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落得?哼!这就要问问你身旁的这位红颜知己丹桂姑娘了!”
侯越听李南风如此说,更是恶狠狠的看着丹桂。那眼神恨不能一口咬死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才解恨。
“你自己墙倒众人推,没了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关我什么事?”
丹桂瞪了侯越一眼,有些自鸣得意的说道。
“恨只恨我信了你这臭女人的鬼话,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办的妥当。才会去找主人报喜。甚至他还允我一个心愿。”
侯越恨恨的说着。
“心愿?”
李南风不解。
“是,我以为我再立新功,主人可以因为这些而允我去找妻儿,与她们团聚…”
说到这里,侯越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即便他再穷凶极恶,面对家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许的柔软和仁慈。
“没想到,我按照你给的地址找去,却发现有人早我一步上门···他们···还是因我而被害了!”
“是谁?”
李南风听到这里,也颇为动容,他知道侯越为了自己的家人做了多少让步和努力。
“安顿好他们以后我问了两旁的邻居,都说没有见过行凶者。直到我在妻子遇害的房间隐蔽处发现了宰相府暗卫独有的纹样图案。我想,那是她弥留之际留给我的唯一线索。可叹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依旧没能逃脱过我的连累。”
“我知道主人既然选择了杀人灭口,那肯定也会对我下手。于是我便乔装改扮,连夜离开了那个村庄。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对我穷追不舍。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这才想起当时先生说的话,让我来京城寻你。所以···”
“所以你便如狗皮膏药那般粘在我这里不肯离开?”
丹桂虽然同情侯越的遭遇,但眼底里对他的讨厌仍旧显而易见。
“我知道我对李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罪大恶极,罪有应得。如今我落入你手,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恨只恨我不能亲手替妻儿报仇雪恨。”
侯越冷静的看着李南风,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对这个少年来说都是死有余辜。如果真的能死在他的手里,那也算是自己还了李家上下一个公道。
“他们为何要对你一家人下此杀手?多年前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因为···”
侯越看了看李南风,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对他道出了实情。
“因为我手里有凌慕之以及姬亚卓等人预谋造反的证据。”
“他们担心这些证据被我泄露,所以才会急着杀人灭口,甚至连我妻儿也不放过。”
“那不知大人如今作何打算?”
“我此次来投奔先生,就是妄求一条活路。但没想到羽先生竟是当年的李家之后。如今我还能有何打算?如果少主允准,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亲眼看见贼相一干人等认罪伏法,也算是替我妻儿报仇了。”
此时的侯越已经丝毫没有了求生的意志,面对李南风,他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这么多年来,自己杀人无数。从没有因为这些而对谁有过愧疚之心,但唯独对李南风,对李家不同。
当年的李大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可是自己却恩将仇报,害了他全家。也害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从此孤身一人在这世上。
“替他们报仇又有何难,只要你把证据交给我,我自然能替你做到。”
李南风冷漠的看着侯越。
“如今你和这个臭女人在一起,我如何能信你?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她···”
侯越恶狠狠的看了看丹桂,他对丹桂没有丝毫的信任。
“侯越,你少在那大放厥词。我的身份如何不用你多嘴。”
丹桂当然不会听他在那里挑拨离间。
“这一点大人尽可放心,我相信丹桂姑娘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
李南风安抚着侯越,希望他能把证据尽早交给自己。
“哼,女人,最是信不得。少主如今对丹桂如此,恐怕是忘了那个对你爱慕之深的小徒弟了吧?”
“这一点不劳大人费心。”
李南风冷冷的看向侯越,那眼神表明他没有任何资本来跟自己讲这些。
“也罢,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倒情愿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为自己造下的孽还债吧。”
“多年来我都会把自己参与的每一项任务记录下来,包括宰相府为暗卫们提供的令牌、往来的信件等等。其中最为要紧的是当年李大人与宰相和姬亚卓两人的书信。那信中明确指出要李大人对当年的科考放水。另外还有一封关于处死冷老庄主,废掉冷家庄势力的信件也在其中。”
侯越把自己深藏多年的“杀手锏”统统告诉了李南风。
“这些证据现在何处?”
李南风摆弄着那些黑白分明的石头棋子,看向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