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夜凤便匆匆来报,“将军,宫里来人了。”
慕九辞心中一凛,紧忙说道,“快快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小太监便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他跪地哭喊道,“慕将军,陛下毒发,情况危急,白御医请您速速入宫!”
慕九辞闻言,脸色骤变,立刻起身,对陆朝歌道,“歌儿,宫中变故,我得先走一趟。”
陆朝歌急忙点了点头,“情况危急,你赶快去吧。”
慕九辞立刻快马加鞭朝皇宫赶去,一进寝宫,就看到帝王痛苦不堪的模样,慕九辞顿时眼眶泛红,心急如焚。
白无尘看见慕九辞,急忙迎了上来,“你终于来啦,陛下此次毒发太过凶猛,寻常手段根本无济于事,我需要你的血。”
慕九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抽出匕首,划破手腕,鲜红的血液滴入碗中,直至快要溢出,慕九辞才按住伤口。
白无尘迅速端起碗,将血倒入早已准备好的药剂中,搅拌均匀后,小心翼翼地喂帝王服下。一时间,寝宫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帝王痛苦的喘息声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帝王,心中默默祈祷着这药剂能发挥作用。
过了许久,帝王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平息,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刘福公公见状,激动得热泪盈眶,“白御医,陛下这是有救了?”
白无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微点头,“暂时稳住了,但陛下体内毒素仍在,还需后续调养。”
慕九辞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没想到自己的血,对陛下的毒竟然起了作用,他期待的看向白无尘,“我的血是否能解陛下的毒?”
白无尘神色凝重,微微摇了摇头,“你的血只是暂时压制住了陛下的毒性,并非能彻底解毒。从脉象来看,陛下体内的毒素十分顽固,还在缓慢侵蚀着他的脏腑,若不能找到真正的解药,陛下依旧危在旦夕。”
慕九辞一下子失落下来,不过紧接着他又振作起来,“既然我的血可以压制陛下的毒素,那就多放一些,能帮陛下多争取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白无尘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陛下对你的血已经慢慢产生了抗性,恐怕用不了几次,就会彻底失去作用。”
慕九辞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急切瞬间化为了无措,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苏木师兄,希望他能分析出毒药的成分。
慕九辞强压下心中的焦虑,沉声说道,“既然陛下已无大碍,那我便回府了,我去看看苏木师兄的进度。”说罢,他向白无尘和刘福公公拱手作别,大步迈出寝宫。
刚走出宫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披风猎猎作响,却丝毫没能冷却他心中的焦灼。慕九辞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回府,马蹄声踏破街巷的宁静。
慕九辞回到府中的时候,陆朝歌正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他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阿辞,你回来啦,陛下怎么样了?”
慕九辞看着陆朝歌满是担忧的面容,心中一阵暖意。他握住陆朝歌的手,轻声说道,“不用担心,陛下的病情已经稳住了,只要苏木师兄能够分析出毒药的成分,就能够帮助陛下解毒。”
陆朝歌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陛下毒发为何要宣你入宫,你又不是大夫?”
慕九辞身子一僵,他从未对歌儿说过,自己儿时历经折磨,成就了一身药人之血,他怕歌儿伤心难过,此时面对歌儿的询问,他有些无措,他强装镇定的说道,“陛下毒瘾发作时,痛苦难耐,白无尘找我是为了让我用内力稳住陛下的心神,他说陛下对我信任有加,我在场陛下能安心配合治疗。”
陆朝歌轻轻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想到慕九辞即便不愿意恢复身份,但身为陛下的儿子这一事实,却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父子连心,阿辞如此惦念,也情有可原。
于是她压下满心的疑惑,叮嘱道,“阿辞,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陛下病好了,你又倒下了。”
慕九辞心头一暖,伸手轻轻捋了捋陆朝歌鬓边的碎发,柔声道,“放心吧,歌儿,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不会有事的。我要先去药房看看苏木师兄的进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陆朝歌抬头看了眼天色,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就不与你用去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就派人通知我。”
慕九辞微微颔首,在陆朝歌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好,你路上小心,一有消息我便立刻派人通知你。”
目送陆朝歌的背影消失在府门,慕九辞才转身匆匆迈向苏木所在的药房。
还未踏入药房,便听见里面传来瓶罐碰撞的声响和苏木的喃喃自语。慕九辞推门而入,只见苏木正对着一堆药材和医书发愁,眉头紧锁,满脸疲惫。
“苏木师兄,可有新的发现?”慕九辞心急如焚,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急切。
苏木闻声抬起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毒药的成分太过复杂,我尝试了多种方法,依旧难以完全解析。”
慕九辞眉头紧皱,陛下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他突然想起苏木师兄曾说过,烈焰红莲能解百毒,他满怀希望的问道,“苏木师兄,你可知除了火焰山之巅,哪里还有烈焰红莲。”
苏木震惊的抬眼望去,上次为了朝歌摘取烈焰红莲,九死一生,差点就武功尽失,丢了性命,没想到为了陛下,他竟然愿意再次冒险。
只是除了火焰山之巅,他也不知道哪里还有烈焰红莲, 烈焰红莲的孕育需要十载,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寻到。
苏木长叹一声,缓缓开口,“火焰山之巅的那朵烈焰红莲,我也是因为父亲之故,才侥幸得知,至于别处,我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