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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言,意剑一门历代弟子均以性情入剑,能听到剑的呼吸、触碰剑的灵魂,刀剑到了他们手上,不再是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铁疙瘩,而是他们的朋友、情人,甚至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如臂指使,无往不利。

当然,江湖谣言不足信,这话十成里有九成是瞎扯淡。

大凡江湖门派,一旦武功练到顶尖级别,甭管拳脚掌法还是十八般兵器,都成了细枝末节的小道。好比武侠小说中的“独孤九剑”,连剑招都扔了,整套剑法的精髓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无招胜有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和意剑一门其实颇有共通之处。

意剑的必杀技是天问九式,顾兰因练了小二十年,剑招早就炉火纯青,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好比窗外有风起云涌、万千风景,她却只能隔着窗户纸雾里看花。

直到对战柳生清正,她才隐约觉得那层窗户纸破开了一个洞,隐隐触碰到外面的天光。

天问九式只是一套剑法,没人规定它该是什么样的——在前任意剑掌门聂卓手里,它就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而又无迹可寻;在顾兰因手里,它又是幽微不定、变幻无常,比极北之地的天气还要难以预测。

而到了顾琢手中,这套剑法淡泊绵密,虽然不动声色,却厚重的不可撼动。

顾琢连出九剑,柳生清正退无可退,只能连挡九剑——这男人活了大半辈子,把自己活成了一道魔障,心心念念就是“将意剑传人踩在脚底下”,这是他头一回真正意义上和意剑掌门交手,短兵相接之际,突然明白了当初自家叔父是怎么败在顾琢手里。

顾琢的剑势远不如顾兰因奇诡多变,却如一泊深不可测的池水,水面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牢牢裹挟住武士刀的刀锋,刀光越是凌厉,水流的反噬之力就越强,一个浪头打来,柳生清正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直到脚后跟挨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柳生清正骇然抬头,就见顾琢半垂着眼皮——这男人和顾兰因不一样,从不冷言恶语,永远挂着谦和温润的笑,当年一场伤病让他元气大伤,脸色总是有些苍白,越发显得他文质彬彬,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可当他撩起眼皮看来的一刹那,柳生心头猝不及防地一凉,陡然有种利刃裂体的错觉。

他沉迷了大半辈子的魔障,死抱着不撒手的执念,就在这男人轻描淡写的一眼中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下一瞬,寒光乍起,收拢成细细一线,雷霆乍惊地擦向顾琢咽喉!

漫天火光中,陈聿抬头环顾,见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认命地叹了口气,解开两颗袖扣,将衣袖不紧不慢地卷过手肘,冲一帮不速之客挥了下手:“嗨,你们是打算车轮战,还是玩群殴。”

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煤炭兄们压根不跟他寒暄,撸起袖子挥舞铁棒,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

陈聿是翻云掌传人不假,却没多少和“江湖高手”动手的机会,他上一回跟人群殴还是在南疆卧底毒贩窝,结果风卷残云落花流水,怎一个惨字了得。

要不是恰好撞见顾兰因,被她顺手捞了一把,这位有极大的概率要交代在南疆密林里。

陈聿左支右绌地躲过前两波攻势,却没躲过第三波,不知是谁缺德带冒烟的,暗中下黑手,斜刺里飞来一支铁棒,重重砸在陈警官肋下,他眼前当即一黑,一口气好悬没上来,踉跄退了两步,就见一支带着刀刃的铁棒毫不客气地当头砸落,离他金贵的脑瓜壳只差一线!

陈聿的汗毛争先恐后地夺路狂奔。

就在这时,一丝细细的风声擦着陈聿鬓角过去,像是有人贴着他耳根扇了一巴掌。紧接着,只听“叮”一下,动静微乎其微,那根要命的铁棒却就此偏了几分,堪堪避开要害部位。

陈聿趁机贴地一滚,与此同时,一道铁链当空甩来,卷住他一条胳膊,将他往后一扯。

一道人影间不容发地插了进来,挡在他和黑衣人跟前。

“有意思,五毒教的小字辈们,也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唐老板收回铁链——那链条极细,不知是用来锁门还是拴自行车的,从中对折过一道,铁鞭一样轻轻抽了抽掌心,“蜀中唐门叱咤江湖时,你们还在家吃奶呢。”

陈聿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话音未落,一个女人从他身后阴影中走出,双手叉腰,摆出一个经典的“泼妇骂街”造型,“五毒教……嘿嘿,五毒教算哪根葱?”

