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经盯着岁岁发间的珠花看了会儿,见那珠花的颜色很衬岁岁被养得白皙的肤色,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恶劣:“难看的珠花,就应该佩戴在长得难看的人身上。”
岁岁一懵:“……”
她长得很难看吗?
那她没有有碍到世子的眼?
萧若经赏完东西,见岁岁仍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走,想到以往温孤雾白乏了或是时辰晚了会在宫里住下一事,他不想岁岁站在府门前干等,便道:“小傻子,别等了,你家世子在宫里能找到住的地方,以往这个时辰他的马车还没回来,就说明他在宫里住下了。”
岁岁听完,从萧若经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好意。
萧若经说罢,抬步往里走。
流月前去相迎:“三公子。”
萧若经没看她,走了一段路后,回眸发现岁岁还站着时,以为她没听清自己方才的话,正要再次开口时,岁岁对他展颜一笑。
萧若经呆在当场。
他方才说谎了。
小傻子不但不难看。
还很好看。
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
眉眼弯弯,眼神清澈,眉心间的那点红衬得她五官明艳生辉,整个人如明珠一般,打眼极了。
也好看惨了。
萧若经心跳加快,咽了咽口水。
岁岁仍旧笑着,她隔着一段距离对他扬声说:“谢谢三公子的提醒,不过我还想再等会儿。”
萧若经:“……”
真傻。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羡慕温孤雾白的。
流月察觉他的注意力都在岁岁身上以后,心里要多酸有多酸。
明明当时卖进国公府的那批丫鬟里面,岁岁的长相是最不起眼的,结果岁岁的命却很好,遇上了世子那样一位好主子。
现在连她兢兢业业伺候的主子也更关注岁岁。
流月有点怀疑。
三公子说岁岁难看,是真心的吗?
萧若经不喜欢被人窥视心思,感受到流月探索的目光后,他面色一沉,与吓唬岁岁时的张牙舞爪不同,他警告流月时,才是真的让人害怕。
少年嗓音森然,语调轻慢:“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母亲面前乱说一句,我就把你赏赐给府里的下人。”
流月立即收回目光,害怕道:“是。”
萧若经知晓劝岁岁没用,只得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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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功夫,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岁岁被密集的雨水溅湿裙摆。
她撑着伞,心疼地望了眼被打湿的绣鞋跟衣裙,想到这都是温孤雾白吩咐绸缎庄的娘子给自己做的,又抓着裙子往上提了提。
花茔跟花豚站在宣国公府的鎏金牌匾下。
岁岁等了一会儿后,鉴于目前雨势太大,只得退回府门前。
她迈步上了台阶,收了伞,与花茔花豚站在一处。
花茔不想岁岁继续苦等,见国公府周围的灯笼都已挂上,上前道:“岁岁,我们回去吧,可能真如三公子说的那样,世子已在宫里住下,今夜不回来了。”
花豚把瓜子壳往地上一扔,她被风吹得发冷,两手搓了搓肩膀:“是啊,岁岁,花茔姐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