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拜见太子殿下,陈姑娘。”
秦时屿没想到她这么实在,居然给两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姑娘不必客气。”陈婉茹抬手将她扶起,没有丝毫没有嫌弃她不干净的身份。
俞今今有些意外,没想到陈婉玉也是个直爽性子。
“不如两位一起坐下吃点吧!”她大咧咧地将两人按在凳子上。
还贴心的叫来小二加菜。
“太子殿下怎能一直看着今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姑娘,不能让给你。”
秦时屿笑着调侃,眼神挑衅地看着他。
“姑娘如何称呼,不如将面纱撤掉吧,这样吃饭也不方便。”
“多谢陈姑娘,奴家名唤俞今今。”
她乖巧的将脸上面纱去掉,露出绝色容颜,让陈婉玉当场愣在原地。
这也太他妈的好看了,教坊司里的姑娘都这么高品质吗?
她忍不住在内心怒吼。
此时太子再装不认识也不太好了,但是以她现如今的奴籍身份,能和他一起吃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俞姑娘,这些日子可安好。”
俞今今抬眼看他,总觉得好像在骂自己似的呢!
“谢太子关心,我……过得还不错。”
想到如今自己在教坊司里的地位,她面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俞姑娘,教坊司里好玩吗?”陈婉茹兴奋地拉着她的衣袖,期待地等着她回答。
“如果……是去玩的,应该还挺好玩的。”
“咳咳——”
秦时屿刚刚喝进去的茶水没忍住呛咳出来,脸色涨红。
一旁沉默的太子也红了耳根,即使没有去过他也知道那只是一个妓院。
去里面的人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真的吗?那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婉茹,坐好!”太子厉声呵斥道。
太子是陈婉茹的表哥,皇后是她的姑姑,所以自幼便与太子关系很好。
听到呵斥,她瞬间坐直身体,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只是有了旁边俞今今的对比,她还是要逊色几分。
一顿饭吃得无比压抑。
只有秦时屿开心的干掉两碗白饭,俞今今全程脑子里都在过俞家与太子一党的恩怨。
陈婉茹则被太子处处压制,也不敢起别的心思。
太子则是一直观察两人的举止,试图找出破绽。
告别两人之后,秦时屿跟着俞今今一起回到教坊司。
他在这里留了一个专门的包间,打算以后经常来这里消遣一下。
“今今一会来我房间。”
林姑姑和正在排练的姑娘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内心的八卦之火迅速燃烧。
俞今今睨他一眼,没有应声,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姐姐,我也想要放纸鸢。”
俞承允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手里摆弄着几张宣纸。
“谁出去放纸鸢了?”
“就是巷子里的二狗,他娘亲带他去放纸鸢了。”
俞今今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安慰道:“好啊!不如明天咱们自己做一个,然后去放纸鸢。”
俞承允这下开心了,站在床上将她的被子都跳乱了。
俞今今也不恼,笑吟吟的看着她开心的模样。
“今今,不如你跟三皇子说说,能不能让你先登台表演几天,这两天刚有点起色,如果不续不下去,这注意恐怕要夭折啊!”
林姑姑苦口婆心的劝慰着,生怕她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姑姑应该也知道,我跟他真的不熟,不如您去劝劝?”
俞今今嘴上说着风凉话,行动是却也没落下,她敲开秦时屿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室内已经焕然一新的景象。
他居然连床都给换了一个新的。
“咳,管事姑姑让我问问,能不能让我在表演几天,这人气刚上来。”
“好像不成,我看你上去表演,我就头疼……”
他夸张的抬起手指揉着眉心,嘴里还带上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吧,不打扰三皇子休息了。”
自此以后他好像在教坊司里安了家,每天吃住都在这里,有事的时候才会外出。
坊间传闻,教坊司里有位妖女,将心智不稳定的三皇子勾了魂魄。
秦时屿没有干预流言,俞今今也不能上赶着对号入座啊!
两人就这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却不经常碰面。
现如今的教坊司已经成为了全京都里最火热的青楼,而且来这里的官家居多,出手也十分阔绰。
让教坊司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姑娘们手里的钱多了,也比之前更有底气了,遇上自己不喜欢的客人,也会委婉拒绝。
俞今今已经很久没有登台跳舞了,好在之前她都是蒙着面纱,管事姑姑找来两个人代替她,居然一直都没有人发现。
不用工作,自然就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她每日奔波在京都的各大胭脂水粉铺子。
因为她的香胰子做好了,而且还有各种味道,与市面上单一的胰子相比,这带有各种香味的显然更受女人们的欢迎。
仅仅是开张五天,她就已经将制作成本收了回来。
趁着回本,俞今今成立一个小作坊,里面配备不同的房间制作不同的程序。
每一个步骤都确保分开,而且他们只有做法的一个部分,至今都没人制动这个完整的配方。
俞今今从被贬的丞相之女,一跃成为市井里的玉老板。
自从店铺正式营业,她就以男装示人,还让玉竹喊她哥哥。
而且还成为了各大商贾首选的女婿人选。
只是她出现时,脸上必定会带着一面做功精巧的银色面具,只留一个小巧的下巴在外面。
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全貌。
“玉老板,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
这人正是京都最大饰品店的老板,王善,他已经找过俞今今好几次了,想要让她将香胰子放到他的店铺里卖。
不过两人的分成一直没有谈拢,他甚至还起过歪心思,想要将她的作坊买下来,还找人买过下人手里的配方,不过没成功过。
但是他胜在有恒心,烦的俞今今看见他就脑壳疼。
“王老板请回吧!你说的价格我不卖。”
“哎哎,可且等一下,我则此来可不只想要买你的香胰子,兄弟我在南北商会认识了一个兄弟。”说道此处他一脸得意,好像办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那人帮我带回一批宝贝,咱们这边都没有,买的价格也高,不如大哥给你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