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东方仁把兵力四合六纵,穿插包围,分而围杀,狐鼎新竟然不管不顾,只是派遣将领袭杀敌军中的东方仁,竟是打着擒敌先擒王的打法,殊不知中军最难攻杀?
“该死!狐鼎新这老家伙只会纸上谈兵,根本不懂兵法谋虑!”
上丙以及东怀玉,一时之间脸色发白,俩人乃是区域大都督,很明白眼下凶险的不得了,必须包抄解救那些被围困的兵员以及将领。
也就在这时候,狐鼎新派的一万名,手拿可镇杀宗门人员的标枪,虎虎杀向了房杨笑。
房杨笑双指夹着符纸,思绪着某些事情,此刻抬头一望,把符印揉做了一团,随手一抛,却是抛到了奄奄一息的武思源手掌之中。
对穴位的拿捏,房杨笑闭着眼睛都能击打,当这一团符纸落到武思源掌心,其便反射一般紧紧握在了掌心。
之后房杨笑身形一闪,落到了这一万名重铠兵员之中,一掌一拳乃至一脚,任你穿戴是什么铠甲,皆是让人粉身碎骨不留活口。
围杀上前的重铠步兵,皆是经过铁血磨炼毫不畏死,不过还未近身便被罡气绞杀的血雾弥漫,这种血腥杀伐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兵员所能抵御,这简直就是送死!
心生惧意之下,房杨笑到了哪里,重铠步兵便急急往后倒退。
此刻再有信息员禀报狐鼎新后方围剿情况。
听闻了汇报,很显然之前的论断有误,因为宗门人员不可能生出帝王威严,使得大军兵员被压制。
不过歪打正着,还真有宗门人员在后方捣乱,只不过仅有一位。
但仅是这一位宗门人员,手持标枪的重铠步兵,不仅不能把其杀死,相反皆被吓破了胆,硬是给其腾出来一条道路,目前正在朝着他狐鼎新中军而来。
狐鼎新脸都涨成了紫色,之后喘着粗气道:“这些宗门皆是看重利益,此刻给我横生枝节,无非就是让我付出双倍利益而已,好!我就暂且容忍你!”
之后再次传话,后方大军给这位宗门人员敞开大道,让其面见他狐鼎新。
房杨笑的画像,狐鼎新以及周身护卫早就熟悉的很,但是距离仅剩二十米之遥,模样亦然然清晰可见,却是丝毫没认得出来。
已是神道人境界的房杨笑,用术法改变模样还不是手到擒来?既然幻无名逃之夭夭,那就借他的容貌来用用。
只不过,狐鼎新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快步上前,道:“原来是幻公子,狐某怠慢了,快请上座。”
房杨笑瞬间一个怔然,却已被狐鼎新热情的拉着手,登上了中军战车。
幻无名谋划窃国,房杨笑本以为知晓的内幕足够多了,不料再次给其上了一课。
瞧着房杨笑面色冷峻,狐鼎新恍然大悟,却是拿出来天木盒子,再道:“幻公子收集‘道尊符印’碎片已久,这不,狐某也微经绵薄之力,还请幻公子笑纳。”
道尊符印碎片!
房杨笑瞬间热血沸腾,就要拿起这枚古老陈旧的碎片,不料手指刚接触,碎片瞬间化作了飞灰散落在了天木盒子之中。
狐鼎新“啊”的一声,近乎大喊一声。
这枚碎片其实已经进入了房杨笑的神海世界,小小的碎片发出的金色光芒,把房杨笑一千米之内的浓郁精神之力,顷刻之间吸收的一干二净,而遗留下来的杂质却是清晰可见,正是元苏苏侵入的精神元力。
房杨笑既震惊又兴奋,显而易见,去除这种精神毒素指日可待,只要继续搜集道尊符印碎片即刻,如此便可摆脱元苏苏的控制。
房杨笑恢复心神,却是眼睛一眯,冷冷而道:“你这老家伙,是在捉弄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狐鼎新傻傻的喃喃自语。
之后反应过来,口气怨恨道:“是‘通天下’把我骗了,狗屁的信誉第一!”
“‘通天下’?你是说这玩意儿,来自‘通天下’?”
狐鼎新随即沉默不语。
这“道尊符印”的碎片,可以克制帝王真气的威压,就是来自幻无名的告知,而“通天下”收集“道尊符印”碎片,皆会交给幻无名。
所以狐鼎新的这枚“道尊符印”碎片,其实可以说,是背地里偷偷收集了一枚。
眼下幻无名突然出现,狐鼎新瞬间反应过来,认为是被“通天下”的人员出卖了,更让他无语的是,这枚碎片竟然是假的,你说说这口气能咽的下去?
