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加镇定,眼前这种局势,我怎么可能服软?
我挥动着右手,想要拦断他们的牵扯,可惜距离较远,根本碰不到。
就在我感到没有希望时,从正后方响起了一阵脚步和说话声。
原来,是一群人才从食堂出来上厕所,边走边聊着电视内容,声音有点大,所以远远地,我都能听见。
两个厉鬼见状,皆是一惊。
好不容易抓住了我,也许再坚持一下,就能逼我就范,把女鬼刘萍萍给交出来,哪知道这个关键时刻,来人了。
这些厉鬼出来办事,目的性非常强,如果遇上了外来活人,会折损他们的阴气。
而且,这些厉鬼一旦被公开的人类发现,会引发阴阳的平衡。
这平衡的破坏,可不是青原观的道士能弥补的。
“老梅大哥,怎么办呀?”句容庭听见这动静后,顿时没有了主张,赶紧求助似问向男鬼。
感觉地出来,在他们这两鬼的阵势之中,男鬼是小头目,女鬼有什么样的决定,需要征求男鬼的建议。
男鬼眉头一皱,也是心烦得不得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放他下去,等人过了之后再说。”
情急之下,根本想不出别的办法。
一下间,原本撕拉的手脚,突然得到了放松。
我被他们从天而降,掉落在了地上。
还好我具有较强的身体素质,在触地的那一瞬间,一个弹跳,有惊无险,没有致伤。
我勉强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身后,看见了食堂的两位同事,正朝我这里走来。
我连忙咳嗽一声,提醒他们我在这里。
要不然,在这漆黑的夜空之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阻拦在了前面,岂不是要把他们吓个半死?
那两同事听见声响后,齐然抬头,见到是我后,皆是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看了看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黑狗血呢。
算了,这些细节,只能等会儿看有空就来清扫一下,这大晚上的他们应该也看不到这些细节。
我呵呵一笑,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谎称来这里上厕所。
他们没有多想,也只是应了一声,上完厕所后,还要急着回食堂继续欣赏所谓的电视节目呢。
我呢,心中知道,那两个厉鬼,一定就躲藏在周围,怎么可能让他们再有机会得逞。
我也跟随在两位同事的身后,假装去食堂中。
其实,我并不清楚,这些厉害的鬼魂,为何会惧怕大活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要有活人出现,他们就不敢放肆。
我到了食堂里,发现万叔也在里面看电视。
万叔见到我,微微一惊,已经在这之前,我可是很少来食堂看电视的,完全可以用稀客来形容。
我呵呵一笑,坐下后,扰头想了一下,心中计较,该如何对付这两个厉害的鬼魂呢。
唾液、黑狗血,这些物品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正是因为这样,反倒是让两个厉鬼有恃无恐,认为我好欺负。
我既然说过要保护刘萍萍,那就一定要做到一诺千金,保护到位。
我正愁眉不展时,万叔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在偶尔抽空的时候,就观察我,看得出来,我绝非是来这里看电视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任谁看见都知道心事重重。
他眉头一皱,好奇地问了声,“小丁,在苦恼什么呢?”
我微微一记苦笑,摇头道,“没有什么,在想一些烦心的私事吧。”
“你少来骗我,我可看得出来,你是有很多的心事。这样,你如果仍旧当我是你的万叔,就不要见外。哦,对了,你老爸傍晚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一听是父亲的电话,顿时抬头来,好奇地追问道,“他向你说什么了?”
万叔叹息一声,倒是有些意味深长的态度,“他还能说什么,他说,别看小伟已经三十好几了,但他的心智年龄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所以,我们这些老头子呀,要给他多一些包容与理解。他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能说出来,那么我们一定歇尽所能帮助,如果他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强求。因为我知道,人生中,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需要长辈指点才能完成的。”
不知道为何,当我听见万叔说这段话的时候,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了我父亲的模样。
的确,这些话非常像出自他的口中,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表示,他已经完全放任我去自己闯荡了。
我莫名间,有些感动。
万叔却不以为意,“你说你老爹,他说什么不好,尽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小丁,我虽然不完全赞同你父亲说的这番话,但我觉得吧,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该找人求助的时候也一定不要客气。我既是你的领导,也是你的朋友,千万不要客气。”
我呵呵一笑,万叔还是万叔,永远把我当成需要求助的那个小年轻。
忽然间,或许是听了万叔的这些话,我眼前的困境,像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两个厉鬼既然出现在了陵园中,那么有很大的概率,厉鬼幕后的操控者,应该也在附近。
我为何一定要和两个受人把控的傀儡鬼魂纠缠不清呢?
我难道不能直接找幕后的操控者?
他们是活人,不敢贸然进入陵园中。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把两个傀儡鬼魂放入了陵园里,一定是给他们下了某种界限的咒语!
只要我出了陵园,找到了这操控者,眼前的问题是不是可以解决?
诚然,我觉得对付两个厉害的鬼魂,有些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感到力不从心。
但如果让我对付臭道士,我觉得在拳脚功夫方面,应该不会差劲。
想通这个环节后,我满意一笑,起身来,拍了拍万叔的肩膀,由衷的感谢道,“万叔,我想到了解决办法,谢谢你的点拨。”
万叔则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
因为他由始至终,的确不明白给我说了什么样的点拨。
而在他疑惑之际,我已经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