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凝国主终于怕了,“求您了,祁凝建国才五百多年,不能毁在我这一代!而且祁凝百姓何其无辜,求藏雅国主高抬贵手,我归还宝物,归还毓曌的百姓,解除他们的奴籍!”
白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上是在笑,可刹樱剑散发出的月白光辉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
他从祁凝国主手中抽出祁凝的旌旗,轻轻盖在祁凝国主的头上,白黎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当初我也曾这么下贱得跟条狗一样求过你们,可是你们放过毓曌了吗?祁凝国主,你是被天粱逼的,所以,我留你一个全尸,也会好好对待祁凝子民。”
白黎站起来,刹樱穿心而过,将祁凝国主与他的青鸟王座钉死在一起。白黎握住白玉横笛,盖着祁凝旌旗的祁凝国主脑袋一歪,白黎像是在跟故人告别一般,“安心上路吧。”
颜几尘还没有死透,看见白黎的手段,觉得可怕,更恨他毁了屠休网,他站在尸堆边,从身上掏出一瓶毒药,倒在箭头上,捡起地上的弓箭,对准白黎射去。
赫连晏川听见破空的声音,发现一支箭飞来,他毫不犹豫的挡在白黎身后,那支箭射中了赫连晏川。
察觉到不对劲的白黎转过身,看着那高壮如同高山的赫连晏川,轰然倒地。
许墨怀见了,立刻冲了上去,燕北候一脚踢飞祁凝将领,也向赫连晏川而去,沈县主张大了嘴巴!
“国主!”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沈县主连忙发出一束绿色的信号弹,通知孤辰御医前来医治。
白黎把赫连晏川抱在怀里,看着自己手掌上,赫连晏川的鲜血,他慌了,“晏川!晏川!你怎么样?”
燕北候看见白黎心急的模样,想着此人必定认识赫连晏川,再加上他看起来柔柔弱弱,活脱脱的美娇郎,所以柔声跟他说:“这位仙子哦不,公子,我先带我们国主去一个干净的大殿里躺着,待会儿会有御医过来。”
白黎茫然的点点头,想把赫连晏川交给燕北候。赫连晏川虽然在昏迷当中,但是他死死抓着白黎的衣袖。
燕北候看着白黎那小身板儿,在赫连晏川耳边说,“国主,这位公子扶不起来您,还是让我来吧?”
赫连晏川费力的睁开眼睛,揪住燕北候,“那你们把他看紧点,不许他离开,不许他跑。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拐来的媳妇儿……”
后面“媳妇儿”三字说得含含糊糊的,白黎没有听清,可是把耳朵对着赫连晏川嘴边的燕北候听了个清清楚楚,他震惊的看向白黎,白黎一脸茫然加上一脸懵,“晏川说什么了?”
燕北侯笑了笑,看着白黎那双单纯无辜的眼眸,支支吾吾的,“我们国主说不许你走。”
白黎闻言,难得柔声的、哄孩子一样跟赫连晏川说:“你听话,让燕北候带你去医治,我不走,我就在一旁陪你。”
赫连晏川听到后,才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
孤辰的御医来得极快。
他们从殿里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里面赫连晏川痛苦的哀嚎落在白黎耳朵里,都是煎熬。他没有想到,赫连晏川会把自己的一句不那么重要的赌气话记在心里,并且去实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
白黎又急又慌起来,当日他说过,只要赫连晏川打得从九国除名,自己就限期一晚任他处置……
他沉浸在兑现承诺这件事情里,紧闭的大殿中传来的剧烈讨论声打断他的心事。
“哎呀,你是御医还是我是御医啊,我说我用嘴给他把毒吸出来,他又不肯,这能怎么办?”许墨怀重重叹了口气,眼睛瞟向站在殿外的白黎。
燕北候看见白黎往里面走来了,也紧锁着眉头,“哎呀,可是御医说了,这个毒如果不吸出来,以后他是要灭子绝孙的!”
沈县主拍了拍许墨怀,“要不然我们去……”
听他们说这话,赫连晏川的伤势还有些严重。白黎想着,走进来对他们一拜,“孤辰国主伤势如何?”
“哦!我们国主其他地方都还好,已经处理好了也上了药了,就是有个地方……”燕北候“唉”了一身后重重坐在椅子上,好像难以启齿。
沈县主又看了一眼御医,御医看了眼许墨怀,许墨怀又看向燕北候,最后三人一齐看向御医。
白黎也是一脸急切的看着御医,御医一拍大腿,“哎哟!你们真是我亲祖宗!”御医靠近白黎,“我们国主被人一箭射中了大腿根儿,这个箭头是拔出来了,就是没想到这支箭是有毒的。要是再不及时处理,把毒血放出来,以后子孙万代就要不保喽!”
白黎一听,也急坏了,如果因为自己一句话导致赫连晏川没了子孙后代,那真是天大的罪过,“那要怎么做?”
御医捋捋胡子,“其实不难。我们行兵打仗,带出来的药具有限,这等情况只能用嘴把毒吸出来,吸到血色变为鲜红,就是毒被吸干净了,那么人也就没事了。”
白黎一听,看着许墨怀等三人,“这里不是有孤辰国主的大臣吗,为何还这么难办?”
