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提着医疗箱赶了过来,在审讯室旁边一直有几个卫生员随时待命。
就是为了避免审讯过程中,俘虏因为流血过多死亡。
坂田征次郎幽怨到近乎能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卫生员。
他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四肢被废就算是被营救出去也是一个废人。
卫生员打开医疗箱,熟练地取出止血钳和消毒药水,准备为坂田征次郎处理伤口。
坂田征次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看着那冰冷的器械逐渐靠近,仿佛看到了自己命运的终结。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卫生员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但坂田征次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和不甘。
审讯室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惨白。
包扎完伤口,姜勤要了一瓶消毒酒精便让卫生员离开。
转过头来,姜勤拧开消毒酒精的瓶盖直接倒在了坂田征次郎的伤口上。
消毒酒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坂田征次郎浑身剧烈一颤,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剧痛,让他本已麻木的神经瞬间苏醒。
他咬紧牙关,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仿佛要将这痛苦刻入骨髓。
姜勤面无表情,眼神冷冽,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
酒精的刺激让伤口周围的皮肤泛起一圈圈红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味与淡淡的血腥气,审讯室内,烛光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更添了几分压抑与沉重。
“最后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你先别忙着下决定,我现在心情不错,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国家,有一天这个国家的皇帝对老百姓宣称他们即将进行一场圣战,只要这场圣战打完,老百姓们能获得多少多少的好处。
可是随着战争的进行,这些好处倒是没见到,但为了支撑军队庞大的后勤线,国内不得不转入战时生产政策以此来保证前线的补给,于是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下降到几乎吃不饱饭,而这个皇帝还在不断地鼓吹圣战理念。
战争进行到后面,甚至还将一些娃娃兵送上战场,不少的百姓死于饥荒......”
姜勤絮絮叨叨的讲了半个小时,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坂田征次郎的脸部表情变化。
故事讲完,姜勤注意到坂田征次郎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一招叫做攻心为上!
本质上和审讯没有什么差别,但姜勤是在坂田征次郎疼痛即将忍耐到极限时,以打比方的形式说出了日本发动这场战场带来的结局。
不管高层再怎么地洗脑,在战争里受伤最多的始终是老百姓。
因为战争结束,政客们握手言和而商人满载而归,唯独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往往是普通百姓。
“好啦,该说的我都已经讲完了,接下来不管你回答也好,拒绝回答也好,我都会给你一个痛快。”
姜勤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将保险打开,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坂田征次郎的心脏位置。
“我......我说.......”
或许是受到了姜勤讲的故事的影响,坂田征次郎的眼角泪水滴落。
他想到了在故乡樱花树下等待他回去的未婚妻,想到了死在空袭中的亲人。
“砰!”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一道枪声,坂田征次郎的狗命被终结。
姜勤拿着一张写满口供的纸离开审讯室。
听到枪声立马有十几个挎着枪的士兵冲了进来。
“军长,你没事吧?”
他们发现姜勤站在入口的位置,关押坂田征次郎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具没有了四肢的尸体。
“嗯,通知负责审讯的战士,不用再审讯了,把这些鬼子拉到山崖全给老子毙了,至于尸体直接推到山崖下去喂野狗。”
姜勤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更做不出因为敬佩坂田征次郎是条汉子,就给他安葬。
这群人手中沾着的鲜血可不少。
......
金陵日军司令部,会议室内竹下俊暴跳如雷。
皇协军在军舰的掩护下,已经撤回了城内,这个旅虽然被打残了编制,但死的又不是他们帝国的勇士,没什么好心疼的。
可当他发现坂田征次郎带出去的小队还没有回来,并且怎么也联系不上时,竹下俊彻底恼怒了。
这支特战队跟随自己从淞沪转战到金陵,第一批选拔的老兵全在坂田征次郎带出去的那个小队中。
如果他们被敌人全歼,也就代表着他的特种作战计划彻底破产。
大本营不会再有耐心和精力给他开这个特权,毕竟樱花特战队自从攻下金陵城后一直都在吃瘪。
尤其是亲王死在城内一事,虽说松山的死为自己顶了罪,但大本营那帮杂碎已经对他不满了。
而且从前线传回来的情报,龙牙已经不是从前的龙牙,不知道这帮华军到底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
甚至连坦克和战车这种重型机械也能搞到,而且性能远比帝国的重型机械先进。
竹下俊觉得这件事已经不是这个层级能够驾驭的,他将这份情报整理好后发给了大本营。
第二天一则噩耗传来,派出去寻找坂田征次郎的特战队回来了。
他们和龙牙交手,在付出十二人伤亡的代价下将坂田征次郎的尸体抢了回来。
看着眼前被白布遮盖的坂田征次郎,竹下俊仰天狂怒。
但等他掀开白布,这股异样的情绪越发浓烈。
“八嘎!姜勤,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坂田征次郎被砍掉了四肢,而且切口很完整。
这种刀法和能够做到如此锋利的武器,必然只有姜勤手中的妖刀能够做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本营在收到白云寨一战的汇总报告,连夜开会决定罢免了竹下俊大佐的军衔。
直接将他的军衔降至少佐,同时调离金陵发配到徐州前线,到濑谷支队由濑谷启少将指挥。
竹下俊站在尸体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司令部内,灯光昏黄而黯淡,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在得知竹下俊身份,对着他一阵嘲讽,他却置若罔闻,愤怒地咆哮着,质问为何如此草率地做出决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阵阵忙音,如同嘲笑他的无力与绝望。
他狠狠地将电话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司令部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
一个周后,日军的舰队再次停靠在了江面,这次日军不惜从浦口调来了一个联队的日军和两个旅的皇协军,对白云寨展开了围剿计划。
日军在滁州一线设置了三层包围圈,不断压缩着第1军的生存空间。
“情况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军部和钢刀合成旅打头阵,尖刀步兵师负责右翼,装甲师负责左翼,快速打穿日军的防线后按照既定计划突围!”
“是!”
早在两天前,第1军主力便已经进入了林区,发现了日军的企图后他们便就地构筑防御工事和日军的搜索部队打响了战斗。
昨晚陈兴国的情报科截获了日军的电报,这才弄明白日军的企图。
这次日军动真格了,空中有飞机,江面上有军舰,陆地上还有近三万人的部队。
突围战斗正式打响,钢刀合成旅借助重型机械成功从日军的第一道包围圈突围。
“军长不好了,前面发现了一支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正在朝我们迂回而来,预计十分钟就能到。”周卫国说道。
“通知装甲师快速向我靠拢,步兵师拱卫军部,钢刀合成旅编组准备应战!”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钢刀合成旅的战士们刚冲出第一道包围圈,还来不及喘息,便又迎来了新的挑战。
前方,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如同钢铁洪流,轰鸣着朝他们迂回包抄而来,尘土飞扬中,战车的炮口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周卫国的话音刚落,通讯兵迅速将命令传达出去。
装甲师的坦克和战车轰鸣着调整阵型,快速向姜勤所在位置靠拢,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
步兵师则迅速散开,就地挖掘散兵坑,负责保护军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钢刀合成旅的战士们迅速编组,重机枪、迫击炮等重型武器纷纷就位,以坦克和装甲车为掩护,瞄准了前方不断逼近的日军机械化部队。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紧张而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停止前进,前方发现华军的机械化部队!”
“停止前进!”
日军的侦查部队发现了前方的钢刀合成旅,但合成旅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主动朝着这一个大队的机械化部队发起突袭!
t34坦克以高机动性对日军的89式中型坦克进行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