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仁被点住了穴位,与房杨笑供剩一匹战马,前往青州。
一路上东方仁咬牙切齿,咒骂声不断,而房杨笑不予理睬,到了最后东方仁口干舌燥这才闭嘴。
“老丈人消气了?”
这是诚心气我东方仁是吧?
东方仁怒道:“你这该死的房杨笑,这是惦记我女儿东方虹是吗?”
“呵!原来老丈人心中亮堂的很呀!”
“其实吧,你错怪小胥了,我这是在救你的命,一国之主的位子,岂会与你想的那般简单,人人可做?我知晓你肯定会说,你做好了万般计策,若不是我搅横,一定会成功杀入国都颠覆丁氏。”
就是这道理!
东方仁刚要开口,房杨笑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一定知晓,身为国主必须要有帝王真气,而你亦然有了这资本,这资本来自哪里,却是幻无名予你的点拨,对不对?但你不会知晓,这帝王真气前身,乃是修炼‘三元归功’心法衍生而出,这才叫做帝王真气,你身上的不是帝王真气,只不过是符印术法产生的障眼法而已。”
东方仁明显的身体一颤,很显然在这一刻突然有所明悟。
“所以老丈人呀,你真要是杀入国都,东方家族也就离灭门不远了,哎!老丈人学士见闻满腹五车,本以为我这良苦用心,老丈人可以理解,眼下看来老丈人实在是被权利蒙蔽了心房,遮盖了双眼呀!”
战马继续奔驰,房杨笑开始了喋喋不休。
东方仁此刻早已经满脸涨红,房杨笑这小子赤裸裸的嘲讽他!
国学院司徒等来了田蚡捷报,其中内容详细让其看的心惊肉跳,之后想好了如何应答国主,这才面见国主丁春秋。
对于信息之中的内容,似乎国主丁春秋早已洞察先机有所预知,继而显得很是波澜不惊。
只有司徒知晓,越是这样,国主丁春秋的怒火越是近乎了颈口,随时都可能爆发不可制止的一腔怒火。
“此役战,我天星国内战损兵折将,接近七十余万,以及各种兵具辎重等等,这是天文数字的损耗,三年五载能恢复的过来吗?就算恢复的过来,蠢蠢欲动的孟国会给咱们机会吗?”
丁春秋语气平淡,司徒这才摸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国主说到这件事,说明理智占了上风,并未追究之前拦截上丙以及东怀玉,提到的信件等等拿来说事,继而清除朝中一党奸妄孽臣。
因为这时候,还是要靠这些奸妄孽臣,来让天星国尽快恢复过来元气。
当然国主丁春秋,既然说起此事,可不是要听废话,而是要司徒给予一个计策,如何应付孟国带来的威胁。
司徒想了想道:“之前国主看好房杨笑,我还心存疑虑,眼下挫败了狐鼎新以及东方仁幻无名的阴谋,足见其智慧谋略非比寻常,再来......再来,其不惧宗门人员,敢于其硬抗硬的对决,也不落下风,我主正却这要的人才......就让其抵抗这孟国......”
司徒说着话,却是审视丁春秋的脸色,越说瞧的丁春秋越是眉头大皱,心下瞬间觉得坏了,怕是会错了心意。
他这一顿,丁春秋看了他一眼,却是点点头道:“不错,是个人才,太快了,我还以为把其招进国都培养,多少也需几年光景,才堪重大任,未料到他成长如此之快!”
司徒眉头也是一皱,恍然醒悟,国主这是开始担心这房杨笑,是今后的狐鼎新、东方仁,留着怕是会有大患!
“我主若是担心,把其困在国都不予实权,在国主眼前又能翻出个什么浪花?”
丁春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徒,显然司徒会错了他的意,却道:“我在考虑让他坐一个什么样的官......你觉的让其坐上都督总管如何?”
啊!司徒瞬间一个愣神。
都督总管!
