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与不走似乎也不是她能说的算的。。,访问:. 。
”臣妾除了这里也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顾雨绮惨然的一笑,眼底带了一丝的落寞之意。
去夔州吗?看着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城镇?可是母亲呢?
云恪的眼底有这一种情绪叫害怕。
如果哪一天属于顾雨绮的魂魄从这身体里消失,那他要去哪里寻她,找她?
”你的家乡在哪里?”云恪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雨绮想了想,只能开口说道,”是一个这里很遥远的地方。若不是机缘巧合,我根本无法来到这里。”
云恪以为顾雨绮是不愿意说,所以他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没关系,他很有耐心,会慢慢的问,一点点的问,用得到的只言片语拼凑出她家乡的大概所在地。
其实并不是顾雨绮不想说,而是根本没办法说。
大齐在她所熟知的历史上就根本没出现过。
即便她想将编年史跟云恪说一遍都编不出来。
黛眉这个时候在外面敲‘门’,”王爷,娘娘的‘药’熬好了。”
”拿进来吧。”黛眉的出现。打断了顾雨绮与云恪之间这种尴尬的话题。
黛眉将热气腾腾的‘药’端了过来,”王爷,奴婢要伺候娘娘服‘药’。”
”本王来就是了。”云恪接过了‘药’碗,示意让黛眉出去,黛眉屈膝走出房间,却见到白馥站在外面的树下朝这里探着头看。
”你来做什么?”黛眉微微的一皱眉,”这里有我就好了。”
白馥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尴尬,自从顾雨绮受伤回来,黛眉就没让她接触过顾雨绮。平日里王爷在的时候,她不能来打扰,王爷出去,胭脂和嘉熙县主又会过来陪着,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
而黛眉只是让她负责帮扫扫院子。基本不会给她安排替王爷和王妃值夜。
白馥就是想接近王爷和顾雨绮都没什么太多的机会。
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了,黛眉又加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若是需要的话,我回去找你。”
”黛眉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白馥可怜兮兮的问道。
”怎么会?”黛眉一笑,摇了摇头。
谁也对白馥没有误会,她在想什么,大家都看得出来。
她想借顾雨绮出事,多在王爷面前‘露’面,黛眉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那为何都不让我给小姐值夜了。”白馥马上据理力争道,”难道你们都将我当了外人?”
”我们有没有将你当外人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经过的润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账簿。接口说道,”我最看不的有些人吃里扒外。”黛眉给白馥面子,忍着不说,她可不一样,她是做生意的人,算账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于白馥那种心思,润盈觉得没必要给她面子。
”你说谁吃里扒外?”白馥怒道。
”是谁,谁心里清楚。”润盈抱着账簿昂首走过,看都懒得再多看白馥一眼。
”黛眉姐!”白馥又看向了黛眉。
”好了。莫要再闹了,小心朝着小姐休息。”黛眉一蹙眉头,说道。
她说完也转身离开。独留一个白馥站在院子里,狠狠的扯下了自己身前的一个枯树枝,用力的‘抽’打在地上,虎虎生风。
等她日后发达了,看这些人怎么巴结她!
还有那个胭脂!当个县主了不起吗?用得着每日打扮成那样在自己的面前晃?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其实白馥还真的误会了胭脂了。胭脂的一切衣衫和首饰都是平湖长公主给准备的,人家给她什么,她就穿什么,从不挑剔也不提任何反对的意见。
平湖长公主喜欢胭脂,生怕辱没了她。所以给胭脂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这些衣衫和首饰更是将白馥深深的刺‘激’了。
眼见着黛眉他们还是和胭脂那么亲,她就觉得她们定然是看中了胭脂的身份地位才会刻意的巴结。
顾思阳已经出了定远侯府,柳月还算是疼惜这个儿子,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给他买了一个小院子下来,还请了两三个奴仆照顾他。
顾思阳思来想去,决定参加明年的‘春’试,所以现在天天除了来看一下染墨,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
他也听说了关于长姐的传闻,还专‘门’问了染墨,但是染墨不说,顾思阳就觉得有点不好,他想见长姐,却被云恪给拦下,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得了云恪的保证,这才打消了他一些不好的念头,本来传闻这种东西,你越是理,越是传的邪乎,现在连姐夫都亲自出来和他澄清了。他没有道理不相信自己的姐夫,而去相信那些漫天‘乱’飞的谣言。
他也知道姐夫在办夏家的案子,所以云恪在他的心目之中宛若英雄一样的存在,云恪叫他好好读书,他就回去好好的读书。
夏家那是硬骨头,长在定远侯府的顾思阳又怎么会不明白世家之间的盘根错节呢。
姐夫敢接受夏家的案子,本身就是需要天大的勇气。
姐夫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自己也不能弱了才是,若是自己没有功名,将来拿什么去保证染墨的幸福。宏池帅才。
大家都在努力,他也不能落后。他也很庆幸,自己毅然决然的要与夏家退婚。
顾思阳却不知道当初顾雨绮让安乐侯以他的名义捐去书院的钱,已经为他博了一个好名声。
而他爱上一个丫鬟,不惜与夏家退婚而被逐出侯府的事情也已经传开,给他带来的亦是一片清誉。
一个侯‘门’庶子能有如此的风骨,和有如此的情意,已经变成了清流的楷模。
凡是寒‘门’学子,受过顾思阳恩惠的,提及顾思阳无一不竖起拇指来称赞一句。
傲骨天成!重情重义!