“唉!让幻公子白跑一趟,不过也不能说白来,狐某正在头痛如何攻破居庸关,幻公子就来了,还请幻公子给老夫出谋划策呀!”
为母亲报仇此其一,其二是被元苏苏控制,要搅动国主与宗门之间发生怨恨继而爆发冲突,所以房杨笑最终的走向,那就是取狐鼎新这脑袋,使得平判之功加身,之后得到国主丁春秋的加赏,进入到国家的权力中心。
只有进入到权力中心,才能更有实权针对宗门发动进攻。
只不过,仅凭平叛之功绩,不足以进入到国家权力中心,最后只可能得到一方区域长官的名额,眼下再加上一个他房杨笑智破幻无名的阴谋窃国之罪,这分量就足够了。
当然,如何证明幻无名窃国的阴谋,那就只有用东方仁来证明了......
也在这时候,两位气势汹汹的上丙以及东怀玉来了,一瞧见房杨笑当下也是心喜的模样,一时间把狐鼎新指挥不利的怨气压了下去。
上丙刚要开口套近乎,房杨笑不再犹豫,随手一扬,狐鼎新瞬间眼睛一瞪,没有声音动了一下嘴皮子。
近乎同时,上丙东怀玉瞬间往后一退,与此同时房杨笑显出来自个的真实模样。
“你......”勃然变色的两位,就要惊呼大喊。
“不想死就闭嘴!”
“噗通。”狐鼎新直直的摔倒了地面,四方护卫后知后觉,刚要有所行动,房杨笑道尊剑一个潇洒一划,这些护卫死的一个都不剩。
上丙东怀玉身手自然了得,也很识货,马上意识到,在房杨笑面前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俩位都督认得我房杨笑?”
上丙东怀玉忽视了一眼,点点头。
“俩位可想活命?”
叛乱之臣,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两位神色难堪,苦笑一声,却是沉默不言。
“假如给你们一次机会,如何报答我?”
“房杨笑,你是在说笑?还是认为自个身手了得,就可以让国主丁春秋作出妥协?”上丙沉吟而道。
东怀玉却是沉思道:“房都督小小年龄就已坐上三星都督,这凭借绝非是身手了得,还有过人智慧,东某想听听如何让我们活命。”
房杨笑阴阴一笑,慢慢道:“就凭幻公子这张脸。”
这张脸!?
“我来给你俩说一个秘密......”
又是半日的厮杀,终于叛军出现了溃败迹象。
就在狐鼎新的大军回逃之际,再次扮作幻公子模样的房杨笑登场了。
幻公子的旗帜异常显眼,身后更是齐备了战马铠甲数万之众的人员,大旗一挥开始了截杀败逃的溃败之军,而东方仁的大军也是紧追不放。
双方夹击之下叛军唯有投降,就此战争结束。
之后幻无名与东方仁汇合。
“嗯?狐鼎新逃了?”
房杨笑点点头头,冷笑道:“他已是丧家之犬,也活不了多久。”
看着被捆绑的昔日同僚,东方仁眼睛一眯,当下下了战马,给俩人解开锁链,与房杨笑道:“上丙东怀玉家世不凡,与我们大有帮助。”
“我知晓,所以才不杀,就让你劝降他们,效忠予我。”
上丙与东怀玉脸色吃惊,看了一眼房杨笑又瞧瞧东方仁。
这种疑惑东方仁自然明白,马上把俩人拉到一旁开始了劝降。
“大势已去,但不代表不能东山再起,眼下就是最好机会!”
皆是聪明人,何须多费唇舌,上丙以及东怀玉当下就拜叩东方仁,东方仁心下大喜,却是道:“幻公子才是咱们的主子,应当臣服与他才是。”
上丙低声的一声不爽“他?”,之后看了一眼东方仁,却是不得不臣服。东怀玉几乎就与上丙一样,也是露出对房杨笑的稍许鄙视。
这用意,对东方仁来说,其意不言之名,那就是一个亡国的太子,怎能让其坐上天星国的国主之位?
一番整顿,之前投降的诸多兵员,从新纳入到了上丙以及东怀玉的手里,之后大军开向居庸关。
田蚡自然早已把当下捷报快速传达国都。
不过东方仁不是应当带兵继续深入,收复失地?怎么聚集居庸关?
