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刚赶紧点头道:“您说的是,最近玻璃的市场相比以往,是活跃了起来。”
萧逸将牛文刚送出办公室,主动握着牛文刚的手道:“牛厂长,好好干,组织看好你!”
牛文刚也道:“萧市长,请您放心,我一定带领玻璃厂走出困境。”
随后,萧逸看着牛文刚下了楼,走出市政府。
牛文刚上了车,驰离市政府后,将车停在路边,点燃一根香烟默默地抽着。
黄泽全的话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如果真的按照黄泽全所说,玻璃厂私有化,自己也会从国有企业厂长变成私有企业老总,瞬间,价值就会上升,只不过,还是很有危险,如果不按照黄泽全说的做,那依着目前这种情况,自己被调离的可能性极大,按照国有企业老总调离的情况,审计介入,以往的问题说不定就包不住了,到时候,这么多年的努力说不定化为泡影,自己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这时,牛文刚啪地一声拍在方向盘上,道:“特么的,富贵险中求,只是,即使让企业私有化,也只能自己慢慢倒腾,绝对不能让黄泽全插手,要不然,危险自己担着,股份他分着,这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
牛文刚走后,萧逸让秘书张潇进来。
张潇进来后,萧逸吩咐张潇收集与国企改制有关的资料,尤其是江北省国企改制有关的资料。
张潇不是一个笨人,他从萧逸第一次接触玻璃厂,就知道萧逸要对玻璃厂下手,现在又让自己收集国企改制的资料,说明,萧逸已经加快了步伐,而且,萧逸手中的子弹已经射了出去。
张潇接到萧逸的命令后,立刻进行收集,两天后,他将厚厚的一沓国企改制相关的资料交到萧逸的手里。
至此以后,接连几天,萧逸都在研究国企改制的情况。
就在萧逸研究国企改制的情况时,玻璃厂厂长牛文刚等人也在研究如何将玻璃厂私有化。
牛文刚的住处,大门紧锁。
玻璃厂班子成员七人坐在牛文刚的大厅里觥筹交错。
牛文刚举起杯子道:“各位兄弟,我们这几年为了玻璃厂可以说鞠躬尽瘁,干了这杯!”
所有人都举起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喝进嘴里。
“按照五年前我们定的目标即将实现,大家再干一杯!”
牛文刚亲自站起来给几个班子成员满上酒,大家又一昂脖子,将酒倒进嘴里。
牛文刚抹了一下嘴,道:“最近这几波上访,相信,市政府已经尝到了玻璃厂的辛辣味!”
“呵呵呵,还是您高!”说话的是副厂长朱诚州,他继续道:“我最近这段时间,又对那个萧逸做了了解,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干家,是从一个小小的乡镇一般干部短时间干到副市长,这在我们北正市乃至江北省都没有的!”
牛文刚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这个萧逸能干,是有目共睹的,对于我们来说,萧逸越能干,对我们越有利。
我们的计划,这五年都实现的差不多了,我一直很犹豫,可黄泽全忽然想插一杠子,分一杯羹,让我彻底下定了决心。
就前几天,他还亲自将我叫到他别墅,对我亲口说要分一杯羹!”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嚷嚷起来。
副厂长朱诚州直接道:“他黄泽全什么意思,煮熟的鸭子,他倒想来分一份,想的怎么那么美!”
另一个副厂长道:“特么的,劳动成果是我们玻璃厂班子成员的,其他人,都特么的滚蛋!”
牛文刚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个黄泽全现在是副市长,去年还分管我们,现在他又和市长郝强关系密切,想撇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玻璃厂是国企,人事权在市委组织部,如果不和他们的意,他们要是突然将我调走或者将我们都调走,换一批新的领导,那个时候,我们这么些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这时,副厂长赵成洲老谋深算地道:“这么大的厂子,调走你一个可能,将我们都调走根本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调谁来担任厂长都不好使。”
“如果让老张担任厂长呢?”牛文刚问道。
老张:张世谋,玻璃厂党委书记。
“别忘了,老张这个党委书记在职工心目中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他振臂一呼,没有我们班子成员,那玻璃厂继续能正常运转。
如果我调走,让老张接替我,到时候,我们的付出仍旧会付诸东流!”
“那现在怎么办?”赵成洲盯着牛文刚问道:“我们付出这么多,千万不要夭折了呀!”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他们,不仅仅稳住老张,也要稳住黄泽全等人!不至于关键时刻,他们给我们背后捅上一刀。”
所有人点头后,牛文刚继续道:“大家听着,接下来这段时间,都要提高精神,不要单独喝酒,也不要去找女人或者去找小姐,更不要去玩赌,总之,不利于我们成功的事情都不要干!直到我们成功!”
在场的几人都点点头。
牛文刚继续道:“事情已经进展到这步,如果不出现意外,成功率可以说百分之百,现在,我们为了让市政府放松警惕,一要让厂子恢复生产,让所有工人都忙起来,二要让厂子技术革新,向那些外资企业,资金雄厚的私企看齐,第三,企业仍旧要保持亏损状态,但是,这种亏损不要太大。”
所有人再次点头。
牛文刚又道:“萧逸这边,仍旧由我负责,黄泽全那边,让赵厂长负责,我们的新公司和销售,海龙盯着!”
海龙名叫田海龙,厂子的副厂长。
新公司有四家,分别在上海、深圳、厦门和杭州,由他们几人共同出资成立,目前,这四家公司几乎承揽了玻璃厂至少百分之七十的销售业务。
几人点头后,牛文刚继续道:“目前我们最大的绊脚石就是黄泽全,黄泽全和郝强之间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苦于我们证据不足,如果我们抓住他们之间勾当,到时候,就不用怕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