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啦......”
伴随着刺耳的切割声,在一处极为隐秘的仓库内,林闻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一台庞大的机器,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滑落。
但他丝毫不敢分神,双眼紧盯着眼前被固定在机器上、排球般大小的原石。
只见林闻熟练地调整着机器的参数,小心翼翼地推动着原石向切割刀片靠近。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牵动着人的心弦。
终于,原石被成功地切成了两半,林闻长舒一口气,随手将其扔进了身旁早已准备好的大水盆中。
就在石头入水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翠绿色光芒骤然闪现而出。原本平静的水面像是被春意点燃了一般,波光粼粼,璀璨夺目。
仔细看去,只见那半块原石内部竟显露出一片晶莹剔透的翡翠,其质地纯净无瑕,透明度极高,显然已经达到了冰种的层次。
“乖乖!这块要是全部解出来的话,估计起码价值几百上千万吧?我说疯子,你啥时候有这种能耐的啊?”
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着的云天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猛地从那张斜靠着的沙发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水盆前,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块散发着迷人光彩的翡翠,嘴里还不忘啧啧称奇。
旋即,他又扭头将目光投向了四周摆满货架摆好的那些极品翡翠。
只见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颜色和形态的翡翠:有的呈现出鲜艳欲滴的绿色,宛如春天里刚刚抽出新芽的嫩草;有的则是娇艳似火的红色,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还有那通体透明如水晶般的无色翡翠,以及罕见的紫色和神秘深邃的黑色翡翠。
这些极品翡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云天舒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通,
向来名声不显的好友林闻究竟是何时练就了如此高超的赌石技艺,竟然接连开出这么多珍贵无比的极品翡翠。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哥们某次做梦时有个白胡子老神仙教的,你信不?”
擦了把额头上的大汗,林闻笑嘻嘻的说道。
如今他也想通了,
自己的能力神秘就神秘点吧,只要不说出实情,也没有谁能奈何得了自己。
特别是在赌石这个充满神秘和风险的行业里,那才真是一个令人心生向往、拥有着各种神奇的领域呢!
相比起他身负异能而言,以前那些被人们尊称为“翡翠王”的牛人,仿佛更拥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魔力。
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技艺和眼光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甚至比他还要厉害得多呢!
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仅凭一双肉眼就能准确地辨别出那些深埋地下千万年的原石品质好坏,这种能力又是普通人如何能够想象的?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比林闻更像主角……
“你就扯吧,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啦!还老神仙,这话鬼才相信呢……”
听到林闻这么说,云天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回应道。
显然,
对于林闻所说的这话,云天舒压根儿就不相信。
不过嘛,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铁哥们的信任!
开什么玩笑!
林闻现在都把如此机密的地方都放心告诉他、并邀请其一起参与了解石,这便足以说明了两人间深厚无比的友谊以及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
既然如此,
那么他云天舒又怎么可能会比其他人差劲儿呢?
“好了,先别说信不信了吧,赶紧过来帮忙。
玛德,这种大的原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林闻蹲在地上,正望着那块灰扑扑的原石表面。
石皮粗糙,像是被岁月磨砺过的老人皮肤,上面保留着两道深深的切痕,像是被人切了两刀后遗弃的原石。
“这石头都被人切过了,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云天舒来到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看那石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林闻没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原石的切面。
切痕颇为陈旧,显然是很多年前被人动过。
他眯了眯眼,手电筒的光线在石皮上游走,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某个位置,指尖微微一顿……
“你看这里。”
林闻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王浩凑过来,顺着林闻手指的方向看去。
石皮的缝隙间,隐约透出一抹暗红色,像是被血浸染过的痕迹,微弱却清晰。
他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这是……红翡?”
林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且我敢保证,这里面是真正的极品红翡!”
王浩顿时来了精神,蹲下身来,凑得更近了些:
“真的假的?这石头不是被人切过了吗?还能有料?”
“切石的人没切对地方,只能说没那财运……”
林闻淡淡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可不是嘛!
之前在腾冲碰到的那爷俩吃了多少年苦?
老父亲照料瘫痪在床的儿子多年,两人都没想过再把这块料子拿出来切,只能说是命该如此罢了……
没错!
此时在林闻眼前的,正是当初那块无意间得到、里面蕴含玻璃种、鸡血红的极品翡翠原石半切料……
如今,终于拿出来切了!
他站起身来,先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型的角磨机,插上电源后,机器顿时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云天舒退后两步,看着林闻熟练地操作角磨机,心里下意识也跟着有些紧张。
他虽然不懂赌石,但也知道红翡的珍贵,尤其是极品红翡,那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都不为过……
角磨机的刀片缓缓贴近原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石屑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哗啦……”
随着一股水流浇上去,那味道顿时消失不见。
林闻的手很稳,刀片沿着他之前标记的线路缓缓推进,石皮一点点被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