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杨磊看着冲进房间的十几个人,终于害怕了。
我使了个眼色,就有人立刻关上门。
另外几人迅速制住杨磊,让他无法动弹。
杨磊吓的提高音量:“你们想干什么!我叫人了!救——!”
下一秒,旁边一个男人,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似乎是按了一下杨磊喉结的位置。
杨磊瞬间失声,只能发出痛苦的斯哈声。
在杨磊惊恐的视线中,我蹲下身,道:“我问,你答。
不说话,或者说假话,我就当场阉了你。
咱们都是男人,所以,你最好聪明点。
不该遭的罪,别遭。”
另一个花臂大兄弟,从厨房给我拿了把刀,说道:
“阉了太可惜了。
小子,你可要配合周哥,说实话。”
杨磊终于认清形势,恐惧的点了点头。
我于是道:“你们家,和缅北诈骗的团伙,有没有联系。”
他声带受损,声音变得低哑:“之前有,现在没有。
华国已经把那边的诈骗团伙,都一锅端了。”
我又道:“叶蔓蔓是你设计,卖过去的吗?”
杨磊恐惧的看了我一眼,点头。
我又道:“你碰过她没有。”
杨磊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我原计划,是有时间了就去国外玩她。
但还没等我去缅北玩,她就死了。
我之前说的那些,是故意刺激你的。
我根本没碰过她。”
我面无表情,又道:“她是怎么死的?”
杨磊恐惧的看了我一样,咽了咽口水:
“我也只是听说,那边好像让她去接客。
在接客的过程中,她找机会逃跑。
但她被抓到了,为了惩罚她,就、就把她……”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了。
但我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我身体发抖。
虽然面无表情,但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我对杨磊道:“接下来,不管遭遇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我起身后退,对那十几个男人道: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恐怕还没玩过,这种落魄的富二代吧?”
那十几个男人嘿嘿直笑,一边感谢我,一边朝着惊恐的杨磊围过去。
身后传来挣扎声,和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我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小区外面。
摸出烟来,一根接一根的抽。
杨家已经破产。
杨磊也活不过今晚。
熊景同站在我旁边,心有余悸: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
你这人,看着和和气气的。
报起仇来,方法可真变态!
那小子今晚,菊花得变成百褶伞。”
说着,还担心的捂住自己的屁股。
我边抽烟边道:“等他们办完事,一会儿你去善后。
让他自杀,别连累你那十几个兄弟。”
熊景同说行,一定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十几人,估计得玩好几个小时。
我也懒得在这里等。
再加上心情极度不好,特别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我就买了些卤菜、啤酒啥的。
打车去了新北制药二厂。
大晚上,周围黑乎乎的。
保安亭破破烂烂。
我摆好贡品,点燃香。
小哥的身影出现在了保安亭。
他也不客气,抓起卤鸡腿就啃。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吃,道:“哥们儿,我心情不好。”
他道:“你说,我听着。”
于是我就说起了报复杨磊的事。
他道:“这是高兴的事,你怎么还伤心了?”
我道:“仇是报了,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蔓蔓所在的鬼域,很可能是4级鬼域。
你知道4级鬼域意味着什么吗?
我师爷见了4级鬼域,都得绕道走。
我必须强大到,成为我们这一脉,最厉害的送阴人。
才有可能把她救出来!”
小哥道:“所以呢?你觉得太难了,想放弃?”
我道:“当然不是!我一定会救她!
只是想到,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在受苦。
我心里就难受。”
小哥道:“众生皆苦。至少还有你,在为她努力。”
小哥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失落。
我不由得看向他,道:“你也很想离开这里吧?”
他道:“当然想。但我得守在这儿。”
我道:“这片阴煞之地,不能被破解吗?”
小哥想了想,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制药二厂,其实也是一个诡域。
如果有足够强的送阴人出手,或许我就能解脱了。”
我立刻道:“等我强大,我会救蔓蔓,也会救你。”
小哥笑了笑,道:“先别画饼。我就想问问你,说好要给我买手机呢?”
“呃……”我开始装死。
看了看天色,我道:“那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回头再来看你!回见啊兄嘚!”
我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出叶烛的追踪范围,我心情也好多了。
便悄摸摸的回了店里。
第二天,我搜索同城新闻,就搜到了关于杨磊的死亡信息。
据说是大半夜疯了,光着身体跑下楼。
最后踩上了松掉的井盖,死在了下水道里。
同城新闻提醒:不要踩井盖。
当天晚上,师父去休息后,熊景同就偷偷摸摸的上门。
问我他事儿办的漂亮不。
我说干的漂亮,并决定,送他上路时,赠送他蜡烛一支。
于是,我就在店门口偷偷摸摸送阴了。
刚把他送走,却见街道尽头处,一个鬼影慢悠悠的走过来。
离得有点远,看不清。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的11点53分。
离关门还剩7分钟。
店里有规定,和阴物做生意,超过12点不行。
我以为,对方是殡仪馆上路的鬼魂,于是冲他招呼:
“喂,你走快点儿,不然我要关门了。”
对方听见招呼。
果然加快了脚步。
等到近前一看,我吓懵了。
猛地后退几步,大叫:“卧槽!什么玩意儿?”
来者,应该是个男人。
但他没有头。
脖子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切断了。
露着猩红的肉,黄色的筋腱,还有白色的颈椎骨。
为啥我能看这么清楚。
因为这哥们儿有点矮,估计身高一米六出头。
除之外,他的怀里,抱着自己的一只腿。
没错,是腿。
而应该是腿的地方,则是一只手臂。
总之,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切开了,又胡乱组装在一起似的。
组成了一个古怪的人形。
说实话,大半夜的,我没吓出尿来,已经很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