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脸色难看的从王媒婆家里回到四合院后,闫解城连忙上前问,“爸,怎么样?明天能相亲吗?”
闫埠贵瞪了他一眼,然后就皱眉坐了下来,这才说,“王媒婆说她手上现在没有合适的姑娘。”
闫解城一听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媒婆手上没合适的,能让王媒婆去别人家里绑一个姑娘来吗?
但还是有些沮丧。
闫埠贵看着自己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一拍桌子说,“行了,别没出息了,我明儿去找赵媒婆再看看。”
闻言,闫解城就笑了,“谢谢爸!”
……
翌日
闫埠贵背着手就找到了赵媒婆,“哟,赵媒婆,这是要出门啊?”
赵媒婆看来人是闫埠贵,眼底有些戏谑,但还是笑笑说,“嘿哟,闫老师,您怎么来了?”
闫埠贵笑笑说,“嗐,找您不为别的,就为了求您帮着我们家解城找个对象。”
闻言,赵媒婆就皱眉想了想说,“哎哟喂,闫老师,您说这寸劲儿,头两天我手边儿还有俩姑娘,可是啊,现在都相成了,您说说这……”
闫埠贵闻言就有些无奈的说,“成,我们家解城的事儿您就费费心,等有合适的您再通知我一下。”
“得嘞,那您慢走,我这边还有些事儿要去忙。”
“好嘞,我走了,您多费心,回见。”
闫埠贵走后,赵媒婆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痰说,“呸!你个臭老九,瞧不起我们媒婆,老娘看你们家这个亲该怎么结!”
上次王媒婆暗地里破坏了闫家的亲事以后,就跟附近的几个媒婆都说了闫埠贵说的话,这可把几个媒婆气坏了。
于是,几个媒婆就商定,一定要给闫家使使绊子,就算要给他们家介绍,那也得十块钱!
否则,就让他们家成不了!
闫埠贵走在路上就有些奇怪,“最近的姑娘都不嫁人了?怎么两个媒婆都说手里没合适的?”
于是,闫埠贵转了个弯儿就去了傻柱找到的那个陈媒婆家。
陈媒婆的儿子张力是去过四合院的,见来人是何师傅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就笑着说,“闫老师,您怎么来我这儿了?”
闫埠贵见是熟人就笑着说,“张力啊,我来找陈媒婆。”
“嗐,那是我妈,您等着,我喊我妈。”
“妈!闫老师来找您了。”
陈媒婆从屋里出来后,见到眼前的人不认识就问,“您是……”
闫埠贵笑着解释说,“我叫闫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听到来人叫闫埠贵,陈媒婆眼底就有了些戏谑。
张力此时接话说,“妈,这是我们厂食堂副主任何师傅院子的管事大爷,您先和闫老师聊着,我有事儿出去了。”
陈媒婆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内心也是无奈,谁让这个算盘精说媒婆的坏话呢。
陈媒婆问,“闫老师,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啊?”
闫埠贵笑呵呵的说,“陈媒婆,是这样的,我儿子现在是机修厂的正式工,今年二十二岁,我想来找您给说个媒。”
陈媒婆思考一会儿说,“闫老师,还真是不凑巧,我这儿现在手里也没姑娘啊,就是有几个寡妇,您看这……”
闫埠贵嘴角抽了抽,他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笨,连续三个媒婆都说手里没合适的姑娘,那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事儿!
闫埠贵一脸讨好地问,“陈媒婆,您看,我和您儿子张力也算是熟人,您就甭蒙我了,您和我说句实话,我闫埠贵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一个个的媒婆都说没有合适的姑娘啊?”
陈媒婆连忙摆手说,“闫老师,您这话儿怎么说的呢?我这儿是真没有合适的姑娘,您啊,还是去其他媒婆那儿问问吧。”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来了,“他陈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陈媒婆见状立马说,“现在就走!”
然后对闫埠贵说,“闫老师,您看我还挺忙,我就不招待您了,我得走了,您自便。”
说完,就跟那个男人笑呵呵的走了。
看着陈媒婆离开的身影,闫埠贵脸色很是难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闫埠贵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四合院。
看到闫埠贵回来了,闫解城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问,“爸,怎么样?什么时候相亲?”
闫埠贵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回了屋。
杨瑞华这时也过来问,“老闫,怎么样了?”
闫埠贵一拍桌子说,“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几个媒婆都说没有合适的姑娘!当老子傻吗?一个说没合适的,我能理解,两个说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一个个的都说没有,那就是媒婆都联合起来了!”
