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宫的禁军如铁壁般将燕世杰的死士军团,团团包围,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太子燕世杰立于人群中央,他的目光冷峻而坚定,缓缓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禁军,声音不高却充满力量地问道:“韩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对本太子动手吗?”
禁军统领韩无机,跨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太子殿下,末将韩无机,奉天后旨意,前来清剿意图谋反的叛军。”
燕世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叛军?韩将军,你是在指孤这个东宫太子吗?”
韩无机面色不变,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敢,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太子殿下能够配合,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燕世杰的眼神愈发冰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孤要是不配合呢?”
韩无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拔剑出鞘,“那属下只能得罪了,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就在这时,太子的近侍苏陌挺身而出,目光直视韩无机,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威胁:“韩无机,你放肆!你不过只是个小小的禁军统领,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难道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韩无机不卑不亢地回道,“太子殿下固然尊贵,但我韩无机只听命于天后一人。”
苏陌这时拿出一支精致的发簪,问道,“韩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
韩无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送给娘子的发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慌忙问道:“这是我送给夫人的发簪,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陌微微一笑,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太子殿下担心韩将军忙于公务,冷落了家人,特地派我将韩将军一家人接来了长安。韩将军,只要你乖乖配合,太子殿下自然不会伤他们分毫,还会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否则......哼!”
韩无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欲言又止,目光在苏陌和燕世杰之间来回游移,“可恶,你们......”
燕世杰见状,趁机说道:“我是东宫太子,是燕国的储君,更是燕国皇室唯一的继承人。韩将军,你可愿效忠于孤,共谋大业?”
韩无机微微一怔,随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半跪在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韩无机愿追随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紧接着,禁军将士们也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下,声音震天响:“我等愿追随太子殿下!”
燕世杰见状,心中大喜,他仰天大笑,“好!有了韩将军和诸位将士的支持,今晚大事可成矣!到时韩将军当记从龙之功!”
随后,燕世杰一挥衣袖,“我们走,去天后寝宫。”说完,他率先迈步向前,身后紧跟着浩浩荡荡的禁军队伍。
此时的月姬,听闻太子燕世杰率兵杀入了皇宫,心中虽波澜不惊,却也再无睡意。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倚卧在雕花凤榻之上,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寝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张岁月雕琢却依旧风华绝代的脸庞。
这时,一个小太监满脸喜色地冲进寝宫,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启禀天后,韩将军已经平息了宫中叛乱,正押着太子殿下往寝宫赶来。”
月姬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来人,替朕更衣!”
两名侍女闻言,立刻上前,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华丽凤袍,小心翼翼地替月姬穿上。
那凤袍上的金线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月姬穿好皇袍,端坐在铜镜前,只见镜中的自己容颜依旧,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沧桑。
就在这时,燕世杰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燕世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峻:“儿臣见过天后!”
月姬看到燕世杰双腿康健,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怒声道:“太子,你竟敢假装腿瘸欺瞒众人,你眼里还有朕吗?”
燕世杰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儿臣之前装病不过是形势所迫,还请天后恕罪。”
月姬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现在怎么不装下去了?你是不是觉得当了太子,翅膀硬了,就不再需要朕的庇护了?燕世杰,我告诉你,朕能立你为太子,也能废了你!”
燕世杰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天后息怒,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今晚,儿臣有一样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他说完,冲房门外喊道:“来人,把木匣拿进来。”
紧接着,苏陌捧着一个古朴的木匣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燕世杰走到月姬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天后,这就是儿臣给你准备的礼物,不妨先打开看看。”
月姬示意一旁的侍女上前打开木匣,只见里面赫然是月华血淋淋的人头。顿时,侍女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月姬看到自己的哥哥身首异处,悲愤交加,声音颤抖道:“燕世杰,你大胆,竟敢谋害当朝丞相,朕今晚便要废了你!”
她随后冲门口喊道:“禁军统领韩无机何在?”
韩无机闻声走进房内,声音沉稳:“天后有何吩咐?”
月姬怒视着燕世杰,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韩无机,速将此逆子拿下,打入死牢!”
但韩无机听后却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月姬见状,怒极反笑:“韩无机,你也要背叛朕吗?”
韩无机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天后,你老了,你,该退位让贤了。”
月姬闻言,愤怒地喊道,“你们这是想逼宫吗!”
这时,燕世杰从袖中拿出一封黄色卷轴,道,“我既已是东宫太子,这燕国迟早都是我的。这是禅位诏书,还请天后借玉玺一用。”
月姬看着燕世杰,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哀伤:“世杰,我不仅是你父皇的遗孀,更是你的母后,难道你非要如此逼我吗?”
燕世杰目光坚定:“燕国需要改变,该结束妇人当政的日子了。母后,往后你就好好呆在后宫里栽花种草吧!”
月姬闻言,身形踉跄地后退几步,一旁的宫女急忙上前扶住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天后小心!”
月姬抬手扶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罢了,罢了,雏鹰终究是长大了。给太子取玉玺来吧。”
片刻之后,燕世杰接过玉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母后,儿臣先行告退,有空会常来看望你的。”
说完,燕世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月姬的寝宫,随后转眸吩咐道:“速去昭告天下,燕国,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