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先生之言,承南只能是和?”不知道过了多久,剩下来的谋士中有一人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回头看见了那坐在角落里的一位而立之年的谋士装扮之人,此人说不上俊美但是属于耐看型,但是面黄肌瘦似乎有病痛在身。
“战!还是要战的,但是要有攻必克,战必胜的谋略。”品了一口酒,悠悠说道。
“如何做?”那人此刻眼中露出了光芒。
“等!”
“等?”
“等到什么?”
“等一个机会,虽然中原富庶地区已经水深火热,但是承南这地方依旧是风平浪静,此刻若想征召兵丁必定失去民意,等到人人自危,水深火热之时,那时候只要承南公振臂一呼,到时候天下云集,此时所有之人都会感恩承南公的义举。”放下酒杯,沉吟一下说道。
“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地方本就苦寒偏远,若是一直没有先生说的那种境地,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那人也将自己的担心之处说了下来。
“不会久了!”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只要说动这承南公起兵,到时候天下大乱自己在趁机夺权,那么以自己的才能直指上京也未尝不可,但是看见那平凡有真诚的微笑,已经这安静祥和的地方,真的不想再起刀兵。
要知道起兵就意味着死人,多少热血儿郎将要战死沙场,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闺房中夜夜啼哭的心酸,有谁能体会?战场上思念之情如何能解?
谋士入局为的就是避免牺牲流血,若是天下能和平解决,自己实在是不愿意看见流血,那牺牲的是谁的父亲,谁的爱人,谁的心上人,又是谁的孩子,他们的一生因为这战乱变得颠沛流离,无依无靠,独自悲伤....
\"先生是如何能肯定会大乱的?\"那人很是好奇,在他看来这镜月先生极其神秘让人有种无法看透的感觉,他身上有安静,有锋锐,有狠辣,有温柔.....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上京那位新封了他身边的宠臣建立了内卫,传言内卫代天巡狩,上可查察百官,下可监管贫民,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这样的势力无异于让有异心的寝食难安,必会反叛,那些忠君爱国之辈也会变得人心惶惶,必定会引起大乱。\"稍微停顿了一番,沉吟一下又道。
“退一万步来讲,这样的内卫权力过大,会导致皇权更加无威信,渐渐的那些狼子野心之辈总会生出异样之心,到时候我们征召兵丁,顺应民心得民意。”此言一出,那人双眼露出的精光。
“先生只说了民意,那么自己说的军械,粮草和药品该如何解决?”那人用自己的话来回,若是自己没有给出满意的答案,恐会落下话柄。
“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万物可催。至于先生那些我写了一册。”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册子,递给身后之人,那人恭敬的接过去,碎步小跑递给了承南公。
承南公打开那册子看了不到一会儿从刚才的惊讶变成了震惊最后变得吃惊不已,像是什么撞击自己的心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先生的才能当真是举世罕见,这样的计谋和策略当真举世震惊!”承南公直接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自己面前,抱拳一拜,说道。
“这....”众人都大惊起来,同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计策让这承南公都如此震惊,以至于亲自走下主位相迎。
“可否让我等瞻仰一番?”那人也是无比好奇,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惊天之策。
“来人,关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承南公此刻严肃的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
“轰”一声,大门紧闭,闲杂人等一一被请出了大厅,这大厅只剩下承南公自己还有七位谋士,其中那张垣也在此列,那与自己作对的那谋士也在。
“各位都是承南府的栋梁之材,镜月先生的策略关系着整个承南府以及诸位的身家性命。故而在下必须得小心谨慎,还有诸位今日之事,除了我们九人不能让第十人知晓,否则我在此发誓,一定会追杀他不死不休!”他此话一出众人都屏住呼吸,全身都感受到了寒意。
“现在若是有谁不愿意参与的烦请离开,在下不愿意强人所难,在下还会拿一些盘缠供各位离开,若是留下此事若成高官厚禄,只要我能给的,任君开口。”此言一出众人惊呼,这是个条件而且这条件相当诱人。
“多谢承南公好意,在下是惜命之人,就告辞了。”那与自己作对的,对着承南公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多谢承南公!”
“谢承南公!”
“.....”
陆陆续续的走了一些人,那些人都有着自己的盘算,但是不管如何,这一刻他们选择离开倒是明智之选也是糊涂之极,毕竟这乱世想苟且偷生何其艰难,举棋不定总归是一场空。
此刻宴会间,只有四人,分别是自己、承南公、张垣以及那角落中有些营养不良之人。
看着那刚开始热热闹闹的众人,以及现在寥寥数人,承南公也是一脸惆怅,不过这一刻他下定决心,那些走的人一定会为今日这样的决定后悔的。
“在下,多谢诸位能留下来为南承的百姓,在下恳求诸位相助。”说着一拜。
“承南公客气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诸位能留下来,都是我的心腹,镜月先生的策略在此,你们细细看。”说着递给了张垣,那张垣拿过来,打开看了一会儿,眼中从开始的好奇变成的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惧。
“先生布局之深,世所罕见,用计之妙,我自叹不如。”张垣此刻羞愧的低下头,抱拳一拜。
“那是自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您的老师给你的入世警言是:藏拙!”承南公心中无比得意,若不是自己亲自去请,这样的人才落到任何人手里对自己都是灾难。
\"什么?二字真言?\"那张垣和那瘦弱的男子比看到自己策论的表情还要惊讶。
“在下,伍言字书意,拜见先生!”他急忙对着自己一拜。
“先生之能当如皓月,我等萤火之光,还在先生面前卖弄,实在是汗颜。”他有些羞愧的摇了摇头。
“都是承南府的入幕之宾,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别人都给自己台阶了,自己借坡下驴岂不是美哉。
“先生肚量,实在是海涵,这让我等都自惭形秽了。”摆了摆手,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
“是呀,是呀,想当初我对先生还是有些不服,但是见到先生的才能和肚量,实在是无地自容,这样,我自罚三杯。”那张垣此刻拿起酒杯就自己灌了三杯赔罪。
“美酒不可让你独享了。”自己说着,也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对对,今日高兴不醉不归,酒管够!”那承南公此刻哈哈大笑,爽快的说道。
“来,我们席地而坐,今日没有君臣只有知己。”承南公高兴的坐到地上,拍了拍地板示意我们坐下。
“好”
“哈哈”
那宽敞的大厅,此刻载歌载舞,那张垣和伍言两人趁着醉意吟诗作对,当真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自己也偶尔插一句,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