闫埠贵长吸一口气,然后说,“看来,是咱们家得罪了媒婆了。”
杨瑞华皱眉说,“得罪了媒婆?”
闫埠贵点头,闫解城不解的问,“咱们家什么时候得罪媒婆了?”
闫埠贵皱眉想了想,然后砰得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一声说,“哼!肯定是上次于家的事儿得罪了王媒婆了!”
杨瑞华不理解了,“王媒婆?怎么得罪她了!”
闫埠贵气呼呼的分析道,“哼!这个王媒婆上次没把婚事说成,她还回来三块钱,对,肯定是这三块钱让这个王媒婆怀恨在心!”
杨瑞华也很是气愤,“那这个王媒婆太过分了,本来就是她没把事儿给办成,按道理来说应该把五块钱都还给咱们!没想到,她现在还记仇了!”
听到自己父母的对话,闫解城也明白了,自己现在没有相亲的姑娘,是因为上次相亲的时候,自己父母把王媒婆给得罪了!
现在听到两人的话,他不满道,“爸,妈,你们怎么能把钱给要回来呢?要知道,人家王媒婆可是把事情给办了。忙前忙后的,肯定要收一个辛苦费。”
“别人家就算是对方没答应,也会给媒婆一块钱的辛苦费。”
“何况上次是于家先答应了,但是因为咱们家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亲事失败了,按道理来说,人家媒婆已经把事情做完了,就得给人家钱。”
“可是你们……”
闫解城还在说,闫埠贵却不干了,闫埠贵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砰!
闫埠贵指着闫解城骂道,“混账!闫解城,你什么意思?你很有钱吗?还就得给人家钱!她没把事儿做成,凭什么就要给钱!”
闫解城不满道,“爸,那钱可是我给的,您拿回来了三块钱,您怎么没告诉我!现在因为那三块钱还得罪了媒婆!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一刻,闫埠贵有些尴尬。
媒婆钱是闫解城自己出的,自己收回来后就没把钱还给闫解城,他脸皮虽然厚,可是此刻也觉得脸红。
杨瑞华此时解围说,“嗐,现在就甭提那三块钱了,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闫埠贵也是叹了一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下午找一趟王媒婆吧!”
闫解城此刻则是不满的回了自己屋。
闫解城此刻心里极其不满!
自己每个月上交绝大部分工资,自己还要出相亲的媒婆钱、相亲饭钱,有自己父母这样的吗?
什么都算计,这是要把自己儿子给算计死啊!
此刻,闫家
闫埠贵夫妇都是愁眉苦脸的,良久,杨瑞华担心道,“老闫,你说你下午找王媒婆,你要怎么说啊?”
闫埠贵叹了一口气说,“哎,只能看看她的意思了。不过她毕竟是媒婆,应该也是为了出一口气,看看再说吧。”
“实在不行,老闫,你把那三块钱还给她吧,而且,那钱毕竟还是解城自己出的。”
闫埠贵面露不舍,但想了想还是点头了。
午饭过后,闫埠贵就面带愁容的离开了四合院。
刚来到王媒婆四合院门口,就看到王媒婆乐呵呵的从另一个方向也朝着四合院走。
于是,闫埠贵将脸上的愁容和不满隐去了,笑呵呵的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今天早上的相亲很是顺利。
马华家虽然条件不是太好,有个生病的妈,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是马华手艺好,一顿饭就把于莉给吃美了。
而且,马华妹妹是中专生,将来会是干部,马华妈看着是一个明事理的婆婆,马华自己也是有手艺的,所以于莉觉得未来可期。
离开马家后,于莉就点头说,“王姨,我觉得可以,我回家和我爸妈说一下,应该没问题。”
因此,王媒婆就直接和于莉回了家,于父于母见自己姑娘这么乐意也就没多说什么点头了。
王媒婆立马就转头去了马家,将事情告诉了马家。
马家对于于莉也很是满意。
长得漂亮,马华妈也打听过,姑娘和她父母的名声也很是不错,所以,马华妈听王媒婆说于家这么痛快就同意了,也很是高兴,就塞给了王媒婆八块钱说,“他王姨,真是太感谢您了,这就是我们家对您的谢意,您就收着!还有,还得劳烦您给联络下去提亲的事儿呐!我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您啊,经的多,见的广,到时候还得您多帮衬。”
王媒婆吃得美,又有八块钱的媒钱,这还不算于家给的,这就让王媒婆高兴坏了。
可是一抬头看到闫埠贵那张笑脸,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了。
可是,下一刻,眼底就浮现了戏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