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便在医院里又躺了有一个星期,处理工作也都是口头下达命令。
苏月偶尔也会过去看他两眼,但两人再没有提过上次的事情。
只是苏月明显觉得,凌川对她的态度好像好了不少。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苏月总觉得这种情感不像是喜欢,更像是尊重。
让苏月琢磨不透。
这天
苏月正准备去再慰问一下凌川的伤势,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行到一半,大楼门还没有出去便被汪助理叫住了。
“苏总。”
苏月回头。
“您让查的人有消息了。”
“那人应该是师承林翁,所以手法才如此娴熟。”
林翁,不就是林诏的祖父吗?
“行,我知道了,继续查。”
苏月开车拐到了陆氏集团在a市的地下城分部。
自从林诏放弃m国的大好前程回国后,便一直与林父闹不快,索性赌气不回家,也不让人发现,便一直躲在了陆明哲那里。
苏月进去的时候,门卫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提前打开了门。
苏月走了进去,周围的环境出奇的安静起来。
这地下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以赌为乐。唯有陆氏地段清淡风雅,更符合苏月的胃口。
“我出老千。”
“死开,我是鬼,你出哪门子老千”
三个人吵吵闹闹,只有林诏吹开眼前白条时,无意间一瞥。
“苏月…你怎么突然来了?!”
彼时的林诏正叼着白布条跟陆明哲还有另一个男人三个人摸牌斗地主。
林诏这么一喊,三人都齐齐向她望去。
苏月走了后去,一把拉下了林诏脸上的白条,有点生气的说。
“我让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赌博的。净学些什么不着调的。”
苏月这话一出,陆明哲立刻会意。
“是啊林诏,你说说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还拉着我这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陪你在这里私混。简直罪不可赦。”
“你也没好到哪去。”
苏月瞥了陆明哲一眼。
另一个人立刻明白了三人关系匪浅,识相的退了出去。
“陆哥,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明哲慵懒的点了点头。
很快,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苏月坐了过去,简单翘了个二郎腿,认真道。
“林诏,我这次来找你有要紧事。”
“哼,你还有要紧事,除了看前夫哥你还有什么要紧事?”
陆明哲也附和着点点头。
自从那件事以后,苏月便总是以感谢凌川的由头去医院看他。
弄的两个人瞬间都不开心了,虽说是要感谢,可谢一次也就够了,哪用得着天天谢。
苏月无奈,这两个男人都是死脑筋,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她若是不去,凌氏与苏氏的合作怎么办?她的心血怎么办?
“说正经的”
苏月从包里掏出一块透明塑料袋,慢慢将它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银针取了出来,这银针花纹别致,大头处有些痕迹,看上去就有许多年头了,尤其是上面的血腥味,仍然清晰。
林诏一看,立刻也不嬉皮笑脸了。
“这就是,李昌德脑袋上那枚针?”
苏月点点头,她早就告诉林诏想请他看看这证物,奈何之前一直放在汪助理那里,让他顺着这个银针调查,结果调查出来的结果就只有,这个东西是个古董,针灸神医林康曾用过一件类似的银针。
林诏严肃道
“你知道,这是谁的针吗?”
“你祖父。”
“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神秘感。”
苏月翻白眼,林诏翻白眼,陆明哲也翻白眼。
“好吧,接着说,准确来说只是我祖父用过,后来把这个针灸包亲传给他的大弟子当作出师礼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陆明哲问。
“废话,我小时候见过这个针灸包。我当然知道。”
“那你见过这个大弟子吗?”
林诏翻了翻手中的牌,才回答道。
“见过,这个大弟子虽在针灸方面是个奇才,但脾气古怪,我那时候小,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听我父亲说,这个大弟子好像身世悲惨的很,父母双亡,妻离子散,唯独晚年收留过一个义子。”
苏月开始后悔拔针拔早了,应该拉林诏过去看看案发现场才对。
就在苏月关注点全在这个大弟子身上的时候,陆明哲又开口了。
“这个义子你清楚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认识。不过应该是和我们差不多大。”
陆明哲顿了顿,苏月也朝他看去。
“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陆明哲不摇头也不点头,说。
“按照月月的调查结果,李昌德头上这枚针,是在入狱当晚插上的,并且当晚就发了疯,作案之人也在行凶以后就迅速逃离了。”
“按常理,一个和我们父亲一般大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行动速度的,所以说,插这枚针的人,应该不是那个大弟子,应该就是他的义子干的了。”
苏月点头,陆明哲的分析并无道理。
但这样就更麻烦了,若是个大弟子,还好找,但若是一个义子,谁知道他是谁。
“李昌德那里,查出来跟谁接触了吗?”
苏月摇了摇头。
“里面的摄像头年久失修,但我让小汪仔细排查后,发现除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几个人,警察,律师……其余的没人再跟他接触过,连他的至亲好友都避之不及。”
“监狱里的其他囚犯呢?”
苏月瞧了瞧桌子,无奈。
“查了,并没有可疑人员,都是写进去十年八年的无期徒刑。”
谁会十年八年前就算计好这么一步?
三人沉默
好像事情就此断了头绪。
“滴”
苏月的手机响起,亮屏是一个信息,阿雅打开的,说阿宝忽然身体很烫,发烧了。
苏月立刻站了起来。
“阿宝生病了,我先回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我是医生。”
“好。”
林诏去了,陆明哲可能也不可能自己留在这里,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