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要当众让人参观本皇子房中之事!”
骤然从未满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前进的手腕。
“臣可将人退下,还请三皇子不要为难微臣。”
说罢,他抬手向众人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床幔里传来冷嗤声,和女人的轻哼。
林姑姑神情微愣,却依旧和众人一起退出。
“还请三皇子,自证清白。”
柳正文咄咄逼人的声音响起,他兴奋的将手中的佩剑握紧,就等着帷幔掀开时,好给人致命的一击。
一只肌肉分明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撩起一侧青纱。
男人脸色漆黑,赤裸着上身,肌肉勃发,胸前剧烈起伏,带着被人打扰的愠怒。
怀里抱着一个用被子裹着的女人。
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布满鲜红的吻痕,床幔拉开时,从里面传出一股浓郁的馨香,让人有些上头。
柳正文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探究怀里那女子的容颜,却被三皇子幽深的目光硬逼了回去。
“是微臣逾越了,告辞。”
柳正文神情疑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若三皇子在这里,那前去护国寺刺杀的人又是何人?
在门关上的下一刻,秦时屿被俞今今用力的推开。
她拉起肩头滑落的衣服,低头整理时才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而对面的男人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俞今今上前将他围在肚子上的被子拉开,只见他强健有力的腰上有一条横亘整个腹部的刀伤。
血肉翻开,露出里面的嫩肉,面前的一幕,让俞今今觉的头皮发麻。
她上手比划几下,却不知如何处理。
好在没一会白止就带了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回来了。
“我先回房间,等你主子醒了再来再通知我。”
俞今人刚想要走,就被一声低吼叫住。
“俞今今!”
床上原本还在昏迷的男人眼神深邃的瞪着自己。
“三皇子可算醒了,我还以为我的事情要泡汤了。”
俞今今故作惊恐,用手拍着胸前。
“你们先下去。”
秦时屿给黑着脸低声嘱咐。
“主子,你的伤……”
“出去。”
白止又带着一脸懵逼的郎中消失在窗户前。
“不知三皇子还有何事?”
俞今今故意不去看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不解释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吗?”
在秦时屿强烈的眼神注视下,俞今今红了耳朵。
旁人只知道她身上很香,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她身上的香味与血混合会对男人产生催情的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跪求秦时屿时,她要把自己的额头磕破。
那样近距离的相处,他肯定会被她的气味所影响,这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都是有可能的。
而刚刚她在被秦时屿抱起放到床上时,她完全没有看到他已经受伤了。
“三皇子不知吗?世人都知丞相之女天生带有异香……”
“我说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会催情。”
他干脆挑明。
“事真多,我也不知道,遇血就会这样,还有什么事,你不包扎,我怕真的等不到我提要求的时候了。”
俞今今不耐烦的敷衍,反正有他的把柄在手,也不怕他找茬,说起话来也不像先前那般小小心。
这事还要从原主十二岁说起,她玩闹的时候,无意间被小树枝划破,当时就流血了,身边的护卫原本还在帮她止血。
下一刻却将她抱在怀里轻薄,慌乱间,她猛地发力将人推入湖中。
回到家处理伤口时,她坚称要丞相夫人帮她包扎,并跟母亲讲了事情经过。
丞相知道后,也曾找过名医,却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身体一切正常。
从那以后她不愿再出去与人相处,甚至连她心生好感的苏政她都一并疏远。
生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在她眼里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又无法改变。
“可曾看过大夫?”
秦时屿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没用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话落,俞今今慌忙地从房间里跑出去。
真的是太尴尬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讨论能不能把媚药体质治好吗?
再说,这跟系统兑换的魅力值也有些关系,只是没想到原主还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她。
当俞今今在次见到秦时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像没事人一样从楼梯走下来。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刚刚还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今今,跟本皇子出去逛逛。”
他依旧同过去一样,装得一副好皮囊。
俞今今本想拒绝,但是看见他意有所指的眼神,还是乖乖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一路安静,到了福品轩,小二自觉带着那个人到了二楼的包房里。
“三皇子无恙变好。”
一个激动的男声响起。
俞今今看着屋内的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被她发现秘密以后,干脆连聚会都回避人了吗?
“无事,川柏你帮她把把脉。”
活落,秦时屿将俞今今推向其中一人。
那人长相虽然很美,却极为阴柔,如果穿着女人的衣服,可能都不会有人怀疑,俞今今甚至觉得自己穿男装是比他都像个男人。
她打量川柏时,那人也同样在打量她,眼底的不解与鄙夷显而易见。
“你是青楼女子?”
男人声音清亮,十分地清脆悦耳,只是话却不尽人意。
连一旁的秦时屿都皱起眉头。
“川柏。”
“好,我给她看还不行吗?看给你担心的,这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奴家乃是教坊司舞女。”
俞今今的话如同砸蛋仍在静水里,一下激起千层浪。
“你就是那个妖女?”
“这长的……也看不见脸啊!摘下面纱给我们瞧瞧。”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满脸好奇。
“李景山,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
秦时屿在次开口,视线在三人中间威胁的扫过。
“属下甘拜下风。”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川柏赶紧给她把脉,不然你的医馆就再也别想在京都里开下去。”
川柏俊美的眸子横了他一眼,看上去几人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不然也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打闹。
丝毫没有因为秦时屿皇子的身份而退让,反而更像是被他的个人魄力所压制。
“为什么要给我看诊?”
在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俞今今如若的来了一句灵魂拷问。
她自认为身体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