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从拍卖会回到医院,萧湘正在和桂姨说笑,楚凡看到这一幕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相信,不久后萧家就会重新迎来辉煌。
傅老刚刚结束一场学术交流会,他早上查房的时候听见萧湘的心脏有杂音,原本服下解药之后萧湘的各个器官都逐渐恢复正常的功能,心脏也是,可今天听诊发现有异常。
他正准备去找楚凡说这件事呢,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站在走廊发呆的楚凡。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傅老的语气略带调侃。
“没什么。”楚凡收敛目光,语气平淡。
“萧湘的心脏可能还需要手术。”傅老这句话成功又让楚凡紧张起来。
楚凡疑惑地看着傅老,昨天不是说没有问题了吗?难道是解药有问题?
“萧湘原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因为发现的早,干预的也及时,所以病情控制的很好,基本达到了痊愈的状态,这次复发可能有多方面的原因。”
“一是噬心草本来就是致心衰的毒药,极大地降低了心脏的泵血能力。二是她最近两年生活的环境也有一定的影响。三是她的心理负担过重、精神压力过大。以上几种原因导致原本已经治愈的先天性心脏病复发。”
楚凡听着傅老的分析,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皱的眉头表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不过你放心,这个手术如果是别人做,可能还有点危险,是我的话,就只能勉强万无一失了。”
傅老这句话不仅把自己夸了一遍,随便还凡尔赛了一把。
楚凡看对方这得意洋洋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扶额,明知道他担心萧湘,还故意让他担忧,这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药神说你修为不如他。”傅老一听这话,气的头发都炸毛了。
“这老不修的,我看他也不怎么样嘛。”
“除了炼丹,啥也不会,就是个低能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
“我医术比他厉害!哼!”
楚凡看了一眼骂骂咧咧、气的炸毛的傅老,大仇得报。
等傅老反应过来,楚凡已经进了监护室,看着楚凡与病房里的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傅老忍不住腹诽。
睚眦必报!
表里不一!
没过多久,药神谷送药的人也到了,送药的人正是那天送他和玫瑰下山的人。
此人风尘仆仆,想来也是快马加鞭,夜以继日,才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赶到这里。
对方见到楚凡,恭敬地给他打了个招呼,才把鼓鼓囊囊的包,拉开拉链,边从包里拿药出来,便介绍药的用法。
“这是换肌玉容丸,是促进面部血肉肌肤再生的,饭后服用,每日两次,要忌食辛辣、刺激性食物、还有海鲜等发物。”
“这个叫滑脱粉,顾名思义,用了它,脸上的疤痕会逐渐脱落,这个就用温水搅拌后敷在脸上就好,用一个周,基本就可以了。”
“这两个都是肌容修复液,用了滑脱粉之后涂上,就行了。”
“其他的这些都是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基本的用法,功效都写在里面了。”
此人介绍完,把药都从包里掏出来,就准备离开。
楚凡见对方神色匆忙,以为他着急赶回药神谷,准备派人送他一程,结果此人神色犹豫。
“楚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过来这边还带有任务,暂时不回去。”
楚凡见状也表示理解,没有多问,递了张名片给他。
“如果在楚州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对方恭敬地向楚凡鞠了躬,便迅速离去,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过对方没说,他也没问。
这时玫瑰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他萧家主宅的事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都解决了,现在在差人打扫。
玫瑰的电话刚挂断,薛金的电话又接了进来。
“楚先生,有人问我还萧家的钱,要还给谁?”
好几秒,薛金都没有听到会应,于是又出声提醒。
“上次在澜庭,你让那些拿过萧家财产的人十倍还回来,今天有两个人,联系了我,说他们准备好了钱,但是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想通过我问一下,钱应该打到哪个账户?”
薛金还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只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三天的时间,早就过了。
“让他们先去萧海的墓前跪三天,再把钱送过去萧家主宅。”
楚凡当然不可能忘记他说过的话,只是湘湘的性命要紧,这些个小喽喽还不值得他亲自出手,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话可以无视。
这么多天过去了,只有两个人还钱,很好,看来都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是时候收点利息上来了。
而薛金立马将楚凡的原话一字不落的转达,对方久久不说话,薛金就把电话挂断了,看来今天晚上,又有一些人睡不着觉了。
被挂断电话的那一方,本来是不打算还这些钱的,毕竟以一人之力对付四大家族,怎么都觉得不可能赢。
这个人那天也在澜庭,楚凡放话的时候他听的很清楚,因为觉得打败四大家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和众多人一起抱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热闹,四大家族组建的永盟商会涉及到的利益链条特别庞杂,用脚指头想,这些人吞进去的财富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吐出来,还是十倍。
但是他今天知道的拍卖会上发生的事,那个问乔振阳的富商正好和他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平时也有点私交。
今天还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了他,他才意识到,那个人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他有绝对的实力。
薛金刚刚的意思很明确,因为早就过了三天的期限,对方让他去萧海的墓前跪三天。
“怎么样?爸,对方什么意思?”问他的正是他最看重,也最有出息的儿子。
全家人也用希翼的眼神看着他,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对方提到这个要求,但事已至此,已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