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南感觉自己早晚一天,要死在床上。
他咬牙切齿地摁住自己的腰带,躲开吻到喉结上的软唇。
他嗓音很哑:“没套就别招我,故意的是不是?”
温灵烟睁眸看他,手背贴在他颈侧动脉上,感受一股一股地跳动。
她歪歪头:“我可以用别的帮你。”
周屹南盯着她,目光缱绻湿热,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温灵烟眨眨眼睛,掌住男人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压,压到呼吸交错间,她轻轻碾上去碰了一下。
腰带被她扔到地上,砸在地面的毯子上,惊得旁边的拉米竖起毛。
爸爸妈妈在搞什么。
“周屹南,你他爷的把我闺蜜关到房间干什么?!”
一道吼叫顺着门缝渗进来,床上的两人皆是一僵。
凌心悦火冒三丈地握着拳头捶门,身后站着小心翼翼的叶姨、麻木严肃的保镖。
“你敢要是敢打她,信不信老娘把你脖子扭成酸辣麻花?!”
“……”
“周…”门哗的一下,猛地从里面往外打开。
太子爷脸色很臭,衬衫扣子只潦草地系了一颗,脸上还有未消掉的巴掌印子,脖子上也有红印子…看不出是嗦的,还是指甲划的…
真是要多浪就多浪的模样。
周屹南不爽的压下薄薄眼皮,冷晲着凌心悦,拖长腔:“酸辣、麻花?”
他逼近一步:“你试试?”
“……”
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温灵烟,赶紧把挡在门口拦着的周屹南拨到一边。
凌心悦看一眼她微微薄红的脸、穿得很保守的长裙,瞪大眼睛欲言又止:“你…”
温灵烟若无其事地挽住凌心悦的手臂,往楼下走,“没事,是我揍了他。”
“……”
凌心悦还匪夷所思地没想通,身后传来男人一声撩人沙沙的闷笑声。
她眉毛扬得老高,极度鄙视地附在温灵烟耳朵说:“他又犯什么病?”
温灵烟不咸不淡道:“嗓子卡痰了。”
“……”
周屹南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冷哂:“声音那么大,是生怕我听得见是不是?”
“……”
几人到楼下沙发坐好,叶姨开始忙前忙后倒茶摆盘,客厅清雅的熏香,祛除了暴雨天的腥湿气。
如果不是远远的门口,还杵着一辆劳斯莱斯大车头的话。
凌心悦不客气地赶人:“还待这儿炫什么炫,当心小痰嗓作成低音炮。”
“……”
周屹南眼都不抬地拿起一块小酥曲奇,就往嘴里塞。
腮帮子慢悠悠地咀嚼两下,顺便捻一块喂到温灵烟眼前。
他意有所指道:“打那么久的架,你不饿吗?”
“……”
温灵烟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交缠的画面,把轻挽的头发披散开,遮住发红的耳朵。
在他的注视下,撇开了他给的曲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蓦地,藏在裙摆下的小腿颤了一下。
男人的皮鞋,轻轻碾在上面,凉的。
温灵烟缓缓抬眸,视线略过茶水面,看向男人。
一张伤口挺多的俊脸,正对她漫不经心笑,眼尾全是轻浮的坏。
凌心悦当然看见了他这副模样:“周屹南,妖精进你眼睛了?”
“……”
正当男人没皮没脸还要过分的时候,温灵烟放下茶盏:“周总,你把我家大门撞坏了,拿什么赔?”
周屹南歪唇“哦”了一声,尾音像带着波浪线,他又开始扯衣领子,浪得一批:“你看,我怎么样?”
“……”
凌心悦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杯热茶就往他脸上泼。
“别发骚,没挨够揍是吧。”
“……”周屹南甩了甩湿透的脸,茶叶子贴到眼皮上,心里骂了个单字国粹。
叶姨看得一愣一愣的,出于这才是发她工资的大老板,连忙去拿来干毛巾,干笑:“您擦擦?”
周屹南把额前碎发全往上撩,露出一双深浓的眉,冷冰冰地接过毛巾,觑一眼还风平浪静坐着的温灵烟。
抬脚往卫生间走。
凌心悦啧啧两声,十分不解:“烟,你说,为什么有些人都那么狼狈了,还摇曳生姿得很?”
温灵烟注意到门口缝隙里闪过的黑人身影,摆出漠不关心的生冷语调:
“天生骚货的贱种。”
“……”
凌心悦一口水喷出来,不敢相信还能从她嘴里听出这种话。
但凌心悦甚是欣慰:“骂的真好,多骂点。”
“……”
温灵烟准备再开腔时,身侧的手机响了。
花心萝卜哥:【过来哄我】
非常明显的闹脾气口吻。
温灵烟又瞥一眼门口,幸好劳斯莱斯车头挡着,俩黑人只能站在外面听墙角。
温灵烟还没想好要不要动身,手机再响。
花心萝卜哥:【不来,我出去亲死你】
“……”
温灵烟只好收回手机,趁凌心悦正在摁电视遥控器时,她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房间拉米。”
凌心悦没多疑,这阵子晚上,她来这儿蹭吃蹭喝蹭玩,温灵烟总会把拉米关在房间,以免她跟狗子打架。
所以,温灵烟很顺利地拐向了卫生间。
人刚摸上门把手,就被一股脑拽了进去。
男人手里还夹着根烟蒂,唇边有稀疏的青烟,脖子和锁骨上的茶水渍,一点没擦。
显然,等着她来动手。
周屹南轻车熟路掌住她的腰,垂眸看她拿起那片干毛巾,低头就偏脸吻上她的唇。
慢条斯理地把薄荷味的烟,渡进她嘴里,再分外磨人地贴着舔了舔。
她本来应该会被呛到,但是周屹南很有心机地只让烟在她齿间绕了一圈,然后从唇缝中散去。
温灵烟三两下,就被他撩得眼眸晃水。
她用空着的手指捏住他下巴,把人拉开。
周屹南将她咬得轻哼一声,才仁慈地抚弄了一下退开。
她的指尖还没从他下巴上拿开,她气息不稳地说:“周屹南你好邋遢,青胡渣都长出来了。”
周屹南眉梢一扬,凑近脸,故意让那点几乎看不见的新长渣渣,蹭在她脸颊上摩擦。
“你说怪谁?是谁一天天让我鸡犬不宁、坐过山车似的?”
温灵烟被蹭得有点痒,头往后仰,转手就把毛巾塞给他,“我让你心力交瘁了,那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