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身为方帅,自家护卫队的战斗力强不强,我心里最清楚。
老程说得对,只要我手下这班兄弟出手,必定是手到擒来。
且到申时时天已渐黑,哪怕一旦失手,我们也能凭借夜色掩护,藏匿于田野间逃逸,保得性命当无问题。
不过二弟,我同样也有老程的疑惑,咱们冒这个险,意义何在呢?”
阿鸡:“看来哥哥们对于3劫取官银信心满满呐,那我就放心了。3
至于这么做有何好处,我认为有两点。
且这两点对于各位兄长,绝对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嗬,当真?二弟快快请讲,兄等洗耳恭听。”
“一者,我们可劫取官银以为己用。
因为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银,而都是些刚从百姓手里强行征敛来的散钱。
这些钱没有任何标识或者印记,所以,即便官府想查也是毫无头绪,追查无门。
如此,我们大可放心地将其用于日常花销,丝毫不必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或隐患。
并且,这些钱财完全能用来充当咱们圣教筹备各项事务所需的流动资金,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二者,我们正好可借此良机,让兄弟们故意穿的衣衫褴褛,假扮成乞丐模样以便栽赃嫁祸于丐帮。
这样一来,即便官府真要严查到底,也有那帮乞丐替我们顶缸,可完保我们无虞。
小弟这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之计若是成功,保管能把他袁术的丐帮总部搅得天翻地覆,支离破碎。
到那时候,我们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他们内部刺探情报了。”
“高!实在是高!好高明的计策,为兄拜服!”
马元义拱手抱拳,对阿鸡此计赞不绝口。
既是自家方帅都深表认可,那其他三人当然更没意见,也全都点头赞成。
“不过话说回来,这应该只是你构想出来的大致计划吧二弟?
不知具体实施起来,却该当如何呢?
为兄等皆为粗鄙之辈,如此精细费脑之事,还需交由你来操办啊。”
“呵呵,这个好说,只需诸位兄长与小弟通力协作即可。”
阿鸡见大事既定,不禁兴奋地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这可是官银呐!哈哈,试问有谁胆敢打劫朝廷的银子。
盗匪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那些官兵更是难以料到。
盖因这里乃帝都,大汉天子之所在,如此触怒龙威可是要诛九族的。
故而官兵必然会疏于防范。
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这种麻痹思想,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三位大哥不是手下各有四十人的护卫队吗。
请哥哥们提前准备,将手下四人一组,各分成十个小组。
待明日申时过半时,咱们总共三十个小组,分别埋伏在西郊田野里待命。
等我派人查探清楚后,咱们再根据具体情况,安排小组去各里坊间分头行动。
届时以四打二优势在我,几乎必胜。
倘若一击未中,切记莫要贪功,速行撤离。
只要不落入官兵之手,我们此次便算大获全胜。”
“我等为何要先从西郊下手呢,二弟?”
“西郊、东郊紧邻北邙山,田野广袤,林木繁茂,如遇意外,能为兄弟们提供逃生之便。”
“噢~,善。那抢到官银后咱们怎么碰头?”
“让兄弟们化整为零,各自速回西郭集合。
圣教实力雄厚,我想马大哥在三方郭区应该都有据地吧?”
“嗯,不错,西郭的确有两处民宅是我们的人。”
“那便请大哥选一处出来,作为咱们的集合点。
另外,还得有劳大哥亲自过去坐镇收钱。
待兄弟们将抢回来的银子送达之后,顺带也能在那里换回普通百姓衣装。
而后,再如往常一样各自归家便可。”
程远志:“妙哉妙哉,如此行事堪称完美!方帅,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邓茂:“哈哈,老程说得对,俺也同意。”
高升:“我也认同阿鸡兄弟的计划,不过我仍有一处疑惑。
即便我们能将罪责成功嫁祸到丐帮头上,可我们又怎么做到栽赃呢?
要知道官府办案向来重证据,若无银子为证,他们便难以惩处丐帮那些头目。
至多也不过如以往一般,抓几个倒霉的乞丐来顶罪结案罢了。
真到那时,阿鸡兄弟你所谓的搅乱丐帮,恐怕就是一场空谈了。”
马元义:“嗯,高升所言甚是有理。
咱们总不能把冒险拼命抢来的银子,为了栽赃他们又再掏出来吧?
那样的话,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嘿嘿,此处小弟早已思虑周详。
我知晓他们的一点小秘密,只是目前不便透露,还请哥哥们容小弟在此先卖个关子。
栽赃这事就包在小弟身上,哥哥们但请安心好了。”
阿鸡拍着胸脯向众人保证。
他深自庆幸之前多留了个心眼,忍下了一时贪心,没乱动焦大他们的小金库。
当时本想着拿那些钱为自己的将来铺路用呢,没成想阴差阳错,这下反倒变成焦大他们的陪葬品了。
高升:“既然阿鸡兄弟都已经考虑周全了,那我就再没什么问题了。
属下也同意拼一把,方帅。”
马元义:“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二弟的计划,那我就拍板决定了。
这次行动,咱们所有兄弟一律听从阿鸡指挥,包括我在内,任何人等不得违抗命令擅自行动,否则教规处置!
哥几个回去后,务必要训诫手下一众兄弟,务须服从命令小心行事,别给某家丢人知道吗!”
“唯!”
三人异口同声,拱手应诺。
接着,阿鸡又低声跟四人商量起行动的具体细节来,直到大家再无疑虑后才告一段落。
高升三人身为队长,今晚还要回各自据地聚合众手下下达命令。
几人约好等大功告成之时,再聚首开怀畅饮,便不再耽搁抓紧回去了。
想到焦大等人即将伏法,阿鸡如释重负,心情大好,当晚拉着马元义喝得烂醉如泥。
二人搂在一块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再等大牛他们伺候两人洗漱完,都已经快到晌午了。
五个人随便叫了点吃的,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