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以为我会傻到把这些东西随身带着吗?当然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侯越苦笑着看向李南风。
“让我交出这些东西不难,只需要少主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今这光景,大人觉得还有几分跟我谈条件的筹码?”
“少主放心,这个条件对您来说只是轻而易举。只要您答应我,我保证把所有证据双手奉上,然后任你处置。我死无怨言。”
“什么条件?”
“我要你替我杀了眼前这个碍眼的女人!”
侯越说完便恶狠狠的看向丹桂。
听到他的话,丹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就坐在身边的李南风。
“侯越,你这狗贼。你以为李少主真的会信你的话吗?”
丹桂有些心虚,她不是不知道李南风同凌慕之以及侯越之间的深仇大恨,如今用这些重要的证据来换自己的性命。她不知道李南风会做何选择。
只得恨恨的边看着侯越便瞟向一旁冷静的李南风。
“为何大人执意要取丹桂姑娘的性命?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非得要置她于死地?”
“主人知道我妻儿的动向,一定是这个女人透露的。除了她,我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在湖州的时候我曾经在她面前提起过妻儿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证据,那就替我杀了她。”
侯越解释着为何一定要丹桂去死。
“放屁,本姑娘才懒得理你那些破烂的家务事。你的家人妻儿在何处跟我有何关系?你我同为宰相府的暗卫,难道我不知道祸不及家人的说法吗?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给你泄密?自己做事不当心被人抓了把柄,如今倒是想起来污蔑本姑娘了?你这般的无耻攀诬之人,活该主人要杀你灭口。你的妻儿也是因你而被牵连,我看,你最应该怪的就是你自己才是!”
丹桂的一张利嘴,向来是不吃亏的。
况且她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把这脏水往她身上泼。
“你敢发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侯越没想到丹桂竟然矢口否认,完全不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任何关系。
“我为何要跟你这个卑鄙小人发誓。不过我丹桂做事向来爽快,不是我做的自然不是。如果是我,就凭你现在的本事,我即便承认了,你又能奈我何?所以,我没必要跟你玩这些弯弯绕绕。”
丹桂的性子向来如此。
“那会是谁?主人是如何知晓的?”
听丹桂分析的有道理,侯越不禁疑惑了起来。
她说的对,自己论武功恐怕也是打不过丹桂的,如果是她做的,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拿这件事来好好嘲笑自己一番,她巴不得看自己这副丧家犬的模样。如今她非但没有这么做,甚至还耐着性子跟自己解释不是她所为。那将自己妻儿行踪泄露的就是另有他人了。
“侯越,你真的以为他对你或者对我有着十分的信任吗?你错了,他从不相信任何人。我们这些暗卫在外面的任何行动,只要他想,那么他都能查个一清二楚。你真的以为这么多年来他不清楚你妻儿的动向吗?”
丹桂看着此刻已一无所有的侯越,耐心的提醒道:
“之所以让他们能够在这世上多活些年岁,无非是觉得你还有着些许的利用价值。如果他们死了,那么你就再无牵挂,也就不好拿捏了。我话已至此,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丹桂瞪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听到丹桂如此说,侯越则是泄了气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对他忠心耿耿,丝毫没有二心。如今他却如此对我?”
他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自己的忠心以及现如今遭受的不平等的对待。
“他如此对待的又何止你一个?”
丹桂看着侯越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轻声的继续说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在凤凰城完成了如此漂亮的任务。如今你在主人那里可谓是炙手可热。你又为何要背叛他?”
侯越抬起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丹桂。
“我?我只是不想继续助纣为虐。如今炙手可热,谁能想到以后会不会步上你的后尘。成为他过河就拆的那道桥。”
丹桂并没有把全部的实话说出来,只是悄悄看了看旁边的李南风。
还能为为了什么?还不是眼前这个心中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男人···
“如今误会解除,丹桂姑娘并不是泄露大人秘密的人。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否可以继续了呢?”
李南风并没有理会丹桂那爱慕的眼神,也没有想过如何安慰侯越那颗受伤的心。
“如果你能让我看到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那我可以把这些交给你。”
侯越终于同意把证据交给李南风。
“好,我答应你。至少会让你活着看到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些东西就在宰相府!”
李南风和丹桂都没有想到,这个侯越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保命符放在了敌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