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天渊之主的脚步,他们来到了一处神异之地,这里已是天渊最深处,这里的虚空已经变得很不稳定,密布着空间裂缝!
三人在这片异地中前行,在远处,竟有一座湖泊,湖水晶莹透彻,但湖底却是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楚水中的情形。
可就在天渊之主踏入湖泊的霎那,湖面瞬间掀起了一道涟漪,涟漪所过之处,竟在湖面上浮现出了一片片星海,仿佛一座被开辟出来的大宇宙,蕴含着生灭的气息。
这是混沌之气,天地初开之时方才会诞生的恐怖能量,没想到竟会出现在此地。
“这是什么地方?”
秦风吃了一惊,这地方居然会有混沌气,难道是创世之地?
“神弃之地。”
然而,天渊之主的回答,却和秦风的想法刚好相反,这非但不是什么创世地,反而一块被遗弃的废土?
这怎么可能?
“你既已得到界海之主的传承,应当已经知晓这片天地的秘密。”
天渊之主望着秦风,眼神淡漠。
“界海之主说,这片天地是规则不全的牢笼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风皱眉,他虽然得到了界海之主的传承,但也只是得到了零星的信息而已,并未探知全貌。
天渊之主道:“牢笼地,顾名思义,整片天地,都是一座巨大的牢笼,被困在这里的人,等同于坐牢,终其一生都无法脱离此地。”
说话的同时,天渊之主的眼神也是黯淡了不少。
“为何会如此?”
秦风和云汐两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这里可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牢笼地?
“牢笼地乃神域所设,早已不知存在多少个纪元,在牢笼地,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是在神域犯下了重罪的罪犯,而另一种,则是罪人的后裔。”
“本座属于前者,而你们,则属于后者。”
听得这话,秦风和云汐两人皆如遭雷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整片天地,皆是牢笼地,所关押之人,全是神域的罪人?
这就是这片天地的真相?
“如此说来,我们的先祖皆是神域的罪徒?”
对于这个结果,秦风和云汐都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先祖居然是被神域流放的罪犯?
他的体内,流淌着罪人之血?
秦风的目光闪烁,他对自己的血脉有信心,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不知要如何才能离开牢笼地?”
秦风看着天渊之主,眼中闪过了一抹精芒。
“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成神。”
天渊之主淡淡道:“只要能够成神,就能依靠神劫之力,破开界壁,飞升神域。”
“但牢笼地天地规则不全,在此地,正常修炼到半神之境已是极限,想要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此话一出,立即浇灭了秦风心中的希望之火,关于这片天地的规则不全,前世的他也早已有所察觉,想要靠修炼成神,的确是希望渺茫!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跑到天渊来,寻找突破的契机!
“连天渊之主你这样的真神,都无法突破牢笼地吗?”
云汐忍不住发出疑问,以天渊之主神境的修为,难道都无法突破牢笼地的束缚吗?
天渊之主却并未回答,只是发力打出了一掌,落在了湖中,霎那间,脚下的湖面却再起涟漪,连混沌之气都被悉数横扫而开,显化出了湖底深处的景象。
在那其中,竟赫然能够看到密密麻麻的骸骨,飘荡在这座混沌湖之中,这些尸体,都已经被混沌气所侵蚀,没有了丝毫生机!
在这其中,秦风竟是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界海之主!
“怎么会?界海之主竟是陨落于此?”
秦风脸色一变,界海之主,这位执掌界海禁区的无敌者,竟是身陨于此,成为了这混沌湖众多骸骨中的一员?
然而,天渊之主却对此见怪不怪,“界海之主大限将至,他不甘于死在牢笼地中,故而孤注一掷,想要拼出一条生路。”
“只可惜,他失败了,这便是下场。”
“失败的下场,就是死?”
云汐的俏脸有些难看,强如神境强者,也无法突破牢笼地,强闯只有死路一条?
天渊之主眼神依旧淡漠,“我说了,只有神劫才能打通界壁,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所以你便设下布局,让我杀了云汐,吞噬她体内的神性精华,借以冲击神境,引发神劫?”
秦风目光微微闪烁,终于明白了天渊之主的真实意图。
天渊之主所做的布局,和界海之主一样,都是为了离开这座牢笼地,返回神域故土!
“不错。”
天渊之主道:“除此之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你所修炼的功法。”
“功法?”
秦风面露诧异之色,旋即眯起了双眼,“你指的是《造化天帝诀》?”
天渊之主微微颔首,道:“就算是放眼神域之中,《造化天帝诀》也是顶级的功法,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必须要从头开始修炼,所以必须杀了你,让你转世重修,活出第二世。”
秦风面色一沉,“这么好的功法,你为什么自己不练?自己动手,难道不比他人更放心?”
“很简单,因为,我怕死。”
天渊之主的回答,直接让秦风瞠目结舌,“转世重修,又不是毫无风险,而是有相当陨落的可能,哪怕是神境强者,转世的成功率,也绝对不会超过三成。”
“你觉得本座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种事情,肯定只能让别人去干,就算是失败陨落,也可以再找一个人,继续实施计划。”
秦风闻言,嘴角不由一阵抽动,这个混蛋,是把他当成小白鼠呢,用心实在险恶!
似乎洞察了秦风心中的念头,天渊之主不置可否道:“你何必动怒,虽然过程是有风险,但目的却已经顺利达成,现在的你,已经是这片牢笼地中最有希望成神的人,承载着整座牢笼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