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的宏徽尊者本就在神器降世之前,失去了弟弟。又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本就压着火呢。见北城的人这般嚣张。当即冷哼一声。
“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为,南穹幻天这般好的资源,诸位却连个神器都抢不到,可见是上场见你们北城的人不争气,这才让我等来到此处,给你们北域的修士打个样。”
北城的瀚漠尊者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宏徽尊者,便要动手。
“你....”
海城的尊者是位女修,皮肤不算白皙,穿着清凉,也算是小有姿色。
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上来打圆场。手掌一抬,便有两个巴掌大小的椰子,隔空飞到二人面前。
“诸位道友不要打啦,叮咚鸡啊,等下神器快现世啦。呐,都喝点上好的椰子啦。”
二人本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浪费术法,见有人给了台阶,便借坡下驴。
陈平的目光看向海城的尊者手中的椰子,立马便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椰子,怕是有问题。
见陈平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椰子,海城的尊者抬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对陈平抛了个媚眼,一个和其他尊者同样的椰子递到陈平面前。
“道友,来个椰子吗?”
陈平笑着摇了摇头。
“多谢,但在下不渴。”
中城的宏徽尊者心存防备,直接将椰子随手丢给身后的修士。随手还掐了个诀,将双手洗净。
而北城的瀚漠尊者,则没那么重的防备心。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口。
汁水入口甘甜,刚入腹中,便感受到一股充盈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游走。
瀚漠尊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这刚刚突破大乘期的海城尊者,还算是有点眼力劲儿。
知道他们北城的这些本土修士,和那些臭外地的不一样。
而海城的尊者,见瀚漠尊者真的喝下去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苍穹之上的‘窟窿’也越来越大。
两只白色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圆球从窟窿里面跳出来。
中城的宏徽尊者见此,当即直接带着一众修士飞了进去。其他城池的修士也纷纷飞入其中。
陈平看了眼身后众人,对上玄雪点了点头,带着人随大部队一起飞入秘境之中。
陈平一行人落到秘境之中,才知这秘境究竟有多大。
秘境内穹顶高悬九轮紫月,将整片天地浸在暗银辉光中。
脚下青玉阶延伸至云海尽头,莲花状灵气自石缝涌出,裹挟着上古梵音。
两侧参天石柱崩裂处可见龙形浮雕残躯,断裂的龙角仍萦绕着暗金雷纹,随呼吸明灭。
云层忽如沸水翻涌,三十六座悬浮山破雾而出。每座山体皆被不同属性的灵流缠绕:东侧青峰裹着液态火焰,西面赤岩却覆满霜晶,南边墨色玄铁山被千万道剑气削出棱角分明的切面。空中飘浮的青铜祭坛传来锁链挣动声。
当陈平的视线触及祭坛时,祭坛上的棺椁突然动了,棺椁表面的饕餮纹突然睁开第三只竖瞳。
海城尊者抬头看着那饕餮纹,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呐,咚鸡来啦,大家都认真叮啊。”
陈平收回目光,并不觉得这海城的尊者像是表面上那么好心。
棺椁飞到空中,上面的饕餮纹一张一合,苍老的声音仿佛跨越千年而来。
“云梯三十六万层,谁先登顶谁先赢。诸位道友,祝你们好运。”
那苍老的声音还未说完,北城的鸿达道人便第一个跨上了台阶。看似坚硬无比的青玉阶,顷刻间烟消云散。
鸿达道人一脚踩空,差点跌入万丈深渊。得亏瀚漠尊者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了回来。
那饕餮纹眼中闪过明晃晃的恶意。
“三。”
众人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二。”
霎时地动山摇,周遭山石竟直接掉了下来。一直落到深不见底的底下。周遭修士连连施法,却发现根本飞不起来。
陈平眼看情况不对,直接再次踏上青玉阶。
这一次,结结实实地落到青玉阶上,见并未踩空。当即疾声开口:“快!全都上来。”
众人一听,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都争先恐后地上了青玉阶。
“一。”
随着那饕餮纹最后一声落下,原本的土地尽数掉落完毕。
有些躲闪不及时的,直接跟着掉了下去。还有的双手扒在最后一个台阶上,艰难地往上挪。
而那些反应慢的,已然没了声音。
与此同时,那棺材前,出现三炷足有手腕粗的香。
看来还是有时限的。
陈平暗道。
抬头看去,几大城池的修士,虽然也都是一脸的惊魂未定,但来的人一个都没少。
黎华子作为一行人中修为最弱的一个,在踏上台阶之后,便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
这青玉阶上,似乎带着威压。
只是眼下应当是只在第一层,所对应的威压,也是炼气一层的。对于这些化神后期乃至大乘期的强者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黎华子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大姐夫说一下,万一遇见什么别的危险呢?
“大姐夫,这青玉阶,似乎有对应的威压。”
陈平一听,当即上前了两步,仔细感受着。
“确实如此。”
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玉阶,心中越发谨慎。
“让其他人做好准备,抓紧时间,跟在中城身后,切不可掉队。”
陈平说完,抬头看了眼。继续补充道:“所有人,尽数跟在我身后。”
一行人对视了一眼,不明白陈尊者为何这般。毕竟眼下这青玉阶十分宽广,就算再来几百位修士站成一排在这台阶上,也丝毫不显得拥挤。
完全没必要这样搞。
北城的鸿达道人见陈平一行人这般小心,忍不住嗤笑一声。
“诸位道友,若是实在怕死,还是尽早退出吧。这般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鸿达道人说着,抬脚走上下一个台阶,谁知竟再次一脚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