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昨日不是就和老四,老五还有老七去接的你吗?一路上都很顺利啊!”
胤祉说着说着总算是发现不对劲了,老四一路上沉默寡言,自己还抱怨他闷葫芦一个呢。
想到去之前老四是不愿的,认为他已经成亲了,不该跟着自己去接亲。
但让他跟着去接亲一事不是他决定的啊,这都是兄弟们自己决定的,他要是不愿可以说不啊,又没人逼他!
难怪昨日在宴上还好好的,今日太子就针对自己了,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他胤禛是太子的跟班?
合着是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不说,背地里去太子面前告状了啊。
这样一想倒是解释得通了,原来是老四在背后搞的鬼。
不过这太子也是个眼瞎心盲的,竟让老四摆了一道。
“想到是谁搞的鬼了?”
荣妃见儿子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样子,便知道他是知道原因了,连忙问出心中疑惑。
“儿子大概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怕是额娘您都猜不到这人是谁吧。”
“是谁?”
“老四胤禛。”
“是老四?怎么会是他?他整日冷着一张脸,又自诩正义凛然,怎会做这种背地里告状的小人行径?”
“儿子也不知道,儿子还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个会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之人,也不知道太子知道不知道这事,可别给人蒙骗了过去。
儿子也不是气太子殿下今日之举让儿子丢了颜面,实在是他一心向着老四,老四却这般让他与兄弟失和,不妥。”
倒不是胤祉要帮着太子说话, 而是刚才德妃问话前,福晋偷偷示意自己皇阿玛来了。
这不,到嘴讽刺太子的话可不得拐个弯咽回去吗?
这要是让康熙听到自己背地里辱骂太子的话,还不得进来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认清现实?
他又不是傻,白白送上去挨巴掌!
“你这话说得不错,只是你皇阿玛对太子甚是宽容,也不知今日他故意为难你一事会如何处理?
算了,到底你是庶子,他是嫡子又是太子,身份不一样,改日再去乾清宫谢恩吧。”
“是,额娘,儿子知道的,就是委屈福晋了。”
“没有,妾身不委屈的。”
“这一早上没用东西,怕是都饿了吧,额娘正好也没用膳,你们陪额娘一起用些吧。”
“是,那就叨扰额娘了,额娘可不要嫌弃儿媳啊。”
“那当然,额娘可不是个会刁难儿媳妇的婆母。”
钟粹宫内一片祥和,门外的康熙却是阴沉着一张脸走了。
他就说他的好太子为何会有这般反常的行为,原来是被胤禛这个孽子怂恿的。
可是胤禛为何要这般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突然,康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确定,难不成胤禛小小年纪就有了争权夺利之心?
看着也不像啊,他整日冷着个脸,心思也是容易猜到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野心之人,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看来还是太子此时做得不地道害的,但凡他跟自己明着来,也不至于让自己胡思乱想这么多。
果然,罚他禁足是应该的,偏听偏信要不得。
“梁九功,让人往阿哥所送点东西,朕瞧着老三确实是生气了,哄哄是应该的。
就是这脾气略大了些,若之后他真不来乾清宫,到时朕还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今日这事确实是朕这个当阿玛的做得过了些,明知是他和他福晋来谢恩的日子,却和太子相谈甚欢,让他连失两次颜面,朕先低头是应该的。”
“皇上有此心胸,是我大清之福,奴才这就带人给三阿哥送些东西去。”
“挑着贵重的送,也能让他知道朕的意思,朕可不希望外界乱传消息。”
“奴才知道了。”
当胤祉带着苏栀回到阿哥所时,梁九功的人也到了。
“奴才给三阿哥三福晋请安,可真是巧了,奴才还想着您二位还在钟粹宫陪荣妃娘娘呢,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劳谙达惦记,您这是?”
“瞧奴才这记性,这是皇上让奴才给您和福晋送来的东西,你瞧瞧可还满意?
皇上说很满意三福晋这个儿媳妇,希望三阿哥与三福晋早日诞下子嗣,他日封爵也能得个高位。”
梁九功的这话意思很简单,若是苏栀生下嫡子,他日胤祉初封绝对不低于贝勒,很可能是郡王,这是康熙给的承诺。
但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苏栀给不给力,毕竟只有生下嫡子才有这份殊荣,格格可是没有的。
“劳谙达给皇阿玛递个话,这爵位儿媳要定了,且越高越好,儿媳她日必定儿女双全。”
看着不做作的苏栀,梁九功点了点头,他一定会将这话带到的。
毕竟就连皇上最看重的太子妃都不敢这般说话,是什么给了三福晋这么大的勇气说出这种话?他十分好奇。
而康熙在得知苏栀的话后,也决定无论如何都给她一份恩典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的。
“三哥三嫂,皇阿玛竟赏赐了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给你们,看来是很满意三嫂这个儿媳妇的嘛。”
“快让弟弟瞧瞧都有啥,哇,三哥,那是上个月番邦进贡的夜光杯?谢皇阿玛都舍得给你,弟弟实在嫉妒!”
“九弟十弟不要闹三哥,三哥,今日你在乾清宫遭遇的事弟弟们已经知晓了,委屈三哥三嫂了。”
“本来是有些委屈的,但皇阿玛都亲自给爷这个当儿子的送礼赔罪了,爷也不好太计较,就是毓庆宫那位今日做的事情委实不地道了些。”
胤祉在说话的时候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且沉默寡言的胤禛,见他还是保持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胤祉没忍住拉了拉苏栀的衣袖。
“福晋瞧着可有什么看顺眼的?若是有就留下,若是没有就先记档入库,待他日出宫建府后再带出宫去,留着赏玩或者送礼都是不错的。”
“瞧着都是精品,妾身也不好经常佩戴,怕被人说是重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