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啊!乖乖!”
“吧唧!”
可以小筑中。
苏恒猛地在一旁静心看书的宁瑶脸上吧唧了一口。
随后跑到门口,又叫又跳的。
就好似范进中举,要疯了!
宁瑶见这模样,也无心气愤苏恒吧唧她一脸的口水,连忙跟过去,关切问道:“二郎,你走火入魔了?”
“发财了!娘子,发财了!”
苏恒转过身来,将宁瑶抱了起来,转着圈哈哈大笑。
“你快些将我放下来......”
宁瑶捶了苏恒两下,嗔怪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
宁瑶见苏恒笑得开心,也不禁笑着问道。
“秦天方才与我说......”
苏恒将秦天与他所说的,一股脑说给宁瑶听。
“哈哈哈,这...这真是......”
宁瑶听了,脸色惊异地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来。
“谁也没料想,这九幽精魄的后手才是最厉害的,到如今终于翻出来了!”
宁瑶感叹地说道。
“我原本想在我与秦天对决之日,便将秦天这张牌翻出,将我之望气攒到最盛,现在我的看法变了。”
“这张牌不翻了,只要是他秦家不发现,这羊毛我就一直薅,薅到秦家没了为止!”
苏恒哈哈大笑。
“秦家的法宝,乃是历代家主的镇族之器!”
宁瑶笑着说道,显然是听过六壬星盘的名头。
“怎得?娘子知道这六壬星盘?”
苏恒诧异的问道。
“三千山我不知道,但是六壬星盘,院中有书记载,此物乃是古时星官甘德推演国运之物,被因推算紫薇地星被天雷击碎。”
“其后流离四方,被大能李连桥拾取温养数百年,后在淅川斩应龙之时唤了几次星君虚影,这法宝尽失灵蕴。”
“后被秦家先人所得,皆此宝修炼入道,悟得星云扇秘术,数代更迭,成就了这望族之名。”
宁瑶向苏恒介绍这法宝的来历。
“嚯!这名头可真够大的啊,上古星官,还有大能......等等,李连桥不就是传说中斩杀应龙那位么?”
苏恒说着说着,便跑了题。
“正是那位!”
宁瑶点了点头。
“乖乖,那这法宝来头可真不小啊,若秦天不是自己人,这一战,我死无葬身之地!”
苏恒不禁咋舌道。
“二郎,你可想好,那日将法宝夺过来要承受多大压力么?”
宁瑶看向苏恒。
“无论如何,这一战,我也只能赢呐,秦天是接了秦震霄之命,定要杀我的,若是留手,秦天就爆了。”
“如今四面八方皆是来观战之人,我若是以绝对无敌的姿态赢了,其望气简直不敢想象!”
苏恒皱起眉头来说道。
这一战,高风险也是高收益啊!
“我倒有个法子,不妨听听?”
宁瑶脸上露出笑容来。
“娘子请说!”
苏恒连忙问道。
“那日,你与秦家相约。”
“你以神遗为注,若是你死,神遗则归秦家所有,若是秦天身死,秦家也不再纠缠于你。”
“两家之事,到此为止!”
宁瑶笑着说道。
“娘子这是何意?我若是当真将那法宝夺了过来,秦家才不会管什么条约呢,定然会向我出手的!”
苏恒疑问道。
“你只是夺宝,并非要杀秦天,将法宝拿来,却留了秦天性命,若是秦家要出手夺回宝物,便是他们失了道理。”
“再对你出手的话,我想,天院的儒师们恐怕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宁瑶笑着说道。
“厉害,这样一来,咱们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苏恒点了点头,想通了其中的症结,脸上露出笑容。
“什么制高点?如此就师出有名了,儒师们是讲道理的,你俩定了合约,若是你败了,死了,那儒师们自然无话可说。
若是你没死,还放了秦家人,他们还动手,那儒师们可就得好好理论理论了!”
宁瑶嘿嘿笑道。
“可以,便按你说得办!”
苏恒嘿嘿一笑,便携着宁瑶进了屋内。
······
翌日。
苏恒大早便往韩家赶去。
一路之上,苏恒眼见着淅川来往的人数多了些,便是来往的车马都多了许多。
路上谈论他与秦家之事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颇有一种世纪之战的感觉。
苏恒如今有一种大明星走在路上的感觉,若是被人认了出来,便要引起一阵讨论与惊叹。
不得已只能掩了面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淅川东街。
此地原本荒芜,今日倒是有了些人气。
苏恒四下望去,只见东街有些铺面之上,挂着苏家的牌子。
苏恒这才想起来,叶家赔给自己的铺面田地便在东街。
只见街头,有一个身材壮硕到略显臃肿的胖子在指挥着下人。
“哎哎哎,挂这边点,对了对了!”
时灵!
苏恒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上次他还未与叶家起矛盾之时,这厮便预测苏恒有一劫,但有惊无险,过了此劫,苏家便有钱豢养他们这帮门客了。
苏恒只当是神棍信口胡说。
后来没料想,还当真应验了。
即便如此,苏恒也并未多想,江湖神棍素来如此,测人有劫,无非是要套些钱财罢了。
今日再看到,苏恒不禁起了些戏谑之心。
“时灵!”
苏恒喊了一声。
“二爷?您来啰?”
时灵见到苏恒,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苏恒往那刚挂起的布条上看去。
“售苏察影与秦家一战观票,独此一家!”
“一千米场:50元石,八百米场:100元石,五百米场:300元石......”
“你知道在何处比斗?”
苏恒不禁看向时灵。
“不知道,但定然不在城内,我与韩家公子商议了,您大战那日,韩家鹰鹫尽数休憩,若是要去看,便只能买这观票。”
“事成之后,咱们与韩家五五分成!”
时灵笑着说道,一脸的憨厚神情。
“你这家伙,倒是会做生意。”
苏恒笑着说道。
“为苏家谋利益,当仁不让!”
时灵嘿嘿笑道。
二人闲扯两句。
苏恒又揶揄问道:“时灵,此番战,你可有预测,我是输是赢,是生是死?”
听到这话,时灵愣了片刻,旋即装模作样的捻起手指,笑呵呵说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你这厮又是信口胡诌的吧?你说能得些好处,我倒想听听,能有什么好处?”
苏恒笑着,看向时灵。
只见那时灵脸色悻悻,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苏恒呵呵一笑,并未当一回事儿。
“二爷要去何处,我安排家中车马随行吧!”
时灵殷勤地笑着,便差人叫来了车马。
时灵恭敬地将苏恒送上了车。
“唏律律~~”
车马骑动之时,苏恒坐在车中,便听到外头,
时灵怡然自得地哼唱道——
“笑我空杆三寸钩,哪知线捆乾坤收!”
“金鳞摆尾吞浪游,银丝早缠龙骨舟!”
......
“他撒春风育春藤,怎料孽火烧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