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将新鲜的灵植摘好。
不止是顾怜儿。
像这样的一幕幕，未来只会变得越来越多。
到底算是甜蜜，还是苦恼，一次两次说不清楚。
唯有留待后日细细品味，才能够领略其中一二。
顾怜儿没多久就回来了。
身旁还跟着师绾绾──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很轻佻的眼神望着他，就像是在望着一个随时都可以使用的东西一样。
‘……你到底跟她聊了些什么？’
几次三番，林萧忍不住，用目光诘问顾怜儿。
‘没有哦，怜儿怎么都没有做。’
顾怜儿还回来一个无辜的小眼神。
“……”
林萧会相信她的无辜，还不如去相信安流萤一觉醒来忽然变聪明了。
小瞪了一眼，倒也没当一回事。
有“独峰山上最好搞定的女人”这个头衔在，只要几句话，不知道小脑瓜里又在想些什么的傲娇小绾就能被轻松搞定。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师绾绾忽然开口，语气和以前一样冷淡。
“早上好？”
林萧侧过身子，歪了歪头，笑着说道，“要是饿了可以去吃些糕点，现在茶水应该还是热的。”
“还有吗？”
“嗯……早饭还要一会儿才能熟，如果实在想吃，为师也能给你盛一碗。”
“继续，我看你还能乱扯多少。”
“不错，”
林萧忽然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少女，“怜儿，你学到了吗？”
“什么？”正在美滋滋看戏的顾怜儿，非常给面子的回了一句。
“这就叫找茬，同义词还有挑刺，寓意吹毛求疵的挑剔和批评。”林萧非常正经地说。
“原来如此，”
顾怜儿点了点下巴，“形象具体，怜儿受教了。”
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师绾绾多少有些绷不住，跑过来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
“明明是你们偷偷在一起玩！”
“好疼呀，”
顾怜儿立刻柔弱起来，可怜巴巴地说，“师姐刚刚也说过了，师妹要是想的话，也能和师尊偷偷在一起玩的。”
“这点为师要提出不同意见，”
林萧一边炒菜，一边补充，“就算你没进来，为师也会打断她，厨房是煮饭的地方，不是做其他事情的地方。”
“意思就是让人乱摸就没问题了，”
师绾绾冷笑道，“你可真是个……的家伙。”
“怜儿，”
林萧没有搭理她，扭头看向顾怜儿，“今天你和绾绾一起来。”
“好呀好呀。”
“不行，我不同意。”
“不是说为师很糟糕吗，为什么这种事又不同意。”
“二师姐是你的人，要我的人一起才行。”
“小罚？”
顾怜儿一个疑问句，直接给在场三人打了沉默。
空气安静了好久。
直到林萧将锅子里热气腾腾的饭菜盛出来，才终结掉这个话题。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去看看流萤和小神兽们醒了没有，要准备开饭了。”
“好～”
顾怜儿领命离开，师绾绾看了两眼，爬到最近的桌子上，踢了他一脚。
“我知道你一推开门就看到这些，心情不好，”
林萧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道袍下摆，转过身去，“但也不要这么任性吧。”
少女没有回答。
双手撑着桌面，翘起二郎腿，借着桌子的小小高度，俯视着自己所拥有的，面前的师尊。
她很喜欢这样的视角。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在师尊身上的一些细节和眼神。
“过来，”
师绾绾招了招手，眼神沉醉而愉悦，“让我亲一口。”
“……”
看来想要科普“厨房就只是厨房”这件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过多久，顾怜儿过来帮忙。
姬扶摇也醒了，看上去倒是很正经，没有一点受到影响的样子。
吃过早饭，和安流萤腻了一会儿。
顾怜儿忽然跑了过来，有急事要回蕴仙学宫。
“成仙路的争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被师尊送走前，她很认真地说，“越来越多的秘辛和宝藏被发掘出来，域外也有其他势力的影子浮现，蕴仙学宫想要站稳顶尖势力的鳌头，还有很多安排不得不进行。”
少女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
虽然在其他方面有些冲动，但不可否认的是，接过蕴仙学宫的大旗后，她就一直在努力为大家谋福利，创造更好的，更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除却独峰山外，她所前进着的，自己的路。
也是师姐妹们能够去信任的大势力。
最起码。
在有些师尊不需要出面的场合，她能为师姐妹提供一丝丝的助力，这就足够了。
“姬师妹，”
顾怜儿又扭头看向姬扶摇，“人族和妖族达成协议，万妖国的事就快落幕了，你要看准机会，及时脱身。”
“嗯。”
计划赶不上变化，姬扶摇立刻点了点头，“你走之后，我马上就动身。”
“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顾怜儿摇了摇头，“做好准备再动身也不迟，我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我呢，”
安流萤举了举手，“需要我帮忙吗？”
“笨蛋大师姐，”
师绾绾瞄了她一眼，冷淡道，“就算需要帮忙，也是师尊动手，根本用不到你。”
“什么嘛，”
安流萤很不满，“我也是很有名气的好不好，说不定大家会给我一个面子呢。”
“……笨蛋。”
吵吵闹闹。
林萧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事情还没有完全落幕，期望的那个幸福未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到来。
“慢慢来，”
他捏了捏顾怜儿的手掌，“需要为师的时候，喊我的名字就好了。”
“不会太久的，”
顾怜儿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师尊要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姬师妹，这次一走，可是要全身心都投入到她身上了呢。”
“？”
“？”
远处乱斗的一大一小，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全身心投入？
没来得及问，顾怜儿笑眯眯的挥手走了。
小白有些舍不得大家，但为了主人的安全，还是跟了上去。
姬扶摇本来想着就回到南疆，听见二师姐这么说，踮起下巴，琢磨着要不要找师尊和二师姐多聊聊自己对现状的分析和计划。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在变化中把握不变，计划中规划多变，是她正在学习的，新的人生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