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送别了两位院士,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前台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张董,有一名女子很焦急地想见您。”
张启问道:“她有预约吗?”
前台回复:“没有,不过这位女子看起来真的非常着急。”
张启稍作思索后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传来敲门声,张启应了声“请进”。只见一位女子推门而入,看模样大概二十八九岁,打扮得十分时髦,白皙的面孔犹如精致的洋娃娃。
张启不禁好奇,礼貌问道:“这位女士,您找我有事吗?”
谁料,女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张启面前。张启顿时一愣,赶忙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女子却小声抽泣着:“我不敢起来,求求您,放我们陈家一马吧。”
张启一听“陈家”二字,脸色瞬间一冷,沉声道:“怎么回事?”
女子忙自我介绍:“我叫陈洁,我们陈家最近被国家打击,我父亲陈玄风被抓进了牢里,家产也都被没收了,我现在也失业了。求求您,张先生,放我们陈家一条生路吧。”
张启愣了愣,随即说道:“你找错人了。你们陈家的没落,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因为触犯了国家法律,我以人格担保,这并不是我打击报复,我从来就没有出手针对过你们陈家。”
陈洁半信半疑:“您真的没有出手?”
张启坚定地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希望你们能迷途知返,好好做人,多为国家做点贡献,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
陈洁洁听后,缓缓站起身来,可突然又重新跪了下去,说道:“张先生,你看我长得怎么样?”
张启一脸疑惑:“你这是何意?”
陈洁接着说:“我们陈家现在败落了,我也没工作。我的朋友介绍我去公交公司上班,我才不去呢,一个月才两三千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一个堂堂陈家大小姐,怎么能干那个呢?”
张启眼神一冷,严肃道:“钱少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是干干净净挣来的钱。”
陈洁却仍不死心,故意耸了耸饱满的胸部,露出沟壑:“张先生,这样吧,你把我收下来吧,我啥都可以干,你对我咋样都好。”她低声道:“我会……”
张启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请你自重,我不想和陈家有任何牵扯。”
陈洁满脸的失望,缓缓起身,默默地转身离去。
张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有些人的观念要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只希望陈家经此一遭,真的能有所醒悟 。
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前,刚想继续处理文件,手机屏幕亮起,是施一公教授发来的消息,又有几位院士确定加入联名信的队伍,还附上了一些关于如何更好地向公众科普转基因技术的建议。
张启看着消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为科研正名的道路虽布满荆棘,但仍要坚定地走下去。
过了一会儿,张启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袁越的身影。
他不禁感叹,且说这袁越啊,那可真是今非昔比、威风凛凛!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进入冥界后竟然有幸获得冥王的传承之力。自那时起,他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修为突飞猛进,法力更是高深莫测,直抵通天彻地之境。
如今的袁越,已然贵为冥界之王,手握重权,威震八方。他所拥有的权势,较之于当年赫赫有名的酆都天子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使纵横三界恐怕也无人敢与之争锋。无论是地府中的恶鬼幽魂,还是阳间的凡夫俗子,甚至连天上的神仙,日后都得对他敬畏有加。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冥界过得如何,是不是每天都在忙着处理冥界的大小事务。”张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着,眼中满是对老友的关切与好奇。他想着,如今袁越有了这般成就,若是能与他一同探讨当下的局势,说不定……
念及此处,张启当即起身,踱步起来,双手负于身后,心中暗自思忖:“我得找个时间去冥界拜访他,看看能不能借助他的力量。只是冥界到底与人间不同,往来之间需得谨慎行事,切不可惊扰了阴阳两界的平衡。”
张启又在办公桌前又忙碌了一会,处理完堆积的文件,心中却始终惦记着一件事。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动身前往燕京郊区的实验田基地看一看。
虽然如今他已身具中将军衔,也拥有庞大的集团公司,在军界和商界颇具影响力,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认为自己本质上是一名纯粹的科学家。那些世俗的名利繁华,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从不曾真正放在心上。
回想起上一世,他整日醉心于科学研究工作,那种纯粹的热爱和专注,让他收获了内心的宁静与满足。而现在,虽然身份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那份对科研的热忱从未消退。他觉得只有站在肥沃的土地上,看着那些茁壮成长的农作物,亲自参与到科研项目中,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价值,获得真正的满足。
他深知,如今所取得的权利和地位,并不是为了个人的享受与荣耀。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他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只为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历史的轨迹,为华夏扭转乾坤。
张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助理驱车前往燕京郊区。一路上,他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思绪飘回到了那些艰苦却又充满希望的科研岁月。曾经,为了一个实验数据,他可以在实验室里连续奋战几天几夜;为了培育出更优良的作物品种,他在实验田里面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张启驱车抵达实验田基地,远远就瞧见自己的五位弟子正在田间忙碌的身影。他们或是俯身查看作物生长态势,或是认真记录数据,专注投入的模样让张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张启掏出手机一看,是任仕杰打来的。
他赶忙接通,只听任仕杰问道:“张启,你现在在哪儿呢?”
张启如实回应:“我在学校的实验田基地呢。您现在要来吗?”
任仕杰语气急促:“对,我现在就想和你谈谈。”
挂断电话,张启一边耐心等待,一边与弟子们交流着实验进展。过了一阵子,任仕杰坐车来到了实验田的基地门口。张启快步迎上前去,热情地将任仕杰接到了实验基地里面。
“任老,什么事这么着急?”张启关切地问。
任仕杰沉默了片刻,望向张启,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缓缓开口:“张教授啊,我任仕杰这辈子从来不服输,但是我今天承认,我输了。”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