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俩是外乡人啊,怪不得不知轻重,杵在国公府门前呢!”
那侍卫收起怒容,一脸正色道:“国公爷乃朝廷重臣,他的府邸前岂容你们这些平民久留,你们若没事,便早点离开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官爷莫动怒。”与赵清珩并肩而立的章老爹听了这话,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官爷请放心,咱祖孙俩只要寻到了方向,立马就离开,半刻也不多留。”
说完,他暗中捏了捏赵清珩的小手,示意她找机会丢下玉佩。
赵清珩了然地回望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玉佩,朝那带刀侍卫略一颔首,小声问道:“官爷,请问您知不知道,赵府在何处?”
话音刚落,不止那侍卫愣住了,就连章老爹也愣住了。
这臭丫头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不是说好了问渡口怎么走的吗?她打听赵府做什么?
那侍卫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地望向赵清珩的黑纱,疑声道:“姑娘,你说的赵府是指哪个赵府啊?府上的主人叫什么?是当官的还是贩货的呀?”
“是,是赵……嘶~~好痛!阿公,你踩我做什么?”赵清珩咬着红唇刚讲了几个字,一旁的章老爹便狠狠踩了她一脚。
“哼,你这丫头记性太差,我踩你一脚给你醒醒神!咱们不是要问渡口怎么走吗?你开口便问赵府,这位官爷如何能搞得清?”
那侍卫见他二人举止怪异,眼里迅速浮上一丝谨惕之色,右手顺势摸上腰间大刀。“你二人究竟怎么一回事,到底要去哪?”
“嗐,官爷,我这外孙女小时候受过刺激,脑子不大好使,讲话有时前言不搭后语,您千万别介意。”章老爹嘴角含笑,迅速朝那侍卫拱手一礼,恭恭敬敬说道:“其实吧,我们要找的这个亲戚他姓赵,府上做了点小生意,之前他来信说搬到了渡口附近,我们俩便想先寻到渡口再说。谁知我这外孙女太过心急,开口便问赵府,倒让官爷为难了。”
“哦,原来你们找的是渡口啊。”那侍卫面色一松,放下搁在腰间大刀上的手,指着右前方的一条小道朗声说道:“你们俩沿着这条小道往前走,再拐两个路口便能看见渡口了。”
“好嘞,多谢官爷。那咱们现在就走了。”章老爹笑意满满地又朝那侍卫行了一礼,然后用力捏了捏赵清珩的手。
死丫头,可以将玉佩丢下来了。
赵清珩小嘴一撅,隔着面纱狠狠瞪了他一眼,趁那侍卫转身的时候,将手心那块包裹着白布的玉佩轻轻丢在了地上。
哐当!
玉佩落地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章老爹白眉一挑,紧紧拉着赵清珩迅速朝右前方跑去。
那个侍卫刚上了两层台阶,听到这个响声,急忙转过身来。
之前问路的祖孙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他们站过的地方躺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他心头一跳,快速跑过去,掀开白布一看,半块皎洁的白玉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咦,丁虎,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台阶上传来。
那侍卫猛地回过神来,捏紧白玉,又快速跑上台阶,支支吾吾说道:“钟,钟侍卫,我刚才遇见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