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人只是杀我们?”
“怎么可……”能,人的话没说完,一片叶子从背后穿过杀掉他。
“哼,死就死了,废话那么多。”
紫千殇讥笑,“藏不住了?知道死人的重要性了?”
他特意咬死死人两个字,想看看安家人的底线在哪。
岂料头发花白依旧很有气势的矮小老头道:“不重要,只要能抓住你们,再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要不然一切都白费了,他们安家费那么多功夫做什么,又不是有病。
矮小老头出招,率先一步使出灵技,“枯木绕。”
杀的了人,不重自己,他自诩做到这个地步便是对安家最大的贡献,殊不知他的一番行为于别人看来全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都活了几百年了,闭关多日后不仅可以突破个人浑境,连入地境都可以拿下,而今却为了安锡那个拎不清的不孝子弟处理家务事,可谓是糊涂又混账,平白的令人看不起。
反正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安家这回起不来了。
紫千殇抬手化去老头的攻击,眉眼肆意飞扬,满满的疏离,“我倒要看看你的修为可有水分。”
率先让他出招,下面该轮到自己来。
偷袭就要有被偷袭回去的规矩,不然老头拿他当什么了。
兜兜转转,自食其果罢了。
“九斩。”
普普通通的招式紫千殇不再用 上来便是大招,无边的杀心燎原四野,一招一式皆说明了他的果断气势。
对面老头吃惊,难以置信他能发出如此猛烈的攻击,真的吓人,准确来说,已经到了渗人的地步。
看着无比冷寒陡峭的一招,老头不认为他能够接下,冷白的剑意着实叫他难受。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年纪轻轻达到他一生的高度,这一刻,他不再为家族而战,里面掺杂的还有自己不甘心以及嫉妒。
“受死吧你,枯木生化。”
话落,邪恶的气息出现,堪比死气平静的一汪池水
紫千殇蹙眉,清冷的眸色不解,这样的招式他在安柔柔身上看到过,难不成安柔柔是夜家人?
忽然的灵机一动,紫千殇感觉他抓到些什么。
姓安?那么巧!
紫千殇双眼冷下来,寒冷的犹如万丈深渊以下的山川。
他可不信世上有那么巧的关系。
“阿邪,杀了他。”
突然冒出的想法遮盖不住,仿佛一锅沸水一样,他现在很想去京城一趟,证实一下他的想法。
夜冥邪对他向来没有过拒绝,听见他这么说,不假思索的对准老头动手,不属于他的修为一出来,甚至还要高一个大境界的残暴,打击的老头面如死灰,登时便要求饶。
“等……”等,我有话说。
不过这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夜冥邪随意的一道攻击以破万钧之力来到自己面前,随后他听不见树叶摇摆的声响了。
世界一片静谧,好似连风都知道紫千殇的不喜,不见声息。
夜冥邪过去揉揉紫千殇的头,低声道:“勿要不开心,我们不差紫威山他们的疼惜。再者他们欠下的总要还的,不只是你,我跟着你一起去查明真相。”
他说这话自然不是作假,上次见到帝凰,他面对殇儿,下意识放轻的嗓音,眼睛里压不住的笑容宠溺,所有所有都在告诉他,殇儿不缺人疼爱。
那是殇儿自己的,无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你无非担心安家若真是安柔柔母家要不要斩草除根。没有好犹豫的,我们去京城查看。这里离京城不远了。”
差不多两更天,两人不停歇到京城门外。
这时候南王爷的死已经传的遍地都是,随处走到一个地方都听的到,有好事的还有义愤填膺的,不明白南王爷做了何事能惹来杀身之祸。
而据可靠消息说杀南王爷的凶手正是和程、安两家结仇的紫千殇、夜冥邪。
一经证实,天北的文武百官俱是一惊,程安两家的人更是瑟瑟发抖,他们派出去的人一个不曾回去,可又想到他们请了自家的老祖出山,好像又可以了。
任他们说的多么费尽口舌,北堂宁依然没有松口。
“明早进?”
夜冥邪望去城墙上的守卫,“护城阵起码两个,约莫一千人当差,我们现在进去会被缠上。”
紫千殇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答案,“我想现在就去。”
大不了跑皇宫去。
“那走。”
夜冥邪纵着他,恨不得百依百顺,两人御空飞行。
不浓烈的灵力波动引来城墙守卫的视线。
定睛一看,有的随意一瞥,目光立即锁定他们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
紫千殇不语,一挥手,遮人视线的暗元素齐齐上阵。
守卫再睁眼,眼前没有人,仿佛是他们的错觉,昙花一现一般。
京城是天子脚下,守卫没有能力抓到紫千殇他们,但他们冒然进城池,肯定有别的人追他们。
紫千殇悬在路上御空,赤红的荼蘼锦袍刚才落地,身后呼啸明显,他转头看了眼,默默加速。
“甩掉他。”
一直跟着他们不是个事。
两人走过,留下小型的灵力波动,本该可以消去的,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备着人。
一连转了几圈,后面人不见踪影,他们朝着安家去。
紫千殇站于安家屋顶,低眸看安家人进进出出,“我们一个个院子找。”
不知是安家人对他们太自信,还是看不起他们,以为有才出来的老祖就理直气壮的安心待着,府里没有加派人手,反倒减人手。
才走过东院,屋顶的两人为下边的争吵声停下脚步。
“我不走,我要陪外公。”
紫千殇半眯眼,这个声音好熟悉。
下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紫心柔 ”
真是她啊!那迷雾刹里的人能说的清楚了,紫心柔弄的,弄不好就算了,还赔进去一个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