这是掌管天星国全部兵马调度的一个八星都督职位,乃是天星国最有实权的一个位置,可以这么说,就算国主下令要调兵,若没有这八星都督的手谕,也是调不动一兵一卒。
可称之为除了国主,就是大爷!
我去!
国主不是害怕留着房杨笑养虎为患,而是纠结什么样的官,让其坐的舒心!
瞧来我这眼光有所退步,是不是老了?
“我主,此番这房杨笑功劳是很大,但让其坐这一个位置,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司徒呀!你我共处四十余年主臣,怎么到了这一刻,还未知晓我的意愿?这都督大总管自达韩林儿执掌,整个都督院成为了众臣之子的安逸窝,若非我忍无可忍,他韩林儿......不提他了!我让房杨笑做这个位置,其一房杨笑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力值,哪个惹他便是招惹了一个杀神,正好借此机会顺腾摘瓜铲除其家族势力,这些家族贪赃枉法所得的金币,只怕不会比韩林儿少,如此可充裕国库,继而加紧锻造兵器铠甲以防备孟国再次来袭;其二,帝无涯临走之际,叫我必须笼络房杨笑,只要房杨笑站在我的这一边,一切灾难皆可化之,再者,田蚡呈上来的符印,你想必也看过了,这符印来自武思源,严刑拷问之下,终于道出这幻无名与天师派颇有渊源,难道你未发觉,这有何玄妙?”
司徒不敢妄言,就算知晓,也不敢启口,毕竟这是国都,有天师派总坛,其人员术法高深,指不定已经在他们身上做了什么标记。
国主可以论言,臣子却没有这个能耐,当下摇头表示不知。
“这幻无名竟然觊觎我这国主之位,又与天师派关系匪浅,而帝无涯让我笼络房杨笑,此番也正是房杨笑挫败了其阴谋诡计,这到底意欲何为,我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就是房杨笑与天师派仇怨又加深了一层。”
司徒不禁身体又出了一身虚汗,因为国主提起天师派竟然有些咬牙切齿,这是不祥之兆呀!
司徒涵涵诺诺不言不语,丁春秋自言自语了无生趣,便不再说这个话题,继续回到之前其一的话题。
“明白了,明日朝堂之上,我等顷全部精力力保房杨笑坐上大都督总管之职。”
“司徒呀!今非昔比,何须全部精力?只需你提出来,此事必然成功。”
也是!
那些孽臣眼下最大的主心骨狐鼎新败亡,一副躯体都被践踏的血肉模糊,连块皮肉都寻不见了,皆成为了惊弓之鸟,哪还敢反对。
司徒再道:“狐鼎新发动兵变叛国,使得几十万天星国好男儿战死沙场,实乃罪恶滔天,眼下我便撰写此贼罪文昭告天星国子民,让其罪孽被世人永远唾弃,再者必须宣扬我主之威势无人可以撼动,让臣民安心。”
丁春秋却是眯起了眼睛,继而“哼哼”起来。
司徒抬眼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国主这表情......怎么这么阴险?
另一边房杨笑回到了青州,监视幻彩儿的劳官家,不由得大喜,不过随即便看到了东方仁,瞬间吓得一个激灵,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在抛头露面,房杨笑朝着他的方位,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之后伸出了中指。
紧接着身后战马也紧随而来,且拖着一个密封严实的大铁箱,房杨笑把东方仁也交给了这帮兵员,这才整理一下自身仪容,推门进入幻彩儿等人处在的宅院。
瞧见了房杨笑安然回来,幻彩儿情绪激动,却是不顾冬香夏甜甜以及一指医在场扑进了房杨笑的怀里。
房杨笑的能力幻彩儿很了解,他不会有事,眼下平安归来,那有事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
幻彩儿这一声对不起,包含的是对房杨笑隐瞒其弟弟幻无名的存在,以及他所主导的一切阴谋。
房杨笑拍拍其背部,一指医开始“咳咳”起来,提醒房杨笑,还有他这一号人存在。
很体贴很懂事的俩位丫鬟,一瞧一指医真是越老越没眼神劲儿,却是俩人左右架着他胳膊,把其架到了外间。
“幻无名智谋非凡,与你差不了多少,心思也足够歹毒,是个人物,只是太过无情冷血,若非是你的亲人,我是不可能让他活着。”
“对不起。”
幻彩儿对幻无名可谓十分失望,都生出了稍许让其去死的念头,可是当看到幻无名那一瞬间,恨意怒气竟然消失了一大半,再之后其亲热的一口一口姐姐,哪还有半点恨意!