陈聿:“何大姐,顾教授还在别墅里!”

何其芬掠了把鬓发,百忙中赏了他一个眼神:“放心,有人。”

风声乍起时,顾琢下意识横剑挡隔,下一瞬,一股大力不由分说地撞来,以意剑掌门的身手,居然都退了两步。

越来越多的金属丝激射而至,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直如一张兜头罩下的大网。然而顾琢不慌不忙,那泊厚重又绵密的“水”始终护卫身侧,哪怕是无孔不入的蛛丝,也只有浮于表面的份。

柳生清正微微眯起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眼前的男人同样是一人一剑撕开天罗地网,在大敌环伺的埋伏圈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而他自始至终微微低垂着眼帘,压根不曾正眼打量过其他人。

那几乎是噩梦一般的场景,隔了八年的时光,轰然落入现实,让柳生清正简直有种“白日梦没醒”的错觉。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从一旁的黑衣人手里夺过手枪,对准罗网中央的男人,不顾一切地扣动了扳机!

明承诲的瞳孔凝缩成尖利的一点,不顾一切地嘶吼起来:“师父!”

几乎与此同时,一把长刀无中生有地飞出来,正正撞中柳生清正手腕,下一秒,枪声响了,飞出的子弹却和顾琢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反而放倒了一个离得近的黑衣人。

没等柳生清正反应过来,斜刺里又是一道风声,这一回凭空飞来的“暗器”是一把刷子,刷头还沾着酱料,正正蹭上柳生先生的尊面,在他脸上蹭出一条里进外出的酱香印子。

柳生清正:“……”

就这么片刻光景,楼下接连响起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动静,一听就知道是藏身暗处的枪手被人放倒。这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行动迅速、下手干净,毫不拖泥带水,瞬间将“点子”清理得七七八八。

直到“活”干得差不多,这帮人才有闲心互相寒暄两句——

“这帮五毒教的点子可真扎手,”河坊胡同门口的煎饼摊老板脚尖一点,打手手里的枪自动跳进他手里,这位拿手掂了掂,啧啧感叹道,“这可是真家伙,想不到我老朱有生之年居然能摸到真枪,回去跟我家小子可有的吹了。”

另一头,卖土耳其烤肉的武老板不屑地一撇嘴:“得了吧,非法持有枪械可是犯法的,你吹,当心把自己吹进大牢里!”

朱老板:“那你说,这帮人被逮进牢里,能判几年?”

武老板切了一声:“这几个不用说了,一看就是老江湖,把牢底坐穿都不稀奇。至于上面那个……就不好说了,也不知道是把人赶走,还是直接按照咱们的法律判。”

这两人寒喧归寒暄,音量一点没控制,偏偏柳生清正耳力不凡,一字不落地收了进来,脸色越发难看。

他眼角一斜,突然面露狰狞,枪口顺势一转,瞄准了地上的明承诲。

明总裁本能想往后躲,可他身后就是要命的罗网丝,后退无异于把自己的后脖颈送到刀刃下,往前却是黑洞洞的枪口,一时进退维谷,被不尴不尬地夹在生死两难的夹缝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突然扑了过来,想也不想地将他挡在身下。

明承诲被他护在背后,那一刻,多年前的记忆汹涌如潮,扒开那些纸醉金迷的身外之物,探出头的还是那个满心惶恐又无能为力的小男孩:“师父!”

