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弘杨不禁哑然失笑:“是人都会有失败的时候,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多半是坎坷居多,有些坎坷是可以避免,有些坎坷是不可避免的,在遇到那些不可避免的坎坷之时,我们难免会心生沮丧、愤怒、不甘等等负面的情绪,这无可厚非,毕竟人之常情!”
“然,我们不能让这种负面的情绪待在我们身体中太久,因为一旦这种负面情绪待在身体中太久,这势必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与执行,进而导致越来越多的坎坷接踵而来。”
“故此,在遇到哪些不可避免的坎坷之时,我们第一件事首先是要静下心来,把负面情绪从我们的身体中祛除掉,然后在这坎坷中总结出原因,总结出自己的不足,进而补出自己的不足,如此一来,往后人生才会遇到的坎坷越来越少,而不是原地踏步,甚至是倒退......”
之前,不曾跟自家的儿子说过这些话,有时候失败一次,并不是一件坏事。
好不容易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周弘扬足足与自家儿子讲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其中的道理,待自家儿子露出了然与认同的神色来之时,他方满意的走了。
然而,他并不知,在他离去一段时间之后,周明的那浓浓的不甘之色再次涌上了脸上,抓起另一边的茶盏,却又放下了。
“父亲,你说的一切,我都懂,但这次我还是不甘啊,李安逸……”
……
会试的结果随着风而扩散,其实,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扩散到了整个京城。
其中,还伴随着这样的一条消息,那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的那萧道齐,其实并不是真的叫萧道齐,真正的名字而是叫李安逸。
这一则消息,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哗然,难怪之前没有听说过萧道齐之名,原来是根本没有萧道齐这个人,不过是李安逸的化名。
如此一来,再加上此次的会元是李安逸,李安逸的名头可以说一时之间在京城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样的情景之前也是出现过一次的,那便是明月几时有刚传进京城的时候。
而在这其中,那些怀春的少女尤为激动,连忙从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诗集,把李安逸在会试上写的那一首诗词给添加了上去,当然,还有那一首《梅》。
之前,之所以没有加上去,那是因为这首叫做《梅》的诗冠以萧道齐的名,而现在不同了,原来那萧道齐便是李安逸李公子,那萧道齐根本不存在。
也是,谁会起这个名字,道齐,道齐,悼词,听起来就像是悼词一样,多么的不吉利。
阿嚏!
萧道齐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正在聚精会神的谱写新曲子的云竹顿时心一颤,手中的毛笔随之一滑,这刚写到一半的新曲子……
云竹朝始作俑投以怒视的神色:“再有下次,就从这房间出去。”
萧道齐连连道不再会有。
见他这般神色,云竹只能无奈的一笑,重新拿出一张新纸张,继续谱写新曲子,有时眉头紧蹙,然后又放开,有时咬了咬拇指头,有时轻启红唇,轻轻唱几句,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萧道齐就这般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倒是津津有味,看到她那轻启的红唇,不由怔住了,偷偷的咽下一口口水。
不知道这其中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
最近,沉家的生意有了飞速的进展,沉雁自然而然比之往日更忙了,期间也出了好几次京城到外面去做生意,有一次甚至是遇到山贼劫货。
那一次,他们商队的人手明显是不如山贼的,好在那时,苏可可与老胡也在商队中,才让商队避免了飞行横祸。
此刻,正是午饭的时间,便与身旁的少女随意的找了一家尚看得过去的酒楼,由于现在是午饭的时间,这家酒楼客倒也挺满,所幸的事,还有两三桌是空的。
坐下了下来,随意点了几个菜,沉雁才呼出一口起来,这段日子只有这样的时间,她才能松懈下来,然后从身体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印有诗集两个字。
看到这,傍边的少女不由撇了撇嘴。
没过多久,有小二端上热腾腾、香喷喷的菜肴,沉雁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诗集,与旁边的少女一道吃着午饭,有说有笑的。
附近的桌子时不时传来闲聊的话语,其中,某一条消息使得她微微怔住了,然后朝着那正啃咬着一根鸡腿的少女笑道:“可可,我们明天去李公子那一趟,李公子他拿得了会元自是要去贺喜一般。”
“不去!”,苏可可很果断的拒绝,继续啃咬着手中的鸡腿。
没料到苏可可会这么果断的拒绝,沉雁微微感到诧异,结合这段日子自己的观察,倒是想到了些什么东西。
“可可,莫非你是在躲着李公子,你在怕李公子?”
“胡说!”
一说到这,苏可可急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忙吐出嘴里的鸡腿肉,不屑的样子:“哼,老娘岂是会怕他,反过来还差不多!”
“噢?是吗?那为何前几次去李公子那,可可你都推拒了?”,沉雁笑了笑,那目光看向她,似乎能够直达内心的深处。
“那……那,那是因为我……我,我都恰好有事,对,恰好有事”,苏可可有些心虚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另一边。
“噢,是这样子的啊。”
沉雁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来,苏可可正要松口气,便又听到沉雁的声音响起。
“那可可,明天总该没事了吧?就陪我一道去李公子那呗。”
“我……”
苏可可下意识又要说不去,可一接触到沉雁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话语顿时戛然而止,最后一口咬碎了鸡腿里的骨头,咬得嘎嘣嘎嘣的响,一副凶狠狠地样子。
“哼!去就去!谁怕谁!”
话虽说如此,但那双大眼睛还是闪过了一丝的畏惧,当日,在李安逸搬离沈家的前一天,趁着把他灌醉的机会,她可是对他的屁股进行了不可描述、惨无人道的蹂躏。
虽然说在蹂躏的过程中确实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爽感,但事后不免心生了惧意,她可是打不过他的,那可恶的书生醒来之后,按照他的性格必定对她还以颜色。
故此,这段时间才一直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