不然呢?
陆渊眸光犀利,毫不退让地回视着刘念恩。
两人都没有再出声,仿佛在无声地较量着什么。
“刘念恩!”
这时,蹲在兀那库身边为他把脉的赵清珩却忽然转过头来,愤愤不平地喊了一声。
然后拧着细眉质问道:“你小时候不是答应了三娘会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我么?莫非你现在后悔了?”
对,我是后悔了,我要妹妹不会去找我娘吗,找你干嘛?
刘念恩只觉喉头涌上一阵热气,他很想大声吼出自己的心底话,但动了动唇,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唉。
自己想说的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想说的话却被眼前这张小嘴给说尽了。
想到这里,他刚刚缓和的脸色转瞬又变得阴沉沉的。
可眼前这小人儿毕竟是自己的心头宝,自己再是生气着急也打不得吼不得。
他默默叹了口气,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我是问他怎如此清楚你我的事,毕竟你们认识时间不长……”
可话才说一半,便被赵清珩冷冷打断,“是我告诉陆大哥你待我如亲妹的,既然你现在后悔了,就当我从没说过这话。”
说完不再理刘念恩,而是侧过头来看着陆渊,“陆大哥,我刚才为大高个把过脉了,你放心,他还活着。”
陆渊听完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应她,旁边的刘念恩却惊讶地失声叫了出来,“什么?这人还活着?阿珩,你,你会不会搞错了?”
赵清珩眼皮一掀,暗自翻了个白眼。
今日念恩哥哥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和自己对着干,不仅话要和自己反着说,就连诊脉这事也不相信自己。
难道他不知自己最讨厌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吗?
赵清珩也懒得回头应他,继续一字一句对陆渊说道:“这人的伤口虽多,却并不致命,我猜,伤他的人主要是想折磨他而不是要他的命。”
“可,可刚才有七八个壮汉围攻他,我正好经过此处,便趴在小山坡上看了好一会。”刘念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犹似不信地说道:“那几个人下手很重,刀刀见血,这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会没死?”
赵清珩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蓦地提高音量道:“刘念恩,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事事都要和我作对?我说他没死,他就没死,现在他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可脉象摸着还算平稳,他身上这些都是外伤,好好养上几日便会好。再说,去年我和外祖曾经救过这个麸人,他体内有美人蛊,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刘念恩虽然不懂医术,但见她说的有理有据,只好不再开口。
而旁边默默听了半天的陆渊却忽然心头一动,瞥了一眼昏倒在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壮汉,然后看向刘念恩,“刘兄弟,请问刚才围攻这个麸人的那伙人与此人有关系吗?”
说完指了指那个躺在地上的壮汉。
“嗯,他们是一伙的。”刘念恩对陆渊没有好感,可碍于赵清珩的面子,又不能对他不理不睬,只好冷声回了一句。
“咦?那他的同伙呢?你不是说有七八个人吗,现在怎么只剩下两人?难道其他人都被这个麸人给弄死了?”赵清珩好奇心大起,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