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琛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语调轻松,“还有比前面更难的要求?”
“咱们的婚礼可不可以简单些,不要那么隆重。”如梦轻声地似乎只有自己听见。
“为什么?”
“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那么多人,太累,实在应付不过来。”如梦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会有一点过分。
乔墨琛答应,他的父母可能都不会答应。
如梦说的是真心话,时间太珍贵,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到无谓的应酬上面去,只想和他好好地度过最美好的时刻。
“嗯,如果你亲我一下。”乔墨琛拖着慵懒地声音轻笑着,“我可以考虑简化一下。”
“真的!”如梦猛地撑起来,在他脸上亲一口,钻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太好了。”
... ...
如梦许是太幸福,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金尊玉贵的世子爷就如一个普通的居家男人般,给她做了牛排,虽然看似有一点笨手笨脚,矜贵的乔家大公子,对家务却越做越熟练。
能让他亲自伺候一个女人,在他过往的人生中,恐怕只有如梦一个能享受到这种特殊的待遇。
因为想把婚礼简化,如梦想回去和成岭商量。
午餐后,她便回了成家。
午后的成家在初冬显得异常的冷清,院前的花草树木,许是很久没有下人清理的缘故,里面已有七零八落的杂草冒出来,似乎将盖过原来花草的风姿。
落地镶金的玻璃大门虚掩着,如梦轻轻地推开。
一股浓浓的烟味袭来,偌大的客厅时,光线很暗,烟雾飘渺,如梦在烟雾中找到坐在沙发上的显得有些寥落的成岭。
成岭独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不知名的杂志,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堆满了烟头。
对如梦的进来,似乎丝毫不觉。
“哥!”如梦轻轻地叫一声。
成岭的神思被声音打断,他抬着头,脸上露着温柔的清笑,“回来了,吃过午饭没有?”
他看似风轻云淡,眼神中却透露出焦虑的神情。
“过来坐。”成岭站起来,有些慌乱地将杂志收起来,又去收拾桌上的烟灰缸。
“吃过了,哥,你坐着,我来吧!”如梦放下包,利落地抢着收拾,又去将客厅的窗帘拉开,光线从拉开的窗户里透进来,整个客厅瞬间有了生机和活力。
“阿姨没在家吗?”如梦将茶几收拾好,将抹布晾在清洗间,回来问成岭。
她想可能周碧玉又去成茵茵那里去了吧!
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在外面住,怕被人发现,每天躲躲藏藏的, 吃不好,住不好,是个当母亲的,都会放不下心。
这是为了什么呀?
有家不能回,有心爱的未婚夫不敢见面,而找个人去替,这个迷团一直在如梦心中就像一块粘糕样,越不去想,它粘得越牢。
“嗯!”成岭轻轻地答一句,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启口。
见成岭欲说还休,如梦想,成岭哥一定是知道成茵茵在东城的吧!
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许是有什么启不了口的理由,而这个也是自己正想去解开的。
他不好说,那么就由自己来说。
不管什么原因,自己的这条命都是他救的,她报答他是理所当然的。
如梦坐下来,思虑一下,表情慎重地望着成岭开口,“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她看看左右,建议着,“你看,要不要,我们去你书房里谈。”
成岭点点头,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疑惑。
他僵硬地起身:“好,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成岭关上门,示意如梦坐下。书房里安静而私密,传来阵阵的檀香,让人的思绪变得清醒。
如梦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哥,昨天我见到茵茵小姐了!”
成岭正在给如梦倒茶的手一顿,茶水就流到金丝楠木的茶几上, 他慌乱地拿起旁边的纯棉毛巾,轻轻地擦拭着。
擦完了,他才淡淡地,“哦!”了一声,重新给如梦把茶水掺好,推到他面前。
“你怎么见到的?”他的脸上已恢复到正常,眼神也变得平静。
如梦不知道此时他是什么心情,既然已说了,就只有说下去,“阿姨带我去见的。”
如梦提起茶壶,给成岭满上,表情淡定,似乎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很平常一般,“哥,你也喝。”
成岭忍不住地去找烟,他低头,伸手在茶几下面的隔层中,拿出一盒雪茄。
轻按烟盒上面的键,按了几下,才弹开,抽出一支,手有些抖地点上,吸一口,吐出来,“她带你去,不是去看婚纱吗?”
如梦摇摇头,“我以为是,到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很僻静的咖啡馆。”
她端起桌上的茶抿一口,放下,眼神透着疑惑,语气轻沉,“茵茵小姐全身包裹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很怕见人!”
成岭不语,依然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听如梦诉说。
“阿姨和茵茵小姐的意思,让我代茵茵小姐把婚礼举行了,就和她换回来。”如梦见他不接话,是想听自己一直说下去。
“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如梦把憋在心里的这句话再次说了出来。
她希望成岭能够如实告诉她,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她都认了。
成岭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把烟在烟灰缸中敲了敲,犹豫地开口,“如梦,我不会让茵茵和乔墨琛结婚,我也不让你和他举行婚礼。”
“啊?”如梦睁着清澈的杏眼,眼神中透着无法理解的神情,“婚礼所有的事情基本都准备好了。”
“我知道!”成岭眼神中露着坚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和自己的妹妹。”
“可是?”如梦轻喃着,“阿姨、还有茵茵小姐,他们会同意吗?”
“不同意。”
“那为什么?”
“给我两天的时间。”成岭将烟掐灭,将还未吸完的半支烟丢到烟灰缸里,“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