顾琢将拼命挣扎的明承诲牢牢摁在身后,脑子里倏忽闪现的却是顾兰因的笑脸,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生死一线间,他没觉得多恐惧,只是有些遗憾,刚刚找回了他的小女孩,仿佛一个短暂的告别,转眼又是天各一方。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他的小姑娘又要花多久才能从阴阳两隔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些念头烟花似的四起,又流星般地湮灭,快到顾琢压根抓不住形迹。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道黑影扑出,还没到近前,呼啸的风声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犹如一堵厚重的“墙”,直接将柳生清正推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那“风声”到了近前,突然从“厚重”毫无过渡地转为“凌厉”,直如一把精细入微的小刀,准确无误地“敲”在柳生清正手腕上。

柳生半条胳膊从手腕一路麻到手肘,手指吃不住力,直接缴了械。

顾琢定睛一瞧,只见柳生清正背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伸手揭开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头斑白的头发。

柳生清正瞠目结舌,活像见了鬼。

“顾先生,”那人看也不看他,目光越过柳生清正,落定在顾琢身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顾琢用左手扶着墙,慢慢站起身,隔着一个柳生清正和二十年的光阴,冲那人欠了欠身:“确实是多年不见……柳生先生。”

二十分钟后,救火车嗷嗷叫唤地赶到,刑警们腾出手来,赶紧兵分两路,一路赶去支援陈聿,一路在秦副队的带领下直奔别墅。刚冲进大门,还没闯过玄关,就听楼上有人道:“别进来,小心罗网丝。”

秦副队百忙中一个急刹车,由于收势不及,屁股后头的刑警先生们接连发生追尾事故,撞成了一串糖葫芦。

秦副队抬头一看,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客厅里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如毫发的金属线,那些细线既坚且韧,要是不留神撞上去,切断个把人头不在话下。

“辛苦各位了,”二楼栏杆旁,顾琢礼数周全地颔首致意,“我的学生受伤了,能麻烦送他去医院吗?”

事实上,受伤的不止明承诲,顾掌门两条手臂同样被罗网丝割伤,留下深浅不一的血印子。虽然他一再强调只是皮肉伤不碍事,可惜警方和医务人员不这么看,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后,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急救车,呼啸着拉走了。

顾琢本想快刀斩乱麻,赶在顾兰因回来前解决麻烦,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医生小题大做地缝合伤口、打完破伤风后,顾琢一抬头,就见顾兰因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一只手摁住膝盖,喘成了一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破风箱。

那一刻,顾掌门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五味陈杂的心情——要是地上有条缝,他可能已经把自己埋进去了。

顾兰因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放开行李箱,慢慢走到近前,在顾琢面前单膝跪下,伸手捧起他伤痕累累的胳膊……手指尖居然在微微打颤。

顾琢登时不自在起来,倒不是顾姑娘的手指有什么魔力,而是他为了上药,里外衣服脱了个干净,只剩一条背心,不该露的虽然没露,但是某些他不想让顾兰因看到的……譬如他手臂和肩背上盘踞的狰狞伤疤,也一丝不差地落入顾姑娘眼中。

那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前的旧伤,树根似的盘踞在顾琢身上,有些是烧伤,有些却连顾兰因也分辨不出是什么造成的,盘根错节,累累交叠,像是要从这男人身上剐下一层皮来。

顾兰因不仅手指打颤,嘴唇也哆嗦起来,两颊血色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尽数涌进了缠绕在眼白上的血丝里。

她轻轻摸着顾琢肩膀上一道三角形的伤疤,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顾琢不自在地挣动了下,有那么一瞬间,浑身上下的神经元像是长了脚,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顾兰因指尖碰触的那一点,手指与皮肤的接触让他有种“肌肤相亲”的错觉,分明没多出格的举动,顾掌门却犹如在众目睽睽之下裸奔一样,脸颊“蹭”地着了火。

“我……咳咳,记不清了,”顾琢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咳嗽两声才能顺畅地往下说,“好像是烙铁吧。”

话音未落,他陡然僵住了——就见顾兰因低下头,仿佛信徒亲吻佛祖莲台一般,小心翼翼地吻住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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