“我也恨死他了,可是......可是......”
“我明白,他是与你有着唯一的血缘关联,更寄托着你们幻氏一脉,可以复国的心愿,他可以死在旁人手里,而我,绝不能杀他。”
幻彩儿抱着房杨笑越加的用力,却是沉默不言。
“哼,这臭小子,今后让我遇见,必须见一次揍一次,让他给咱俩磕头赔不是。”想起幻无名竟然想要自己的命,房杨笑就火大起来。
“好,听你的。”
“趁还有时间,我要再去做一件事,此事了解,咱们去国都。”
“天师派就驻扎在国都,这不是自投罗网?”
“不,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只有在国都你们才会安全,我才能腾出手来,做另一件事。”
“好哇,你眼下的秘密都不与我说了,你这是在防备我?”说话之间,幻彩儿在房杨笑腋下,用手指开始掐肉。
不过,这力度,连挠痒痒都说不上。
狐鼎新醒来,先是愣神,再之后就是脸色一白,很明显眼下自个成了囚犯。
“幻无名,我草拟老母,老子只不过好奇买了‘道尊符印’碎片,而且是假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出来!”
啪!啪!啪!三下掌声响起。
狐鼎新这才看到阴暗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人。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容貌。眉头一皱,接着眼珠子越来越亮。
“你是......房杨笑?你,你,辛长老没杀你?”随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狐鼎新随即止声,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与幻无名相识!”
“哼哼哼,怎么说那,他姐姐是我的女人,我是他姐夫。”
狐鼎新不由得一个愣神,因为“世间第一善人”幻无名没有亲人,知晓其身份的人,都非常清楚。
狐鼎新眼睛一眯,之后“哼哼”两声道:“实乃出人意料!”
锵!
房杨笑抽出来道尊剑。
“你要杀我为你母亲报仇?”
“嗯!我在这里看着你醒来,足足蹲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我一直热血沸腾,很想马上把你弄死,但是轻易让你这么死了,以后我肯定会后悔。”
再看房杨笑的眼睛,狐鼎新不由得一个颤抖。
两个小时的热血沸腾,使得房杨笑眼珠子已经布满了血丝,眼下狐鼎新醒来了,一时间兴奋的血丝爆裂,整个眼珠子都成了红色,宛如一双恶魔的眼睛。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只有这样,我今后才会睡得安稳,哈哈......”
疯癫又似魔怔了的房杨笑,让狐鼎新顿觉似如掉进了万丈冰窟,瞬间鸡皮疙瘩都生了出来,接着又开始发然,浑身冒出来热汗。
这一刹那之间被房杨笑的话,吓得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你杀了我,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是吗?怎么个麻烦法,你说说看。”
“我是长生宗宗主的儿子,我身上有宗印,你杀了我,这印记就会印在你身上,你永远会被追杀,再来我也不会死,我会复活......这是秘密,你这世间普通人,不会了解宗门的能耐,再者,我倒不认为幻无名是在帮你。”
狐鼎新这些话无论谁听了,必然吓得目瞪口呆。
可是,看这房杨笑,仿佛就是一个傻瓜,对宗门的可怕没有丝毫认知,竟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知道吗,幻无名很可怕,没有人敢算计他,我偷偷买了他的‘道尊符印’,所以他恨我,杀我之心昭然若揭,可是又怎样呢?他不敢杀我,因为他知晓我的底细,所以他这是借你的手杀我,明白了吗?他是在利用你!”
房杨笑听完之后,慢慢道:“你说的话,最好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