顾雨绮的举动已经为顾思阳在寒‘门’清流之中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即便他将来不出仕为官,他也会成为寒‘门’清流所有读书人的领袖人物。
德妃最近有点坐立不安。
自打夏莺出事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诸事不顺。
景帝看她的眼神明显已经有了一丝倦怠和淡淡的厌恶之情,她与景帝这么多年夫妻,又怎么会觉察不出来。
虽然景帝还是会习惯的来她这里坐坐,但是却是常常的看着她发呆,让她琢磨不透皇上心里真正所想。
所以她着急了,提了提太子的事情。
现在云恪又在奉旨调查夏家之事,安乐侯夫人已经入宫找了她两次,第一次还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但是第二次语气已经强硬了起来,她甚至还质问了夏莺究竟是不是自杀的事情。
自己的亲姐姐已经知道夏莺不是自杀,而是死在她的手里。德妃能感觉的到。
她能看的出姐姐眼中那种带着控诉,心痛,还有愤怒的眼神。
她坐在宽大华丽的寝宫之中,有点颓然,总觉得自己辛劳半生,或许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
云恪那一招将夏莺带到她这里来真的是太狠了,简直就是釜底‘抽’薪。‘逼’着她不得不‘逼’死了夏莺来保住夏家和她自己。却又留下了蛛丝马迹让夏家的人知道夏莺是死在她的手中,从而达到了离间的目的。
夏家可是云翼的一大助力了,如今随着夏家的夏霜城被调查,夏莺的死,德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恪将这一大助力从她的掌心之中‘抽’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再‘插’手夏家的事情,那必定会再惹陛下的不喜。
她赌不起啊。
没了夏家,她还有张家。
想到这里,她端坐直了自己的身体,让人去她的库房里选了几样首饰,用盒子装着,带人去了凤仪宫。
她需要皇后的帮助。
她和皇后斗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不肯低头伏小,现在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寻求皇后的帮忙了。
若是陛下不喜了自己,皇后的话陛下多少还是要听的。
毕竟张宛仪是皇后的亲侄‘女’,皇后生气也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若是自己肯道歉,顺了皇后的心意,皇后应该会肯帮助张宛仪。
当初她一直让云翼要将张宛仪‘弄’到手,防备的就是有这么一天。
帮助了自己的侄‘女’,就是帮助自己的侄‘女’婿,对于皇后来说,并无损失,反而让自己的娘家更加的兴旺发达。
德妃想不出皇后会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她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忽略皇后了。
云恪再度步入刑房之中,见到了被困在柱子上的夏霜城。
”过的可好?”他轻松的撩衣坐在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缓声问道。
都已经一夜不见了,夏霜城的嘴‘唇’还是肿的。
李胜是找了多少辣椒给他灌下去?
云恪不由微微的一笑,李胜倒也是一个人才,甚合他意。
李胜他们几个暗卫之所以如此卖力的折磨夏霜城,一半是为了顾雨绮,还有一半是为了王彦。
王彦的惨样让所有的暗卫都恨在心头。
王彦就是伤在这个畜生的手里的,现在躺在西木胡同之中,还昏‘迷’着,虽然已经救过来了,但是失血过多,人也继续的虚弱。
若是不能替王彦报仇,他们之间还称什么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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