“哎呀!我们国主是个小孩子脾气,他说那是重要部位,不能给旁人看见,只能要心爱之人去看。”
御医说完,殿里的空气凝固,白黎低下头,“孤辰国主,人很好……但也太固执了些……眼下,我去哪里给他找个心爱之人啊……”
白黎说完,四双眼睛齐齐盯着他。
“这位公子,刚刚国主痛不欲生之际,嘴里还喊着“凤华”这个名字。凤者华容也,我看您面貌天下无双,国主叫的应该是您吧?”御医说后,许墨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沈县主捂着嘴笑,燕北候用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想来您一定是我们国主的知己好友,不如您进去试一试?”御医说。
白黎隔着屏风,看见那人朦朦胧胧的身影,因为疼痛,赫连晏川的呼吸声很大,听着都令人于心不忍。
“那……我去试试吧?”
白黎缓缓走入屏风里面,殿内几人立刻溜了出去,关上殿门。
赫连晏川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嘴里还呜呜喊着,“你们走开……我不要你们……凤华,你来看看我呀,你是不是又跑了……我都给你把祁凝打下来了,你就不能留下来……”
“我还在这儿。”白黎坐在他床边,看见旁边有一块布巾,他拿过来,为赫连晏川把汗珠细细擦拭干净。
赫连晏川上半身被纱布包裹着,伤口一个连着一个,但还是可以看见他一身强健的肌肉,充满力量感的手臂,劲瘦的窄腰。
他那永远都笑眯眯的脸,似乎永远都不会悲伤的脸,此刻皱在一起。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看着白黎坐在烛火边心疼自己的模样,傻乎乎的笑了。
“我是不是死了啊?为什么死了还这么疼?可是有你在,疼点儿也无所谓。”赫连晏川把白黎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温柔怜爱,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怕把他弄疼。
白黎的心揪在一起,用手反握住赫连晏川,“晏川,你没死。你受伤了,我也没有跑。”
赫连晏川的眼睛里亮起星星来,可是他因为连续作战体力透支,但他的语气在看见白黎时变得轻松,“你这次真的没有跑?!”
白黎点点头。
“那是不是,以后我想你留下来,我都要变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才行呀?”赫连晏川的问题毫无逻辑,但是白黎脱口而出的“不是”,令赫连晏川露出笑容,“凤华,我的伤口在那个地方,你不要勉强自己。”
白黎看了看赫连晏川下身,大腿内侧有一个血洞,他皱着眉头,“没关系。都是男人,没什么关系的。我帮你把毒血吸出来就好了。”
说着,白黎褪下赫连晏川的亵裤,露出两条又长又健硕的腿,不过白黎只把他的亵裤褪到伤口下方。
白黎看了一眼赫连晏川,俯下身子,用嘴对准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吸起来。
随着一口一口毒血的吐出,赫连晏川躺在床上,意识逐渐回笼。他感受着白黎那粉嫩柔滑的舌头,贴着他最敏感的皮肤,小腹处犹如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猛烈刺激,这股刺激让他的大脑空白,激起他的欲望。
这股欲望越来越强烈,令他难受。仿佛是挡住大海的礁石,被浪花猛烈的拍打、拍打……就像是浪花想要击碎礁石那种迫不及待。又仿佛是破茧的蝴蝶,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冲破那层薄薄的束缚。
赫连晏川更加难受了。
白黎这边还非常的认真的给他吸毒血出来,完全没有注意某人越来越如狼似虎的眼神。
知道最后一口毒血吐出,白黎喝了口水簌口,用布巾擦嘴时,赫连晏川坐了起来,把人一把抱在怀里。他急促的呼吸,喷洒的热气如同浪花冲击在白黎的脖颈耳朵。
白黎觉得他不太对劲儿,他开始挣扎,可是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挣扎显得像是在调情。
“赫连晏川!你放开我!你受着伤呢!”白黎的两只手腕被赫连晏川抓在一只手里,赫连晏川压着他,邪气的笑着,“为你死我都愿意,别说是这点儿伤了!凤华,你那日说的算不算数?”
“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先回答我算不算数!”
“我说了什么?怎么就算不算数了?”白黎心知肚明,反问得毫无底气。
赫连晏川不生气,“你反驳就是证明你还记得!”赫连晏川飞快的在他嘴上吧唧一口,两人分开时唇瓣之间牵起银丝。
白黎心慌得厉害,怕得厉害,“你这个疯子!放了我!”
“那你说,到底算不算数!”
“不算!”白黎把头偏到一边。
赫连晏川皱着眉头,“嘶”了一声,白黎一看,纱布下的伤口又渗血出来了。
“算!算数!”白黎大声回应。
赫连晏川得到回应,开始嘿嘿的傻笑,后来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他躺在惊魂未定的白黎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你下面,是什么东西抵着我了?”白黎声音细弱,“是不是箭头?”
赫连晏川抱的用力,一只大手扣住他的背,一只手拍在他凸起的圆润挺翘上,让自己和他紧密无间,只有这样,赫连晏川才觉得放心。
听见白黎问话,赫连晏川被气得发笑,“凤华,我有的你也有。你刚刚扒我亵裤时难道就没有看见?我那东西,只有箭头那么点儿大?”
白黎闻言,更是不要命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