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我们能进去说吗?”艾虎笑着问。
村长虽是满脸的莫名,但见展昭和艾虎一身正派,想着他们许是自己遗忘许久的远房亲戚,忙站起身,往里让道,“二位里面请。”
三人来到堂屋。
落了座,又为展昭和艾虎上了茶水,村长方才问道,“方才听二位说是老夫的亲戚?”
展昭点了点头,“表舅,我们的祖母正是您的亲姨母啊!”
村长闻言微怔。
姨母?
自己怎么从没有听母亲说起过?
“老夫并不记得家母有姊妹,想是二位记错了?”村长满脸的迷茫。
“我们绝不会记错的!”艾虎信誓旦旦地说道,“祖母自幼便被送了人,您不记得是正常的。”
“送了人?”村长皱起了眉头,“让老夫好好想一想。”
如今自己年岁已大,外祖父母和母亲也已去世多年,自己是否真有一位姨母已无从核实。
他警惕地望着展昭和艾虎,实在揣摩不透他们究竟为何会找上自己。
为财?
不可能!
自己一个糟老头子,虽担了村长的名,却是两袖空空。
罢了,还是先认下他们再说吧。
“不知二位贤甥来找我有何事?”
展昭和艾虎见村长终于认下了自己这门“亲戚”,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表舅,不瞒您说,我们兄弟二人遇到了大麻烦,原本想直接去县衙报官,可又捉摸不准县令曹大人的脾气秉性,后来打听得知他和您是一个村子的,便想着先过来和您聊一聊,而后再做决定。”展昭慢条斯理地回道。
艾虎亦是附和着说道,“是啊,表舅,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打扰您的。”
村长听了心中了然。
竟是为了打听曹大人?
“说吧,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村长不再执拗于二人究竟是否是他的亲戚。
“表舅,不知曹大人品行如何?”
村长忍不住夸赞道,“曹大人自幼便饱读诗书,为人也甚是谦逊有礼,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自从当了尉氏县的父母官,是一心为民,从不滥施酷刑,为百姓谋了许多福祉。”
展昭闻言一怔,想起了被施以酷刑的赵铭四人,反问道,“表舅,我怎么听说最近他对赵铭四人严刑拷打呢?”
村长闻言立即冷了脸,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他们自作自受!”
展昭和艾虎对视一眼,问,“表舅何出此言?”
“他们四人之前可是为非作歹,没少做坏事,即便他们是被冤枉的,在监狱里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村长的回答展昭和艾虎并不感到意外。
“听说曹大人非常孝顺他的父亲?”展昭终于进入了正题。
村长闻言叹了口气,“曹大人非常孝顺曹善,或许是因为曹善为了养育他终身未娶吧······”
“终生未娶?!”展昭闻言大惊。
艾虎亦是震惊不已,“曹义难道不是曹善的亲生儿子吗?”
村长点头道,“他是曹善收养的孩子。”
“他的亲生父母呢?”
“死了······”村长的眼里尽是怜惜,“曹善和曹大人的亲生父亲是结义兄弟,见他小小年纪就失了依靠,便收养了他。”
展昭和艾虎闻言心中俱是惊喜不已。
此次北曹村之行真是收获颇丰啊!
“曹大人的亲生父母是因何去世的?”展昭想知道他们的死因,这或许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关于此事曹善一直闭口不言,我们无从知晓。”村长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二人头上。
紧接着村长又说道,“不过曹大人为官一向公正廉明,若是你们遇到了麻烦,尽管去找他,他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村长的眼神里尽是对曹义的欣赏。
“好。”展昭点头道,想了一想,又问,“表舅,我们能去拜访一下曹大人的父亲吗?”
“恐怕不行。”
“为何?”展昭有些不解。
村长笑着解释道,“不是说你们不能去拜访他,而是他现在并不在村子里住着。”
“那他现在住在哪里?”艾虎问。
村长却是摇了摇头,“曹善喜静,所以曹大人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住处。”
“原来是这样。”展昭和艾虎对视一眼,二人站起身告辞道,“多谢表舅,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去县衙找曹大人,今日之事还请表舅不要告诉旁人。”
村长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确定二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戚,还是十分热心地嘱咐道,“去了之后要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切不可冲动行事,对曹大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