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夏鱼轻声的问出口。
老人长长的吐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开口:“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本来村落正常的准备歇息下去了,很平静,根本没有一点预兆,似乎在一瞬间,整个村子外围突然多了一层红色的结界,那个带着大剑的男人便直接闯了进来,就开始了屠杀。”
老人想起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说着看向了夏鱼她们,带着一阵急促和悲痛:“仙子们,你们一定要把那个杀人狂给杀掉啊。”
老人说着说着便越来越激动的起来,似乎想到什么眼泪纵横了下来:“仙子啊,仙子啊,你们一定要杀了那个杀人狂魔啊!我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死在了那个杀人狂魔的手里!我儿子啊,他才十几岁啊,连个妻子都还没有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老人说着越来越语无伦次了起来,神情悲痛至极。
“好了,老人家不用再说了,我们知道了。”夏鱼赶忙开口,“我们的伙伴已经与那个屠村的人打在一起了,相信很快就能够把那个人制服,你放心好好休息吧。”
江念很快上来把老人扶到一旁休息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落在天上,两个交错的红黑身影上。
“殷道友可以吗?”林域在夏鱼的身边轻轻的询问了一句。
“目前看样子倒是不相上下。”夏鱼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师姐!”江念不知道在老人那里听到了什么,赶忙从老人那边走了过来,来到了谢惊衣的身旁,“那个老人说那些火烧着的屋子里面还有很多不能走动的老人在屋子等死了,我们快点去把人救出来吧。”
“嗯,快去吧。”谢惊衣点了点头。
一时间江念几个人便快速的冲进了着火的村庄里面。
谢惊衣整个人便升到了半空中,手里结印着法术,衣袖快速的挥过,一阵猛烈的水汽便从她衣袖倾泻而出,直接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整个村庄。
那些火焰一下子都被浇灭了。
远处的江念看到这一幕,高兴的在远处向谢惊衣挥了挥手:“大师姐好厉害!好厉害呀!”
反正现在的江念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整个村庄的火全部浇灭的。
谢惊衣听到了,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江念也不用谢惊衣回应,反正她知道大师姐肯定听得见,很快便闯进了屋子,把屋子里面躺在床上的老人抱了出来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另一边的谢惊衣从半空中落在地上的时候,便偏眸看向了旁边不远处的长安。
她其实刚才就发现了,其他人都去村庄里面救人了,而长安在旁边一动不动。
长安似乎注意到谢惊衣的目光,便轻轻的看向了谢惊衣,鸦羽般的长睫微微的轻颤了下,半磕着然后慢慢走近了谢惊衣。
“怎么不进去救人呢?”谢惊衣率先开口看向了他,目光平静,声音也很平静,似乎只是平常的跟他说话一样。
而谢惊衣的确是很平静的开口没有任何指责或者教训的意思。
“我在等师姐。”长安来到了谢惊衣的身旁,伸手轻轻的抓住了谢惊衣的衣摆,“我跟师姐一起进去救人吧。”
其实长安的心里面一片的冷静,或者说是薄情更为贴切一些。
他对那个痛失儿子的老人没有任何的怜悯心情,听到那老人失去了儿子,心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算看到那个老人哭声震地,悲凉至极,他的内心似乎都没有太多的变化,或者说没有一丝变化,更为准确一些。
反而觉得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不过长安知道自己不能表现成这样的冷漠无情的样子。
他不会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而且他的确是真的在等谢惊衣。
自然不是等谢惊衣去救人,而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在谢惊衣的身旁。
谢惊衣听到这句话微微顿了顿,看着只到自己腹部的小长安,没有再多说什么。
“嗯,走吧。”谢惊衣带着小长安走了进去。
在天上依旧打斗的激烈的两个人,在两把重剑又重重的碰上之后,又快速的一同被震开向两侧。
重剑甩过的灵气仿佛能够把空气扭曲。
白衣染血的邪肆男人被震开之后慢慢的看向了殷无厌,在殷无厌再次斩过来的时候,他躲开的瞬间,说了一句话:“你的剑跟我的很像。”
殷无厌听到这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白衣染血的邪肆男人抬起了手边红火的大剑指向了殷无厌,嗓音从朱红的唇倾泻而出:“刚才你那一招如果用我这样的方式呢,会不会感觉更强一点?”
他说着便抬起手中火红的大剑劈向了殷无厌,两者中间交错之中又是猛的一震,巨大的灵力掀飞殷无厌。
不过殷无厌被先飞几米远,很快便又止住了身形。
白衣染血的青年又快速的飞掠向了他,再次斩来相同的一剑:“刚才是不是没有看清楚?那再来看一遍。”
殷无厌的眉眼剧烈的猛跳着,这一次他的确明明白白的看清楚那把剑斩过来的样子。
充满了凛冽的杀气,还有果决的力度,都是往人致命处劈去,不留下任何一点生机的剑招。
殷无厌又再次接下了这一招,整个人又是被劈飞了很远。
“这样使不是比你那样使好很多?”白衣染血的青年提着火红的重剑再次追了上来。
殷无厌吐出了一口血,神色阴暗的盯着不远处的青年:“什么意思?”
“你会是一个很厉害的杀神。”白衣染血的青年邪肆漂亮的面容却一片冰冷,“走上杀道,你会变得更强。”
殷无厌面容一寸寸冰冷:“走上杀道,所以就要像你这样不顾所有人的生死,把整个村都屠了?”
“他们都是蝼蚁。”青年神色一片冰冷且高高在上,“祭奠我的杀道,是他们唯一一点微不足道的用处。”
“呵……”殷无厌气音极低的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