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起来。”陆成玉腾出空间，尽量严肃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睡了吗？”白霜盘腿坐起来，好奇地往陆成玉刚刚奇怪的鳞片上瞧，陆成玉忍住把人囫囵成一团包起来的念头，点了点头，“我要跟你说一些事情。”
白霜在脸上揉了揉，打起精神，“好的，我在听。”
陆成玉靠近，捋顺他的发丝，白霜乖巧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人鱼的尾巴是不能随便碰的。”陆成玉说。
“那我小心一点碰？”白霜确定，刚刚一定是把成玉给摸疼了，他下次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好好保护成玉柔弱的尾巴。
陆成玉：“……”
陆成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只有亲密关系才能够触碰的，类似于……”
“我们不能是亲密关系吗？”白霜惊愕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带着巨大的委屈，“你，你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陆成玉靠近一点，白霜没动，只保持着受伤的眼神看着他，看得陆成玉一阵揪心，把人哄了又哄，看着终于靠在他怀里不再难过昏睡过去的小鱼，他要跟小鱼说什么来着？
哎，算了，不急于一时，陆成玉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小鱼，心中涌涨着一股满足感，小鱼这样就很好，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喜怒，他不必去改变什么，这就是他。
白霜醒的比陆成玉早，这两天陆成玉睡的很安稳，白霜盘腿坐起来，懒懒地打一个哈欠，揉揉眼睛，醒神。
视线在陆成玉脸上绕了一圈，最后定在那漂亮的尾巴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白霜现在就觉得这条尾巴每天都在他的心里蹦哒，但是尾巴很娇弱，白霜趴过去，近距离地仔细盯着瞧。
他触碰的时候陆成玉有感觉吗？轻轻碰也有感觉吗？
他伸出手指沿着尾巴从上往下划了一道，极其轻微，只轻轻地点在鳞片上。
刚刚睁开眼睛的陆成玉：“……”
白霜只碰了一下，尾巴就呼到了脸上，吓得他抖了一下，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白霜发现尾巴并没有呼到，只停留在眼前很近的距离，他眨巴眨巴眼睛，尾巴尖在他脸上戳戳。
“小鱼，为什么要欺负我？”陆成玉的声音带着不解和难过。
白霜连忙看过去，从尾巴这边爬到脸那边，“没有，没有，没有欺负。”
“我是雄性人鱼，你不停摸我的隐私之处，你在耍流氓，小鱼。”陆成玉转了个身，不再看他。
“没有啊，没有啊。”白霜翻到另一边，趴在他脸前，“只是摸摸尾巴，成玉，我没有碰其他地方的，没有欺负你。”
“就是有。”陆成玉在各种讲道理的方式中选择了一种最不理智的方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逗弄小鱼看他的表情很有意思。
他可真坏。
“没有，没有。”白霜哄他，伸手摸摸他的脸，“不要闹了，哥哥。”
“没有闹，是你非要摸。”陆成玉推开他的手，又翻了个身。
白霜巴巴地跑回去趴在他身边，“哥哥，哥哥，我没欺负你。”
陆成玉绷不住要笑出声，闭上了眼睛。
“哥哥，哥哥，成玉，不要不看我。”白霜一直喊，非常有耐心，没有去扒拉陆成玉眼皮子的举动。
陆成玉睁开眼睛看他，“你还要摸我尾巴吗？”
白霜点点头，“要啊。”
陆成玉：“……”
你逼我的！
陆成玉坐起身，抬手把白霜拽进怀里，“你要摸，来，你摸。”
反正早晚都要摸，他瞒着倒显得他多怕一样，这还是只小鱼，能翻起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