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这样。”赵清珩被他低沉的声音搞得有些心慌,小脸一红,竟然忘了挣扎。
而陆渊红着脸紧紧攥着她的玉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两人就这样默默僵持着,纱帐后的气氛顿时有些不可言说。
这时,外面的刘蓁却等的有些心慌。
她明明听到纱帐后传来几声絮语,可不知为何,那人却始终不肯出来。
没办法,她只好将国公夫人教过的话一字一句复述了出来。
“陆将军有所不知,其实蓁儿对您仰慕已久,今日得以遇见,实在喜不自禁,不知将军可否坐下,与蓁儿共饮一杯?”
嗯?共饮一杯?
既然挣不脱陆渊的大掌,赵清珩只好竖起耳朵专心听着外面的声音。
可她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不解。
外面这个叫蓁儿的女子也实在太大胆了吧,佛门净地,菩萨当前,她竟敢邀人喝酒?
难不成她把酒壶给拎庙里来了?
就在赵清珩沉着小脸暗自起疑时,紧紧拽着她的陆渊却镇定自若的开了口。
“刘小姐,多谢你的美意,可陆渊今日还有要事,待会就得离开,恕难从命。”
还没见到面就被拒绝,刘蓁心里着实有点不甘心,虽然她平时性子柔弱,可生于富贵人家,心底总有一份傲气。
更何况她既是吏部尚书的长女,又是国公夫人亲自选中的儿媳,家世和地位有哪一样比不上陆渊?
如今她都已经拉下脸面亲自来邀请陆渊了,陆渊怎能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拒绝?
想到这里,刘蓁蓦地攥紧手里的帕子,紧咬红唇,目光不明地看向不远处的白色纱帐。
见里面的人铁了心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提起裙角,鼓足勇气向那面薄薄的白色纱帐走去。
然后,在离纱帐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红着脸柔声说道:“陆将军,蓁儿经常听家父提起你,他说你虽然不在朝廷为官,功勋却比任何人都大。北地艰苦,你一去便是五年,不计生死为朝廷征剿彦昭王,是大宁朝不可多得的将才。”
说完顿了顿,眼含期待,眸光微羞,“蓁儿闻之很是感动,一直对将军心驰神往,如今总算有了一见真容的机会,还望将军不要拒绝。”
嘁,听起来,这姑娘还是个痴情种呢。
躲在帐帘后的赵清珩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了陆渊一眼,满心不爽。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压着声音酸溜溜地说道:“陆将军,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您还不赶紧出去赴约?”
这话阴阳怪气,听上去还莫名带着一股酸味。
陆渊先是一愣,随后像是了悟到什么,又紧紧拽住赵清珩的手,微微低下头,俯在她耳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面前就有个美貌佳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另择他人呢?再说,渊其实并不贪心,世上佳人虽多,渊只求与一人相携到老。”
他的前半句话虽然在赞美赵清珩,可他这后半句话却好似意有所指。
赵清珩迟疑了一小会,一时竟忘了挣脱陆渊的大掌,一脸好奇道:“陆大哥,莫非你已有心上人?”
陆渊淡淡一笑,微红的俊脸上神情专注,他定定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不觉走入他内心的小人儿,不答反问道:“阿珩,你记不记得,刚才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