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升职了，柳浪其实也不是太意外，只是略感有些快。但销售行业就是这样，一切靠数据说话。
“嗯，升了，现在算是考核期间的分管副总经理。有个竞争的，实力不俗，在公司的资历也比我久，但是要拿下龚南，我就一定能淘汰他。”
“不考虑将现在的位置留给目前的销售部的管理？”
“他们？我不是没考虑过，但龚南更为合适，而且即便没有龚南，我也是打算栽培你，要是让他们上了，这群人都做事不太积极，这个岗位得做多久？”
柳浪听明白了，合着蒋华这是找自己办事儿的。
不再说话，沉默着等着蒋华给出条件。
“柳浪，你的业务能力，老实说，强到我不太相信，我甚至一度以为你是有了别人的把柄，但咱们做销售不问手段，能成交才是硬道理，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本事，我蒋华升上去，大半功劳在你，我不会亏待你。大西洋保险的副总，手里的权限委实不小。一些特别的大单基本都有我负责，我看得出你是个奇才，如果你继续帮我，将来我拿多少，你拿多少。”
柳浪一惊，想到了蒋华会给出一个非常好的条件，但没想到好到这么夸张。
“蒋总，这话说的过了啊。”
“柳浪，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对于咱俩来说都是个机会，原本我以为拿下富康士这一单就等于有了保障。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国内终究比的是人脉，中途杀出的这个程咬金，叫钱嘉钰，是董事会一大股东的栽培的，这次你我的确干了件大事，但仅此还不够，如果不再做出点业绩，我是没办法跟钱嘉钰比的。”
柳浪懂了。
原本这个位置就不属于蒋华，但奈何上一单蒋华的贡献太大，公司自然给了蒋华不少奖励，但这些奖励又不够。
所以给了蒋华一个提名，看似是一个上升的机会和人情，但实际上，只有极低的可能才能将钱嘉钰给比下去。
说白了，就是为了不落口实，又给了蒋华人情，又不想让蒋华晋升。
即便蒋华上不去，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给了机会的，只是争不过对手。
柳浪感叹生活的真实。小人物们有小人物的难处，大人物们又何尝没有？
每个位置的苦难只有那个位置的人才知道。，
柳浪没有说话，仔细琢磨着这事儿。
一个分管副总，确实能够谋到不少钱财，自己也不需要抛头露面，蒋华的条件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等同于将未来一半的财路给了自己。
当然，这也是晋升难度太大造成的。
“如何，这事儿有没有把握？”
“蒋总，只有钱嘉钰？”
“什么意思？”
“您的对手，只有钱嘉钰？如果钱嘉钰不做了，会不会有其他人？”
蒋华明白了。难不成，柳浪这小子又想故技重施？
“我懂你意思了，不过有点难。钱嘉钰不好搞定，而且搞定了他，我还真就不能确定总公司会不会安排别人来。我这种没背景没关系的，要想十拿九稳，就得看业绩。”
“行吧，我尽力试试，这活儿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接下来，如果您那边还有别的有分量的单子就最好了。”
“成，我盯着呢，如果有赚钱的机会，我这个年纪了出去跑也跑不过你们年轻人，我肯定留着等你。”
事情敲定，二人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柳浪倒是不怀疑，蒋华显然是认定自己有着特殊的技巧。第一次用x爱录像这事儿就让他有了这个想法，第二次搞定了不可能搞定的富康士，则更是让蒋华确信自己是有能力的。
“蒋华的位置也不好做，上头不是一两次给他安排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看得出，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事不过三，如果再次完成了上边认为不可能的单子，他们就会在真正能办事儿的人和关系户里作抉择了。这是蒋华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没有支线任务的提示，柳浪略微有些失望，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
……
……
龚南的住处很好找，甚至用不到求白灵，林森便能轻松找到龚南。
不过柳浪没有直接去拜访。
此刻柳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琢磨着如何安排。柳布丁还在别人家的咖啡厅里祸害其他人。
安全屋其他人平日里都很安静，阿卡司看着轻小说，花小兮听着歌眯着眼养神，林森则是系着围裙做清洁。
柳浪的识海里，是龚南的信息。针对这些信息，柳浪知道这次求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推理。
“31岁，眼窝深陷，喜爱抽烟，但喜欢烟的人，很容易表现出来，所以送他烟的人不少，这一招估计提升好感度还行，但想要让龚南摒弃前嫌来给大西洋做事，不靠谱。”
“这个人畏惧的事物是下岗，也就是讨厌没有工作的状态，说明是个工作狂。眼窝深陷也说明他经常熬夜，能让蒋华都叹服他的人脉，说明此人确实很勤快，不同于蒋华，蒋华体态发福，但龚南长得很瘦。这个位置的人饭局该当不少，但如此消瘦，说明他的单子大多来自于真正的业务而非酒桌上。”
“这种人，更渴望的是接触大单子的机会和得到上边儿的赏识。他的业务能力绝对只在蒋华之上，但却一直没有晋升，而且丢了一单就被开掉，哪怕只是降级也说的过去。”
“可见这个人或许跟蒋总一样，不招上边儿待见，那么他需要的就不单单是职位了。”
柳浪内心有了主意。隐隐拟出了一个办法。
人物面板给出的信息很有限，事实上，柳浪也可以通过白灵，获得更多关于龚南的资料，但这一次，柳浪想纯粹依靠自己的能力试试。
生活中的事儿，能不牵扯到司狩，他尽量不牵扯。
“要是有一个演员就好办了，林森不行，虽然很快入戏，上次也配合的很好，但林森只能负责那种不能保留记忆的。我需要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类阵营的助手。得比我还戏精。而且得信得过。”
柳浪叹了口气，开始搜索起识海里的人来。
自己是造物主这事儿，最终得有一个正常人知道，这样就方便的多。拥有一个演技出众，能变成各种路人的角儿来配合自己，很多生意就非常好做。
“只是，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