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6号,T站播出《尘》的日子。
早上八点,明娇和金晨两个人一起看了半天的剧情,然后,就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后果……
“真是气死我了,我根据我的名字给女主起的叫唐明钰,根据……根据那谁的姓氏叫的李觐,结果德胜竟然一点不违心,连名字都不改!李觐还是李觐,唐明钰还是唐明钰!”
“真是气死我了!”明娇来来回回在电视前面晃:“我不仅受大姨妈的迫害,我还受德胜的迫害,我要疯了!我简直气到七窍生烟,七窍流血!”
金晨坐在湛蓝色的真皮沙发上,被明娇晃的眼晕:“刚才我在卫生间的是洗手台上居然看到很多写着‘血光之灾’的卸妆湿巾……是你的吗?看着有点……不太吉利……集美,我很好奇这种风格的卸妆湿巾,你是怎么发现的?”
金晨刚说完,明娇就炸了,她步步紧逼眼前的液晶挂壁电视:“这个人不是刘三爷吗?不是刘三爷吗!?怎么景梧会是刘三爷!?”
“刘三爷是谁?”金晨向右歪着身子,妄图能看一眼电视上的刘三爷,奈何明娇整个人都快扎进去了,完全没给他留下空隙。
“本宫不是为了为难你,只是,你太过不识抬举。”
“储君恕罪,微臣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忤逆皇后啊!微臣真是左右为难……“
就是打死也想不到,刘三爷会是《陈》剧组的群众演员,而且,还是她亲手写的角色,明娇攥起了拳头,这三个人……
德胜,李醇亦,刘三爷……真是要气的她头发都竖起来啊!
不过看到下一秒刘三爷饰演的景梧给李觐跪下求饶,不免心情好多了。这个骗子幸好在戏里吃亏了。
这段戏,她记得是,皇后娘娘收买景梧,叫景梧欺骗太子,说他的天选之人就是唐明钰,然后促使他们两个有了第二次的相遇。
不过……她有让太子识破景梧吗?!
为什么会改成这样?!
李觐都识破了,那第二次见面怎么办!
德胜这个人渣,竟然不改人名改情节!
金晨见明娇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是好奇:“你没事吧,又看到什么;了?”
“我没事!”明娇犹如一个刚刚从战壕里爬出来的坚强战士,带着满脸的土灰跟存活勇气:“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德胜这个人渣不把主人公名字改一改,倒是把剧情给动了,而且太子改的过分机智了吧!这样怎么跟唐明钰见第二面!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他们怎么圆。”
“德胜这个人,现在真是无所顾忌,抄袭的这么明显,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之前也抄过不少作品,还知道改改名字跟副线,现在……”金晨摇了摇头。
“那他就不能自己写吗,他在圈里这么有地位,都是抄来的吗?!”
“江郎才尽,又要稳定行业地位和维系公司的运营和发展,他现在只注重生存。”
听了金晨的话,明娇气愤着又盯住了屏幕上李觐的脸,虽然是李醇亦演的,但是……但是他这个全脸出镜……好陌生!
没见过。
还有太子之眼那段,出现在屏幕上足足三秒钟,给她吓一跳呢,只是在金晨面前不好表现出来。
真的是从来没见过,他完整的眼睛就像是……上下睫毛对称的,海王星?一种绽放的感觉,她不会夸……
对于德胜的气愤马上又回来时,又及时想到了李觐的那个眼神特写,她很奇怪为什么总是被这些给带偏。
那一眼温柔,有种惊怵般的错觉,她都无法形容那种既能让人陷进去,又能让人发怵得被推出来的视觉冲击……
估计这个华贵天然的李觐一出场就奠定了观众不会换剧的冲动,明娇不由称奇:“原来他长这个样子。”
雍容华贵,卓绝天然,不见了那份忧郁,只有一弯淡漠。
恐怕唯一能让她满意的一点也就是饰演李觐的这个演员了,抛开他是谁,李觐,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非常贴合她在编写之初对李觐的各种幻想,其实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当初幻想的时候她都没敢想的这么美……
至于唐明钰的扮演者,明娇自己坦言,吴乐颜很优秀,只是自己当初在写的时候,幻想的主角是自己。所以,不必多说。
金晨看到明娇依旧站在屏幕前一动不动,便想说句让她宽心的话:“其实,这集太赶了,声音收集的有杂声,连字幕都没来得及制作,就在网站播放了,未必能有什么成绩。”
“说的对,让德胜见鬼去吧,叫他心急,做的这么粗糙,点击能好才怪!”
突然,明娇的视线被屏幕上飘逸而过的大堆弹幕吸引而去:“怎么会这样?他们夸演员帅也就算了,夸导演干什么?”
137****0892:不愧是大导演,拍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拾荒者0622:德胜导演终于营业了,慕名而来。
开心5104:不得不说,德胜导演看人就是准,每次挖掘新人都能猜对我们的口味,巅峰实锤了。
四大天王的小幸运:每次都觉得会退隐,结果还是顶流,慕了慕了,中国最好的编剧兼导演。
……
……
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明娇显些泪奔——他也配!?
早上九点左右一夜未睡的《尘》剧组,除去群演,全部人员都已经在世纪酒店开始准备休息了。原定时间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四点钟都给大家来休息,结果卸妆,车程等就耗费了一个小时才到达酒店。
醇亦回到床上,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灯跟笔记本电脑的光度在昏暗的空间交互,他安安静静的样子看起来诡秘至极。毫无亮度的眸光中隐秘着黑洞般的沉默。
大量腥咸的血味充斥鼻腔,就算他拼命的转移注意力都能异常清晰的闻到,他并不能明白为什么房间以外会渗透出这样的味道,像海水涨潮一样快把这间房子冲垮。
现在不是夜里,他却一个人面对着漆夜般的噩梦景象。他原本伸直在床上的双腿此刻有些蜷缩,他拨打客房电话,叫服务员拿酒过来,睡不着的时间对他来说无比的煎熬。
他从床上走下来,打开门,想要将屋子里的味道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