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任的教主甚至不屑于管那批人，那些人被影响的效果过了之后，更是没办法帮助鬼母，晏鬼教就任由他们发展，并且看着他们与晏鬼教逐渐脱离关系，到后来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神医谷最初的历史。”
晏鬼的故事像是讲完了，半晌都没有再开口，宁欠瑾这才询问。
“那个鬼核不是被晴笙偷走了，没有关系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个是真的吧。”晏鬼眯着眼睛笑，干脆用两手托着脸，胳膊肘撑在桌上，脸侧着看向宁欠瑾。
“那只是个有象征意义的盒子罢了，流忱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假的，当初就是怕晴笙鱼死网破，才没出去争辩。”
“哦。”宁欠瑾确实没想到，他们这么谨慎。
不过听完了一个故事，宁欠瑾也没忘了另一个故事。
“你还没说，你和朝阳公主怎么回事。”
闻言，晏鬼放下手，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
“你回来之后，听说了朝阳公主的事迹吗？”
宁欠瑾点头：“她没愧对她的第一天才之名。”
“第一天才？这片大陆这么久了，只出了她一个第一天才，没了身体的拖累之后，她的修炼速度是人类里绝无仅有的。”
说到这里，宁欠瑾上下联想一下，再看他的反应，就觉得自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你觉得朝阳跟鬼母有关系？”
“去掉你觉得。”
这个问题确实挺严肃，但宁欠瑾还是不明白。
“当年你为什么怕她？”
发觉宁欠瑾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晏鬼终于坦白：“哦，也没什么，就是我那时候在确认这件事，还没出结果，但是偷窥她的时候被她的侍女打了。”
宁欠瑾：“？？？”
这个答案真的跟崇时那个关于大哥大为什么会在许安晴和柳失言手上的回答有的一拼。
虽然但是，宁欠瑾很想质疑一下，要么是这件事的真实性要么是晏鬼的实力。
“你打不过朝阳的侍女？”
晏鬼面带痛苦：“所以我不想跟你说啊！我就知道你会嘲笑我！”
本来并没有想嘲笑他的宁欠瑾：“谢谢提醒，先笑为敬。”
听完两个故事，宁欠瑾就告辞了。
她的良知提醒她，流忱那还有个被丢在那的濒死之人。
等她赶到神医谷，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神医谷的土地。
这件事，估计她想管也没发管到底了，第一是时间不够，第二是她在这件事里挺渺小的。
系统没提醒她，她帮了朝阳应该不算是干扰了世界秩序，但她要是插手，指不定哪就干扰了。
毕竟这个遥远地像童话一样的故事，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大背景了，这个剧情放在小说里面，那必定是主线。
这些时间，就待在诡域养养老吧，至于安琪，宁欠瑾是临走之前想着既然她在那边过的不好，那就顺手拎过来让她换个环境吧。
诡域里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等她找到流忱的时候，房里又只有他一个人。
宁欠瑾随便跟他聊了聊，话题就绕到了安琪身上。
“我带来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看见流忱有一点点凝重的神色，宁欠瑾突然有点害怕他说一句“对不起，我尽力了”。
那谁顶得住啊，那她岂不是就是凶手。
流忱完全没有get到她的慌，略微锁着眉头，保持着自己的凝重。
“她不是人类。”
宁欠瑾：“……”哦，原来是这，多大点事。
她瞬间就镇定下来，还点了点头符合流忱。
“对，她来自一个特殊的种族。”
流忱大夫盯着她，好像也不准备放过她的样子。
“你也不是人类吧？除了柚礼和朝阳公主，你是我见过的第三个能保持容貌不变的人。”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隐藏身份的必要了，宁欠瑾很爽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
“嗯，我是十涧。”
“青涧剑的第十任剑灵？”流忱难得地惊讶了一下，瞬间就转到了若有所思的状态，“怪不得，当初你一直在用炼器的药。”
宁欠瑾笑了笑，没接这个话题，流忱也识趣，见她不想说，便让人把安琪带过来，交还给了宁欠瑾。
“诊金？”
之前两人是合作关系，流忱从未收过她诊金，现在合作关系没有了，宁欠瑾觉得诊金该付还是得付。
没想到流忱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我很感谢你那些年的帮助，在我有生之年里，能力范围内，你的人，一概不用收诊金。”
宁欠瑾也没推辞，只说让他有需要尽管开口，就带着还在昏迷的安琪回了诡域。
吩咐人准备一间房，宁欠瑾就让休止找个空闲的人去照看她一下。
人还没找，莺鹊就主动请缨了。
听说域主回来了，她立马就找了过来，刚好听见域主的吩咐，顺手就接下了这个活。
等休走了，她才说起她的目的。
“域主，我和柚礼的契约，您有办法转回去吗？她这些年都没办法长大，又不肯回灵旗界寻求帮助，说那样长老们会强行要求她回去……这样真的太委屈她了。”
宁欠瑾其实不是很明白。
“我和柚礼之前是半契约，我转给你也应该是半契约，按理说，不会有突变成全契约的可能。”
这话一出，点醒了两个人，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明白了。
这事，九成又是柚礼自己作的。
把柚礼找来，一对峙，不长个子也不长脑子的小姑娘就心虚地招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扛，柚礼只得委委屈屈地回了灵旗界，再三担保外加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求得一个重新建立契约的机会。
灵旗界的长老们是看不上莺鹊的，还是宁欠瑾亲自出面，他们才答应了下来。
于是宁欠瑾这余下的时间，就光荣的从养老青年变成了燃烧生命的蜡烛。
又要教莺鹊，又要教柚礼，除了管安琪，还得应付时不时就往诡域跑的小教主。
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太和善了，让休止居然产生了让她开班教学的妄想。
这么可怕的想法，一定要在它萌芽的时候就给它扼杀，她绝不教小屁孩，绝不！
大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