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邓曙再次来到总裁办公室，捣鼓着眼前这个无法开锁的智能门。
如果只能通过指纹解锁开门的话，这智能门着实太鸡肋了。
下一秒，门“砰”的打开了。
邓曙差点扑倒在地，连忙站直身体，一脸淡定地走了进去。
于启然从资料中抬起了头。
邓曙想了一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手机摆在了面前。
“你不是要证明吗？”邓曙说：“这个就是。”
手机上赫然是逃出生天的App，主页上是不断流动的倒计时。
“我问了论坛，当沙漏的时间将至，时空会短暂的发生变化。”
于启然挑眉。
邓曙道：“当天你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启然不置可否，只是问：“黑影的设计是你做的？”
他指的正是目前正在修改的游戏。
邓曙点了点头。
于启然说：“你说的我相信了。”
一夜之间态度竟然这么松动了吗？邓曙心有疑问但不敢说。
于启然主动将电脑递过来，示意对方看。
是一则很火的舆论贴，里面有各种玩家对游戏彩蛋和结局进行阴谋论。
邓曙试探地问：“因为有玩家提过表里世界的概念吗？”
于启然走了过来，指向其中一处，“看这里。”
三楼：【你们听说有玩家猝死的事吗？】
六楼：【回复三楼，我看了他发的最后一个视频简直细思极恐。】
七楼：【好奇，求】
八楼：【是恶搞吧，这个年代了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视频是后期处理的吧。】
于启然：“网上的视频都被公关处理了，我找人联系，得到了备份原视频。”
他点开文件夹里的视频。
视频内容是该玩家录制的第一视角的情况。前面都是正常进行的游戏，然而进度到了结尾时，录制的游戏空间以一种波动扭曲了起来。
于启然冷静地播放了下一个被加工处理过的视频。
在8倍速下，邓曙清晰的看到了，录制的空间轰然倒塌，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动。
是时间倒流！
“这…”邓曙震惊无比，“你其实早有发觉…是吗？”
于启然道：“不过你昨晚所说的一切我并没有经历过，但对于这件事，眼下看来你是知道内情的。”
邓曙反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于启然坐回了办公椅，“直觉。”
这太抽象了，邓曙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信息，你才单独拿出来和我说。”
于启然有点意外对方这么快就猜中了关键。于是递过来了一份资料，“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的确不是普通玩家。”
徐哲，23岁，男，晟天集团的董事长儿子。
晟天集团，主要研发人工智能，数字生命方面等科学研究。
据调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实验在暗处研究。
邓曙难以置信道：“你觉得里世界是人为的？”
于启然：“对认识的唯一限度，取决于我们的怀疑。”
“这真的太疯狂了。”邓曙由衷地惊叹，随后问：“可是你打算怎么做？”
“他是我目前唯一的线索。”于启然说，“剩下的可能需要去你所说的里世界去找。”
邓曙沉吟片刻，“你可以和我一起见证时间将至的那一刻，但是我没有把握我们还能碰到一块。”
于启然的存在更像一个bug，能不能参加游戏都是概率问题。
“总之那天，我会陪你一起。”
话末，智能门被打开了。言下之意是送客。
邓曙：“……”
回到办公室，邓曙感受到一阵阵目光朝自己看齐。
他回头望去，同事们佯装无事发生，工作的工作，摸鱼的摸鱼。
一旦当他收回视线，那赤裸裸的视线便再次集体扫射过来。
邓曙坐会了工位，严重考虑自己需不需搬到黄景明的办公室去。
晴小南八卦第一线，带着一支笔假装采访，“突击检查，你从哪里来。”
邓曙无力道：“家——”
晴小南：“我有眼线，你快如实招来。”
邓曙心想，这群人要不要这么闲，“从霸总办公室来，晴小南，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天地可鉴！”晴小南发誓道：“莫要冤枉好人，你自己在办公室门口连续两次鬼鬼祟祟，被人传谣言了。”
邓曙忍不住问：“什么谣言？”
晴小南迟疑道：“…你确定要听？”
邓曙：“我听听有多离谱。”
晴小南拿出手机憋笑道：“独家爆料，我司有员工和新上任霸总疑似前任！新世纪职场恋情从此热血展开，姐妹们快来~有新糖磕啦~~”
邓曙：“……”
晴小南马上又道：“这是最后一版，是市场营销部那里传来的。”
邓曙忍无可忍：“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晴小南连忙安慰道：“消气消气，我回头定让他们痛改前非！公司员工们无非就是找点乐子，再过几天总会被新乐子转移目光的。”
邓曙：“我就算了，人家于总可是直男！”
“但我听说，于总在前公司是个很冷漠的人，没有提前预约，是不可能放人随意进出办公室的。”晴小南道：“而且你还是连续两次。”
邓曙心想还有这么回事，表面上却严肃道：“显然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讨论。”
“但我还听说一事。”晴小南凑了过来，小声道：“他昨天要总助去调查你了。”
邓曙：“？？？”
晴小南顺口说：“显然他对你很有兴趣。”
邓曙抱着电脑去了黄景明办公室。
黄景明只是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邓曙坐到其身后，真好，世界清净了。
连续上班数日，邓曙都是和黄景明一起办公，黄景明也什么都不问。
没多久，公司的八卦很快转到了其他话题上。
漏斗倒计时到了最后一天，邓曙休假。
当他从床上懒洋洋醒来时，于启然的信息发了过来。
因为需要一起调查里世界的真相，私下自然交换了互相的联系方式。
于启然：【去你家还是来我家？】
邓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