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儿臣要弹劾睿王殿下。”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此番弹劾虽冒险,但为了三皇子,他也不得不出来弹劾,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神色郑重,向前一步出列,对着皇帝拱手说道。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皇子眼角余光扫过众人,心中泛起一丝得意,想着这下可算掀起了波澜。毕竟这位大皇子平日里向来对朝中事务不闻不问,如今却公然站出来弹劾睿王,实在令人费解。
众人实在不解,毕竟睿王收服了苍狼国,正得圣宠,大皇子此番举动,莫不是公然与皇上作对?
大皇子心中也有些忐忑,可一想他母妃带出来的话,便又咬了咬牙,暗自给自己打气,没办法,他得为贵妃办事,办不好事,要收拾他。
“哦?你且说说,弹劾他何事?”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心中暗自思量,这大皇子平日里对朝政避之不及,今日却突然发难,背后究竟有何缘由?他声音沉稳地问道。
“儿臣弹劾他王府内管理混乱,陷害探花郎上官羽,还拉拢寒门学子,蓄意挑起他们与官宦子弟之间的矛盾,其心可诛。”
大皇子言辞犀利,脑海中回想着事先谋划好的台词,想着只要把这些罪名坐实,睿王必定万劫不复。
他直接将上次苏恋意丢手帕之事,归罪于睿王的陷害,顺势引出后续指控。
实际上,王府管理不善倒不算严重,可勾结学子、煽动矛盾这罪名就非同小可了。
大皇子心中清楚,只要抓住这一点,就算现在还不能对睿王有什么太大的危害,但是一点一点的在陛下心里埋一根刺,总有一天,这些刺会变成有利的武器。
毕竟在皇城脚下,绝不容许有任何威胁皇权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学子群体,寒门学子与官宦子弟之间本就存在着难以言说的隔阂。
寒门子弟苦读十年,却往往比不上那些出身显赫、高高在上之人,这种不公平,谁不想为自己争取应得的权益?大皇子心中暗忖,正好利用这一点,煽动陛下对睿王的不满。
皇帝将目光转向睿王,问道:“你有何话说?”
楚墨寒听到弹劾,内心是一片平解,毕竟他知道如今他可是得罪了大皇子三皇子的了,但是面上却不显。
他当即跪地,不卑不亢地说道:“若真想陷害他人,怎会选在自己府上?我倒想问,是谁最先说帕子丢了?而我的护卫在女院抓到探花郎又该作何解释?”
“身为探花郎,饱读诗书,熟知律法纲常,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本应心中有数。如今却做出这等糊涂事。”钟尚书不由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上官羽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就陷入了这等麻烦之中。他连忙磕头说道:“臣一时迷路,实在不知苏小姐的手帕为何会在我身上,臣真的毫不知情,陛下明鉴啊!”
“探花郎,你本应是寒门学子的表率,如今这般行径,实在让朕失望。”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与威严。
上次的谈话,就让皇帝对他心生不满了,问为什么护送和亲的人怎么会成为了睿王妃,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楚墨寒接着说道:“儿臣在边关数十年,戎马倥偬,为大楚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原以为此生都将驻守边关,幸得上天眷顾,让我遇见她,我满心感激。如今我的妻子,身为高门嫡女,却要远嫁苍狼国和亲。
她为救我,落下病根,时常头痛难忍,夜不能寐。她努力学习,时常进宫向皇后娘娘请教,生怕做错任何事。如今却遭弹劾,实在让儿臣心寒。
或许我们本就不适合留在京城,恳请陛下准许儿臣继续返回边关,为大楚保家卫国。”
他的声音微微哽咽,满是无奈与心酸。
安国公见状,赶忙上前说道:“陛下,可不能寒了睿王殿下的心啊!他可是让苍狼国都臣服于大楚的功臣。”
安国公心中着急,一心想要维护睿王,想着睿王为大楚立下赫赫战功,怎能被如此污蔑,并且如今,睿王府为他安公国做了许多的事情,他早就有心结识了。
“安国公此言差矣,保护大楚是我等应尽之责,怎能以此邀功?”
三皇子忍不住出声反驳。毕竟此事牵扯到他的未婚妻,他不得不站出来表明态度。他心中想着,不能让安国公一味抬高睿王,得为自己争取些优势。
兵部尚书也跟着站出来,附和道:“耀王殿下所言极是,保家卫国是我大楚男儿的本分。”
兵部尚书心中权衡着利弊,想着女儿一心想嫁入睿王,在他的面前说尽好话,要不然当初他怎么会推举睿王管理城防营呢,要知道,城防营的可是有兵权在手的。
可是如今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睿王满脸的不愉快,他认为应该让睿王知道一下他的厉害了。
如今再加上二公主要下嫁兵部尚书,如此一来,兵部尚书显然是要站到三皇子这边了。
安国公却不理会这些,自顾自说道:“老臣一想到战死沙场的儿子,就深知武将的不易,凌尚书应该深有同感。” 安国公心中满是对儿子的思念,也借此机会为睿王争取。
凌尚书刚欲开口回应,皇帝便打断了他:“莫要再争了,都起来吧,成何体统!探花郎回府闭门思过,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皇帝心中有些厌烦朝堂上的纷争,只想尽快平息此事。
大皇子闻言一惊,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连忙喊道:“父皇……” 大皇子心中焦急万分,没想到事情并未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议,都散了吧。”
当安国公提及战死的儿子时,皇帝也不禁动容。当年若不是安国公等人拼死护驾,他又怎能稳坐皇位,说不定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