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铺里面,闯进来几个统一打扮的人,他才有所觉悟。
这是凤仪卫的人!
自己不过是贪墨了点买菜的钱,用不着出动这帮恶鬼吧!
可他心里也清楚,被这群人带走,不死也得脱层皮。
海崖朝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几位大人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小庙,刚好我这里准备了些新鲜的时蔬,正想着给几位大人尝尝鲜呢!”
田七挥了挥手,身后两人顺手带上了门,他这才笑着说道:“海大人,我们老大说了,请你喝茶去。”
“闲暇时再说吧!您看我这里还得给宫里面送菜,那些贵人们吃不上饭,小的可是得掉脑袋的。”海崖拱了拱手,推辞道。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赶紧搬出宫里的关系,希望这些人能给点面子,或者说是震慑一下。
“只是喝杯茶而已,很快的。”田七阴阴一笑。
有两人绕到了海崖身后,一人手刀砍颈,一人麻袋套头,配合的极其丝滑。
两人顺势架住瘫软的海崖,朝田七点了点头。
田七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剩下的人,让他们睡会,晚点报信,我们也多一些准备。”
……
……
从看到他们关门,李云洲便开始默默计时。到开门时,不过是几息的时间。
这个速度,他很满意。
“大人,人带来了。”田七拱手,犹豫的说道:“这人是海公公的侄子,大人还需小心。”
“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李云洲笑了笑,并不在意。
“还是小心点好,这些人身体不完整,心理也是变态的很,一个个像是疯狗一样,虽然咬不死人,可被咬一口,也怪恶心不是!”田七凑过来,低声说道。
李云洲微微一怔,这小子还真是替自己着想。
“放心吧!实在不行,咱还有靠山不是。就算是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找来,大不了就是挨顿板子的事,我这皮糙肉厚的,无伤大雅。”
田七微笑着恭维了两句,便带着人回司里去了。
李云洲想了想,没有回去,而是让车夫驾着车,往家驶去。
海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自然得做些准备的。
傍晚时分,得了消息的海公公才匆匆出宫,往时蔬司而去。
这个点出宫,本是有违常规,可这个海公公身份不低,守门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出去了。
当气急败坏的海公公赶到时蔬司时,只听到了一些哀嚎之声。
他指着一名自家侄子的打手,阴恻恻说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揉着脖子,哭丧着说道:“爷啊!您可来了。是平镜司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海哥带走了。我们几个也被打晕在此,要不是小耗子机灵,还通知不到您老人家呢!”
“早就和你们说过,那个衙门都能得罪,就是凤仪卫不行。你们是怎么做的?”海公公尖声尖气的骂道:“废物点心。”
那人委屈巴巴的说道:“爷啊!凤仪卫那边,海哥可没少奉承。今天还搬出了御膳房的名头,可那领头的就是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