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巨大推力让颜稚受不住,脚节节败退,眼看腰肢就快撞到桌角。
冷凛厉深邃墨黑的瞳仁一紧,大手扣紧颜稚纤腰,紧急将人带进怀中。
这是……关心她?
颜稚掀唇一笑,笑容有几分讥诮,错觉吧。
冷凛厉保持着这个姿势,顺势将她抵在办公桌前,想借此给她一点教训,却被一声清脆的杯子碎裂声惊醒。
看着因桌子碰撞掉地上摔碎的咖啡杯,冷凛厉理智渐渐回归。
接下来的几秒里便是生闷气,他堂堂一个冷氏集团总裁,掌管着上千人生家大计的人,一贯以沉稳冷静甚至冷漠外称的冷总,今日居然被自己的隐婚秘书牵着鼻子走了。
她真是,好得很!
松开颜稚,冷凛厉清冷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优雅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眼神凌厉,神不可侵。
颜稚没所谓一笑。
作为一个妻子,颜稚没必要收拾地上的烂摊子,可作为一个秘书,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她还是得先收拾地上的烂摊子。
因穿着包臀裙,颜稚只能一腿微微半跪着捡起地上的碎片,以防走光。
冷凛厉并不想看颜稚,可此时他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半跪于地清理碎片的颜稚身上,因此更加恼怒浮躁。
她今天一如往常穿着一件极简的黑色套装,款式十分普通,可中规中矩的西装裙,却遮掩不住她优美的身姿,特别是她此刻捡碎片的动作,时不时牵拉着裙子而露出大腿大片的肌肤。
也是这时,冷凛厉才发现,颜稚今天穿的,居然是黑丝!
她居然穿黑丝!
这个认知闯入大脑后,冷凛厉开始心猿意马。
明明很普通的动作,这种情况下却尤为暧昧。
冷凛厉目光渐渐炙热,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将颜稚就地正法。
只是这样做……显得他太下流,下次再面对颜稚时,仿佛少了半分底气。
冷凛厉按了按眉心,强行将这股冲动压制下去。
颜稚并不瘦,不是那种迎合当下白幼瘦审美的骨感美人,而是略微丰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且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线条优美。
越看颜稚,冷凛厉心底越发心浮气躁,此时她明明穿的严实,却仿佛未着寸缕,勾动着他的心,磨得他不行。
让他蠢蠢欲动。
让他欲罢不能。
一个又一个邪恶下流的念头从心底闪过,差点令冷凛厉失控。
冷凛厉自认并不是一个重性欲之人,前26年的人生里,他没有过女人,也不好那档子事,却在遇见颜稚后,仿佛突然打开了欲望的闸门。
他在她身上屡屡失控。
他在她身上不能自休。
每每午夜梦回,她的身影便擅自钻入他的梦中,勾出他最邪恶最原始的欲念。
冷凛厉甚至怀疑过,颜稚是不是偷偷给他下了什么会上瘾的毒?
目光重新移回颜稚脸上,那张清丽的脸上目光依旧柔和,红唇淡淡。
冷凛厉更加烦闷。
从前面对上亿的合同,冷凛厉也不曾如此愁眉不展过。
结婚这一个月过来,不管冷凛厉怎么冷落颜稚,颜稚唇角始终挂着淡不可查的笑意,眼里总是云淡风轻,看什么都漫不经心,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仿佛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仿佛什么都无所畏惧,且听风吟且笑看。
她这般散漫,从容,又大气,显得他冷凛厉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茶余饭后随意想起又不经意谈及的笑料,仅供君娱乐。
可颜稚越是这样,冷凛厉越是恨得牙痒痒,越是有一种想狠狠把她弄坏的冲动。
越是想撕下颜稚那冷静又无所谓的外表,看看那时她是真无所谓,还是装无所谓。
这么不在意的人,凭什么是她!
颜稚细致的拾起地上的碎片,丢入垃圾桶,却不知就在她拾碎片的过程里,冷凛厉心底的千回百转,稍稍抬眸,就瞧见冷凛厉脸都红了一片。
气红的?
她不过三言两语,就给他脸都气红了?
堂堂冷总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沉得住气啊。
想到这里,颜稚唇角弯了弯。
明知冷凛厉在生气,颜稚还是淡淡一笑,眼底尽是无畏,温软的话语轻飘飘的吐出:“冷总火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欲求不满呢。”
颜稚这么一说,冷凛厉瞬间有了正当理由,一把将她扯入怀中,黑眸紧紧盯着她的脸,目光如炬。
颜稚不慌不乱,红唇一勾,挑衅意味十足:“冷总这么不禁激?”
“如果你是故意激怒我,很好,你成功了,而我接下来,只是在进行合理的夫妻生活,这是身为冷太太应尽的义务,婚姻维系期间,只要我有需求,冷太太,无权拒绝。”
冷凛厉冷哼道,冠冕又堂皇,肆无忌惮的拉扯着她的衣服,显得有些迫切。
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颜稚反应不及,加之男女力量的悬殊,顷刻间被动困在冷凛厉的怀中,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冷凛厉坚实而炙热的胸膛,灼热的唇瓣瞬间燃起燎原大火。
冷凛厉一手置在颜稚的腰间,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来,撩着她的衣玦,恨不得将她揉碎。
放缓动作,冷凛厉凝视着眼前之人,深邃的眼眸里,缱绻着一抹别样的深意。
冰凉的指腹划过颜稚的肌肤,颜稚浑身止不住打了一个冷凛,霎时呼吸都有些乱了。
冷凛厉来真的吗,大白天的,在他的办公室?
“冷总,这可是办公室!”颜稚努力保持镇定,可不稳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
冷凛厉幽深的眸子冷睨着颜稚,动作蛮横,没有停下的势头,冷冽又傲慢:“那又如何?”
闲时,莫不在意瞥了颜稚一眼,冷冷一笑:“方才冷太太不是控诉我不给你碰,现在给你碰了,你又在装些什么?”