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沈纤月怒极反笑,“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翡翠脸色惨白,拼命地磕头求饶。
但沈纤月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
定是有人收买了翡翠,才会让她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若不严惩,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王氏款款走了进来,步履间带着几分焦急。
她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翡翠,“这是怎么了,月儿,你又发什么脾气?”王
沈纤月此刻正是气头上,见王氏进来,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娘,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这个贱婢,她竟然敢在药里动手脚,想要害死女儿!”
王氏看向跪在地上的翡翠,眼神锐利。
“翡翠,少夫人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在药里动了手脚?”
翡翠连连否认。
“夫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王氏有些动摇。
翡翠跟了她们这么多年,一向还算忠心,这次的事,说不定真的另有蹊跷。
王氏眉头紧锁,仔细地打量着翡翠,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抓药的过程中,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者,可曾遇到什么人?”
翡翠努力地回忆着,“那日奴婢在回春堂抓药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撞了一下,药包都散落在地上了,那位女子还帮着奴婢一起捡药……”
沈纤月瞪大了眼睛,“那个女子是谁,你可看清了她的长相?”
翡翠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清,那位女子蒙着面纱,而且,当时药包散落一地,奴婢也慌了神,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王氏听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事,八成就是那蒙面女子动的手脚。
可恨的是,翡翠这蠢货,居然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有弄清楚!
她沉思片刻,对翡翠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翡翠如蒙大赦,磕了几个头,连忙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月儿,你别担心,娘一定会为你查出真凶,给你一个交代!”
王氏轻轻地拍着沈纤月的背,柔声安慰道。
沈纤月咬紧牙关,“娘,我一定要将那个害我的人碎尸万段,让她生不如死!”
王氏点了点头,“你放心,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养好你的身体。等你伤势痊愈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可几日过去了,王氏那边依旧是毫无头绪。
派出去的人,如同石沉大海,竟是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沈纤月背上的伤,也愈发严重了。
原本只是红肿,如今竟开始溃烂流脓,散发着阵阵恶臭。
“疼,娘,我好疼啊……”
沈纤月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这几日,疼痛日夜不休,她连合眼都成了奢望。
王氏心疼得如同刀割一般,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月儿,你再忍忍,娘一定想办法救你!别怕,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想起上次那位大夫,虽然收费昂贵,但医术确实了得。
“上次那位大夫虽然诊金昂贵,但医术了得,不如……再请他来看看?”
沈纤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想起上次那如同狮子大开口般的天价诊金,一阵肉疼。
为了给她治伤,王氏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
再请那位大夫,恐怕又要大出血。
“娘,那诊金太高了,何必再花这个冤枉钱?”
她咬了咬牙,犹豫着说道,“况且,上次开的药,也没能彻底治好我啊……”
王氏心中一阵无奈。
她何尝不知道诊金昂贵,可眼下女儿的伤势愈发严重,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月儿,娘知道你心疼银子,可是,你的身体要紧啊,若是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王氏苦口婆心地劝道:“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身体坏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纤月不想死,她美好的未来还没有开始。
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地说道:“好吧,那就,再请那位大夫来看看吧。”
王氏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翡翠:“快,快去把那位大夫请来!”
半晌,翡翠回来了,一脸为难。
“夫人,少夫人,那位大夫说他现在药铺里忙得很,抽不开身,要是想看病,只能亲自前去……”
沈纤月气不打一处来。
岂有此理,他一个大夫,还敢摆起谱来了?
可她又无可奈何。
如今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
沈纤月咬了咬牙,“罢了,去就去吧,扶我起来……”
在翡翠的搀扶下,沈纤月勉强坐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青云苑内。
沈时鸢正小心翼翼地将研制好的药膏涂抹在包包的手指上。、
“这药膏是我特制的,能促进伤口愈合,你的手指很快就能好起来。”、
“小姐医术了得,定不会骗包包的!”
包包的语调微微上扬。
沈时鸢笑了笑,用纱布将她的手指细细包扎好,不忘了叮嘱道:“这几日莫要沾水,过几日就好了。”
包包点头如捣蒜:“小姐放心,包包一定会小心的。”
果然,没过几日,包包的手指就基本恢复了。
“小姐看,奴婢的手好了,真的好了!”
包包兴奋地举着手指,在沈时鸢面前晃来晃去,喜极而泣道:“包包还以为……还以为这手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呢。”
沈时鸢一脸欣慰的看着她。
“小姐,我们出去走走吧,这段时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包包都快憋坏了!”
包包突然提议道。
沈时鸢想了想,觉得包包确实需要出去透透气。
自从受伤以来,包包一直闷在屋子里,心情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好,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并肩走出太子府,沿着繁华的街道缓缓而行。
突然,一辆马车从她们身旁驶过。
沈时鸢无意间瞥了一眼,透过半掀开的车帘,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沈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