当田蚡看到上丙东怀玉,一时间呆了,这乱臣莫不是脑门犯糊涂,以为降服了,就仍可与之前一样活得潇洒自在,继续做一方长官?
东方仁当下使出了暗号,居庸关守城之将,当下身首异处被人从背后斩了脑袋。
田蚡后知后觉恍然醒悟,却是厉声而下,怒斥东方仁狗贼不得好死云云。
东方仁冷笑不语,直接挥手示意就地处死,以此来威势拒不受降的兵员。
不过房杨笑却道:“慢,如此忠君爱国之士,岂能轻易杀之,要降服才对。”
田蚡脖子上架着利刃,毫不畏惧,更是“呸”声道:“你个娘娘腔,是何人?”
“小的不才,乃是金国太子幻无名。”
此言一出,何止是田蚡一个愣神,对秩的双方兵员皆是看向了房杨笑。
东方仁瞬间脸色一变,也是看向房杨笑,只不过露出的表情宛如,看疯子一般。
“嗯?老丈人,眼下最大的屏障居庸关已落入我等手里,还顾及个什么劲儿?谁敢不服?哈哈哈......”
随着房杨笑狂嚣不止,隐藏在大军之中的诸多幻无名的心腹,也是情不自禁的喝其彩来,更是呼喝道:“公子威武!公子威武!”
东方仁憋着一口怒气,终于忍不住了怒道:“混账,取了居庸关,依然有三十二道关卡,之后才能进入国都,你,你得意忘形个什么劲儿?”
城府极深的东方仁,把幻无名当做了对手,可绝没料到往日沉着的幻无名竟然做出了这样一个脑残举动!
心下那是五味杂全,却又略带欣喜之感,毕竟成功在即,而国主之位他东方仁势在必得。
年轻人终究心浮气躁!东方仁吐出了一口气。
猛然之间乍看,东方仁在这一刻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似乎背影挺得更直,面相威严更盛,颇有帝王尊容。
“啪啪啪!”
房杨笑眼睛一亮,拍手鼓掌,道:“老丈人年龄大了,不过老当益壮,此时此刻气势威严非凡,比我的风头还要强盛......这我就担心了,之后进入国都,宰了丁春秋这老东西,这国主之位谁来坐?”
既然说开了,也好!
东方仁眼睛一眯,抹着胡须,却是来回渡步,不过却是眼神儿飘向了上丙东怀玉以及诸多将领。
诸多将领皆是默契的点点头,之后又暗示下面的都督做好准备。
之前拥护幻无名的诸多兵员不觉之间,已被东方仁布置好的兵员围了起来。
待这些将领给暗示稳妥了,东方仁这才盯着房杨笑,道:“我这老骨头熬不了几年,而你还有大把美好时光,你就当迁就我这老人,你放心,待我他日入土,这位子就让给你,你看如何?”
“老丈人,你认为我是白痴?”
“不,你智谋超凡,实乃我东方仁难得一见的聪慧之人,只不过太年轻了,心烦气躁有些操之过急,就比如眼下,还未进入国都便揭开自个身份,实乃不妥呀!”
“哦,你认为我这外人,要坐上天星国国主之位,天星国的子民不乐意,这好办,哪不乐意,我就杀,直到杀的他们乐意臣服为止!”
此话一出,当下天星国诸多的兵员,只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宰了房杨笑。
房杨笑眼睛一眯,看着那位咬牙切齿的将领,却是“嘿嘿”笑道:“怎么?不乐意听?在我看来,你们没有资格仇视我,原因很简单,居庸关外陈尸的几十万兵员尸体,这是如何造成的?乃是你们自己国人,算计自己人,杀其自家同胞眼睛都不眨,好意思仇视我?”
东方仁心下猛地一跳,却是不能让房杨笑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势必会削弱这些兵员直取国都的雄心壮志。
“住口!幻无名......”
东方仁厉声制止,不过这幻无名一声之后,噶然止住了声音,因为幻无名变成了房杨笑!
怎么回事!!!
“房杨笑!怎么是你!?”田蚡还当眼花了,眨了眨眼,再看,依旧是房杨笑。
东方仁一张老脸哆嗦的直颤抖,近乎呲着牙一字一字怒道:“好你个房杨笑,想不到是你坏我大事!”
上丙以及东怀玉已经利索的给田蚡松绑,更是把其掩护着躲到安全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