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部长,老婆有时候是烦了点,哪家过日子不烦人的,有啥大事就非要离婚啊,这不能这样。”
“就是啊卿部长,哪能离婚啊,你是男人离婚了还好找,你让人家周同志咋办,她可是千里迢迢跟着你到了这个小地方。”
“……”
卿澜抿唇不说话。
周清欢狠狠的瞪着他:“你要是非要和我离婚,我就死在这里,我看你下半辈子能过的多好。”
卿澜眼里浮现出痛苦压抑的神情:“有些事情你真的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吗?”
周清欢怒吼:“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给你家里寄了两份信吗?我们过年都没回去,我给你家里寄两份拜年的信到底错在哪里?”
卿澜紧紧的闭眼。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么死都一定会是他。
其他人听到周清欢的话也有同样都疑惑,不就是寄了两份家信吗?
就算是和家里关系不好,也没必要非要闹到和妻子离婚吧。
“你还问你错在哪里了?”卿澜冷笑:“当初你和我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家里的情况,也是你自己说愿意和我同进退,可现在你却写信回去求他们把我调回去。”
“你明明知道我最恨他,你却求他?是我有哪里亏待你了才让你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既然这样我就放你回去,不用再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吃苦受累。”
“什么?”
周清欢听的愣住了,随后就是大怒:“好啊你个卿澜,为了和我离婚你还真是什么脏水都能往我身上泼。
你不知道我比你还要讨厌那一家子吗?
要不是为了你不被外人嚼舌根,我连根猪毛都不会给他们寄回去。”
郁青棠听着这里面好像还有误会,连忙说:“是不是有人把周清欢的信换了,或者是你家里那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你误会周清欢,等你和周清欢离婚了再告诉你,让你追悔莫及,痛苦一生。”
卿澜:……
周清欢:……
从未打开过的视角。
卿澜扯了扯嘴角:“这不可能,他们没有那么无聊。”
那人巴不得他永远也别在出现在他们一家人的面前,免得惹得他的娇妻幼儿伤心,又怎么可能多此一举的折腾他和周清欢。
这对他没有好处。
周清欢对那家人就没有这样的自信了,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卿澜:“真是他们给你说的,我写的信是让你爸把你弄回去?”
“是。”
卿澜从怀里掏出两份皱巴巴的的信纸,一看这纸上的皱纹就知道这信经常被人揉成一团。
“这是他给我寄回来的信,里面的字迹和你的一模一样,连一些勾笔的小习惯都是一样的。”
周清欢抢过信纸展开。
里面的字迹确实是她的,可是内容却很陌生。
“这不是我写的信。”
她的信明明就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之所以寄两份是因为另一封信里的内容是骂人都话,她是想着大过年的把祝福和骂人写在一起不太好看。
而且收信人分别是卿澜他爸和他后妈。
他后妈是个极度要面子还喜欢自诩好后妈好婆婆的人,被小辈专门写信骂这种丢脸的事,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是你写的,仔仔细细的核对了无数遍,连错字的地方都和你的习惯一样,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
周清欢双手拿着信纸,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这么神奇的吗?”
郁青棠跑上去从周清欢手里拿过信纸。
“让我看看。”
金瓜瓜同样顺着郁青棠的目光看上去。
简简单单的一页纸,内容不谄媚也不卑微,就像是小女儿写信给父母求帮忙一样。
周清欢看着卿澜说:“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可卿澜却不信。
“你不是第一天想回去了,我理解你,所以也放过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啪——”
周清欢一巴掌甩在卿澜的脸上:“你理解个屁!”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这信不是我写的。”
卿澜头都被打歪了。
“别动手啊!”
“有话好好说,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卿部长媳妇儿真凶,说不定这才是卿部长要和她离婚的真正原因。”
郁青棠凑的最近,怕自己会被牵连,连忙拉架。
“话都说到这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两封信是怎么回事。”
“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就因为两封信就被人判了死刑,周清欢是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现场一片混乱,后来还是巡视工作的赵厂长来了才找人拦住了暴怒的周清欢。
赵厂长:“卿澜,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也不便多管,工作的事不急,先给你放两天假,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上班。”
周清欢也是犟种,非要现在就说个明白。
“我可以和你离婚,但是必须要搞清楚这两封信是怎么回事。”
信是周清欢跟着写完,接着就拿到邮局寄的。
“你确定在这中间这两封信就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周清欢想了想说:“我写完了信还做了午饭,但是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可不一定”郁青棠想到前世那些独居女性还有明星家里藏人的新闻,对于周清欢说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件事情存疑。
主要是她已经有了怀疑目标,就是没有证据,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
郁青棠问:“你们家的钥匙有几把?”
周清欢看向卿澜:“除了我们两个外,他还给了王保友一把。”
“不可能。”
王保友现在跟着宋钺生活,但卿澜看他天赋好,不忍心让他埋没了,时常会把他带回家里教。
为了方便他没有及时下班时孩子不至于等在外面,就把家里的钥匙配了一把给他。
卿澜不相信王保友会做陷害周清欢的事,而且他陷害周清欢干嘛?
周清欢也不相信。
郁青棠翻了个白眼:“我也没说是他。”
“钥匙这个东西是个死的又不会认主,只要被人拿着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