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薄均行皱眉想了想,“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那个时候我正在国外读书。怎么了,薄昉的那个保姆和你说的这件事情有关吗?”
“不确定,但正在确定中。”
“十二年前,那时候你也才十几岁而已,如今你嫁进薄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听你提起?”
“因为那个叫做仇英的女人前两天才刚回来呀。”
“那你和那个死去的佣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要在这件事情上花心思?”
“怎么,”沈非晚看向薄均行,“你觉得我是在没事找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沈非晚“哦”了声,“因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而我,是她唯一的女儿。”
“你说什么?”车子忽然一个急刹,沈非晚的身体因为惯性猛然朝前倾去。
她瞪了薄均行一眼,“谋杀亲妻啊你?”
薄均行和沈非晚对视了两秒,立刻靠边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死,我也想知道。”
“她怎么会是薄家的佣人?”
“被沈浩算计的呗,算计到身无分文,娘家人也跳了楼,为了养活自己也为了养活我,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又急需要钱,所以只能替老乡顶工。”
“老乡就是这个仇英?”
“她老公。说是打扫卫生的时候失足从楼上跌落,等我放学回家,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别人告诉我她是摔死的,可我却在她脖子上看到了淤青,就像是用手掐上去的一样。”
“也没有送尸检?”
沈非晚摇头,“其他人好像都瞎了一样,他们都说没看见,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我舅舅拿了薄家的赔偿金,把我妈妈火化了。”
“老爷子在给你做背调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查到。”
“呵,”沈非晚轻笑一声,“其实也不奇怪。当年是你们薄家隐瞒了这件事,结果因为隐瞒得太好所以现在什么也没查到。因在你们薄家,果也在你们薄家。”
薄均行紧皱着眉,“那这些你都是怎么查到的?”
沈非晚抱着胳膊,往车座上靠了靠,“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门路,以后你也别问了,因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薄均行被噎了一下。
“好,那我就问些能问的。所以你现在怀疑仇英是当年杀害你妈妈的凶手?”
“不好说,就算不是她,她应该也是知情人。尤其是,在我试探完她之后,她竟然辞职跑路了。”
“试探?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试探是在昨天晚上,她辞职消失是今天下午。很难不让人把她的行为和做贼心虚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对吧?”
“确实。”薄均行沉默了几秒,随后看向沈非晚道,“说吧,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还真有,”沈非晚脱口而出,“管家不太配合我,如果仇英真的消失了,或许我还可以找找其他知情人。”
“好。我再找人再去查下仇英的出行记录吧。”
虽然已经查过且无果,但如果薄均行这边能通过其他渠道复查一下也是条路子。
“好啊,谢谢。这可是你主动提出来要帮我的,我可没什么好处给你。”
薄均行皱眉,“我没要求你给好处。”
母亲这样离世,她还能活成这种豪放洒脱的性格,曾经一定很难熬。
但是,却被她熬过去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何况还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