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我接到了三金子的电话,在电话里,二柱子和三金子催促我们,让我们抓紧返程,说柳老那边有了关于长生蛊的新线索。
临走的时候,我奶拉着何院长的手好一阵舍不得,一个劲的询问我俩啥时候办喜酒,啥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
何院长被问的脸色通红,我见状就说:“奶,等再过一个年,我俩就办喜酒,我现在年纪还小呢。”
“好好好,奶奶等着喝小承运的喜酒!”
“承运,你过来,爸跟你说两句话。”这时,我爸叫了我一声,随即转身往后屋走去。
我见状跟了上去,进了后屋后,就看到我爸正蹲在墙角抽烟呢,见我过来了就说:“承运,这钱你拿着。穷家富路,在外面不比在家,到处都要用钱,我们在家里也不用什么钱。”
我闻言一怔,转头一看,就见被包的四四方方的三万块钱就放在一旁。
当我看到那三万块钱,再加上我爸说的话后,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爸,钱我还有,这钱你们留着,以后地里活就别干了,咱家不缺钱了。”
我强忍着眼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走出了屋,快速钻上了越野车。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害怕我哭出来。
跟家里人一一挥手告别后,我们哥几个,何院长便启动了车子,载着我们,再一次踏上了未知的前路。
我们是正月初三上午出发的,因为记住了路,所以我们到了初三晚上九点多就抵达了哈尔滨。
抵达医院的时候,我们离老远就看到了鸳鸯姐和二柱子等人等在门口,江湖,慧慧姐,三金子跟何时了也在。
“咋样,这次回家爽不?”我们一下车,二柱子就凑了过来,贱兮兮的说:“村里人是不是都被惊掉下巴了?有没有人打听我啊?还有那个谁,王寡妇现在咋样啊!”
我见状给了他一拳,说:“你还惦记王寡妇呢?”
“唉,王寡妇是我一生的痛,当初老子每天都听着她的叫声度夜如年,也是她的叫声陪伴了我无数个日夜,这冷不丁的听不着了,还怪想的。”
二柱子一边说,还一边做出了深情的表情。
我们几个都被二柱子逗笑了,就听四毛子说:“王寡妇还那样,以前觉得她挺好看的,自打认识了鸳鸯姐和何院长后,就发现王寡妇也就那么回事。”
四毛子说完后发现慧慧姐正瞪着他呢,既然又补充说:“啊,当然,还有慧慧姐,慧慧姐比王寡妇好看一万倍,呵呵,呵呵。”
一行人先是进了医院,随后除了何院长之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我之前住的那间病房里。
“鸳鸯,二柱子在电话里说柳老找到了长生蛊的线索?”一进屋,大雷子便迫不及待的问。
毕竟,这关系到他和二柱子的身家性命,肯定是着急的。
“嗯。”鸳鸯姐点了点头:“具体我爷也没跟我细说,只说明天他会过来,再详细跟我们说。”
“唉张承运。”这时,何时了忽然凑了过来,皱着眉头问:“我姐咋的了,我刚才看她情绪似乎不高啊?而且,我咋感觉我姐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听到何时了的话之后我一愣,正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之际,一旁的大雷子就说:“可能就开车累了吧,休息一晚就好了。”
“是么?我怎么感觉...是气质上发生了变化?而且,我咋感觉我姐没以前那么冷了,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何时了摸着鼻子,不停的拿眼神瞟我。
被何时了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是一楞,随后,二柱子和三金子便一个劲的对我挤眉弄眼。
至于我、大雷子还有四毛子,却是面无表情,一个字都不说。
我跟何院长的事,我们村的人都知道,大雷子和四毛子自然也都知道。
不过,在来之前,我们三已经统一了口径了,那就是这件事必须得保密,尽可能的不让龙江会的人知道。
何院长在龙江会的地位很超然,她不仅医术高超,专门负责龙江会里那群元老的健康问题,更是专门负责长生蛊这个项目的。
一旦,被商派那些老家伙知道,掌管他们健康问题的何院长跟我滚了床单,那么,他们可能就不会再继续信任何院长了。
毕竟,我也算是下九流的人,就算不是下九流的人,也和柳家更亲近。
“咳咳,呃那个,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叫上何院长一起,就算是给老幺和大雷子他们几个接风洗尘了。”二柱子别看嘴贱,也最有眼力见,见现场气氛有些微妙,便第一时间转移了话题。
“对对对,我这都饿的不行了,快找个地方撸串去吧。”四毛子紧忙符合。
“我都安排好了,就去我那。”江湖说道。
“那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屋,何时了负责去叫何院长,我们一行人率先下楼。
几分钟后,何时了也下来了,不过何院长并没有跟下来,见我们看他,就挠头说:“我二姐说她累了,一会要回家好好泡个澡,咱们去吃吧?”
说完后,还悄悄的对我眨了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一起出去浪了,但现在我是万万不敢的。
一来,我跟何院长现在就算不是情侣关系,也是情人关系,而何时了算是我的小舅子。
哪有姐夫跟小舅子一起出去鬼混的啊?
要是以后何时了知道了我跟他姐的关系,那他不得直接告我状啊!
到时候,何院长估计都能虐死我。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江湖的餐馆。
因为本来就是大年初三,所以我们免不了要喝一顿大酒。
这顿酒喝完,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何时了还张罗着要去唱K,奈何他们基本都喝多了,我又不响应,最后无奈之下,他就去磨鸳鸯姐和慧慧姐,让她俩陪他出去玩。
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都不是惯孩子家长,何时了当晚不仅没能出去浪,脸上还多了一个巴掌印。
最后,这货只能悻悻然的就近找了家宾馆睡觉去了。
“老幺,我跟鸳鸯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去了,你们先回去吧!”大雷子见喝的差不多了,就跟鸳鸯姐率先离开了。
“江湖,我们...就在店里住吗?”慧慧姐小心翼翼的问。
“都行。”江湖说。
“那我去铺床!”说着,慧慧姐便一脸兴奋的上了楼。
“妈的,你们都一对一对的,就我们哥三没人陪!”二柱子一拍大腿,哪想到三金子却说:“我可不是没人陪啊!”
“啊对对对,你还有个师姐,叫什么来着?对,叫叶子。不是,你才拜师几天啊,怎么感觉你跟你师姐好像认识十来年了呢?”二柱子一脸的疑惑:“而且,你师姐长的那么好看,能看上你吗?你可千万别当备胎舔狗啊!”
“滚犊子!”三金子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随即接了一个电话,也火急火燎的走去。
我们几个探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外面来了一辆车,而开车来接他的,是一个很苗条的长发女孩,长的很好看,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
“我去,几天没见,三金子牛逼了啊!”四毛子忍不住说道。
“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古玩商人家的大小姐,能看上他?”二柱子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
待他们都离开后,我们哥三便打车返回了医院。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拿起一看,就见是大雷子打过来的。
“老幺,起床了吗?柳老和鸳鸯姐他爸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你们都起来洗漱一下,一会有事说。”
听到大雷子的话之后我一愣。
鸳鸯姐他爸?
鸳鸯姐他爸我知道,叫柳如龙,不仅是龙江会的副会长,还是下九流的领袖。
可是,他不是得了癌症了么,而且还是晚期,恶化的很严重。
就算是有我的血作为药引,服下了何院长煎的药,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