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畏情惧的朝着她旁边的灌木看了一眼,问。
“我告诉你以后,你能不吃我们一家吗?”
它刚才可全听见了,这该死的尖刺植物说要把它们一窝端了。
虽然能被仙尊吃掉是它们的福气,但它才刚成年啊,还没来得及生小兔子呢,怎么能就这么被吃了?
秦思邈嘴角抽了抽,说道。
“本尊不吃你,你说吧,下面有没有人?”
小兔子得知自己不会被吃掉后,红红的眼睛里立马亮起了兴奋的光,它伸出爪子,指着下面道。
“有人,他滚下山坡后,又掉进了猎户的陷井里,这会儿怕是快断气了。”
秦思邈一听,立即飞身跃了下去。
立在坡上那些植物齐齐哇”了一声,也不管秦思邈能不能听见,争先恐后拍马屁。
“仙尊真厉害,仙尊威武!”
“有仙尊在这边坐镇,这个穷镇一定会富起来的。”
“哼,你们就算说尽了漂亮话,仙尊也不可能把你们所有的植物都挖回去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做植物的,要知足,仙尊能在这座山上修炼,留一丝仙气给我们,就已经是捡了大便宜了,你们别得寸进尺。”
其它植物就不爱听这话,顿时就打了起来。
“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想被挖走?你不想被挖走你这么殷勤干什么?虚伪!”
一时间,枝条乱抽,树叶乱飞,周遭一片泥土飞扬。
这时候,秦思邈已经飞到了山坡下了,根本无暇管上面那一团乱麻。
正如小兔子所说,坡下面有猎人挖的陷井,遮盖陷井的杂草明显被摔出了个豁口。
她轻盈的跳下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小六自动扫描了一下,说道。
“不好,主人,这个人生命体征只剩零点一,再不救就要死了。”
秦思邈走过去,往那人嘴里塞了片灵草,这才将人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腹部中了一枪,失血过多,且已经感染高热,再晚一点确实就要死了。”
不过,她刚才给人喂了片灵草,能将他的身体机能提升到最佳状态,她只需要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再将人送到医院就行了。
五分钟后,秦思邈将人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蹬着车又返回了镇卫生所。
镇卫生所的医生和护士看到她也是吃了一惊。
小护士问:“秦同志,你咋又回来了?”
秦思邈朝车后座上抬了抬下巴:“救了个人,他中了弹,身上还有多处骨折,你们赶紧给他处理一下,晚了人就要死了。”
小护士一听就急了,忙招呼着另外两名医生把人抬进去。
秦思邈见人已经送到,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小六提醒她:“主人,那台发报机忘拿了,现在赶回去拿还来得及送派出所,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秦思邈往自行车上贴了张加速贴地飞行符,嗖一下就跑出了好几里远。
那些路过的村民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但又实在没看清。
她刚行到山脚下,那棵小藤蔓就卷着那只箱子屁颠颠的过来了。
“仙尊,这是咱们刚才挖出来的那个铁盒子,小藤一直在这等仙尊回来取。”
秦思邈接过那只木箱子,抚摸着它的叶子,夸道。
“真乖,赏你一滴灵泉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记得及时告诉我。”
说着,她指间轻弹,一滴灵泉水就落到了小藤蔓的叶片上。
小藤蔓一秒就将那滴灵泉水给吸收了,生怕晚一步就要被人抢了。
秦思邈一走,身后那一众植物就妒忌的看着那棵小藤。
灌木:“马屁精!”
榕树:“吃独食,我们刚才都卖力了,过份!”
小兔子:“人家也好想喝仙尊的灵泉水。”
秦思邈走几十米又折返了回来,那一众植物顿时有种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缩着脖子,扭身就要跑。
秦思邈:“灵泉水不想要了吗?”
刚溜了一半的植物们唰一下又回来了,一个个围着秦思邈,又是摇树叶又是扭藤条,直将渴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思邈无奈的取出几滴灵泉水,刚才给她提供了消息的植物都得了一滴,看得边上那些没机会出力的草皮野菜羡慕得直流口水。
秦思邈将发报机送派出所后,就回了农基站。
覃浩在她宿舍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秦思邈问。
“你在我这里转悠啥?”
覃浩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急道。
“粮库的种子出问题了!”
秦思邈蹙眉:“你可别告诉我种子全被人煮熟了。”
覃浩摇头:“那倒不是,就是仓库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耗子,将存种子的箱子咬得稀烂,粮种被啃得全剩壳。”
“这可是周边十几个村子开春要用的种子,现在全没了,可怎么办才好?”
秦思邈就那么看着他:“那仓库已经是铜墙铁壁了,耗子是怎么钻进去的?而且,仓库里除了粮食种子之外,还有许多豆种,菜种,全都被坑光了?”
覃浩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早上打开仓库的门,有那些耗子仓皇逃窜,那满地的耗子屎扫起来都有好几斤,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这么耗子。”
愁死了,眼看就要开春播种了,没有种子,这是这个村今年可怎么办?
保管不力,他这个农基站站长也不用做了。
真没想到啊,他从政的第一站,就这么夭折了。
秦思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先带我去仓库看看。”
她之前在天上看话本子的时候,看到过凡间关于鼠疫的描写,可那些一般都是天灾后才出现的。
现在无灾无病的,哪来的耗子大军?
覃浩将她领到仓库,打开那道沉重的铁门,一股子发臭的死耗子味道扑鼻而来。
秦思邈招住鼻子,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扫成堆的耗子屎堆在墙角。
一只半斤重的耗子看见她,尖叫一声,疯狂逃蹿。
秦思邈眼疾手快踩住了它的尾巴,那只耗子拼命挣扎,硬生生把尾巴给扯断了,拔腿就往门外跑。
覃浩吓得跳脚,那只耗子为了躲他,左逃右蹿,一人一鼠原地僵持了几个回合后,覃浩一脚把它踩扁了。
秦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